“挺热闹啊,不知元大少爷和我弟弟在玩些什么呢?怎么不叫我一起呢?还是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元清音斜倚着门边,歪着头,朝着元清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元清音你给我滚远点,我警告你,本少爷的事可不是你能管的!”元清裴嚷道。
元清音一脸无辜的望着元清裴,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丝毫不介意元清裴恶狠狠的口气,漫不经心道:“滚要怎么做啊,我天生愚笨,不如大少爷示范给我看看。”
“元清音你看清楚了,你在跟谁说话。”元清裴瞧着元清音伶牙俐齿的模样怒火中烧。
“看清楚了啊,一只猪啊。”元清音笑眯眯的指着元清裴。
“好,好,好……今天本少爷大发善心,不跟你计较,走。”元清裴说着便想带着人拎着阮泊离开。
元清音见状抬腿用脚抵在门口,笨壮的身子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看谁敢走!”元清音双手环抱在腰间,头上发簪上的珠子因为主人的太过用力叮当作响。
“元清音,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诶呀我好害怕啊。”元清音顺势还扭了扭身子,低头掩面作出一幅深深恐惧的模样。
“你找死……”元清裴作势就要挥拳打了过来。
元清音急忙收脚,身形一闪,让元清裴扑了个空。
而元清裴因为用力过猛,被门槛一绊,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摔的着实不轻,元清裴额头下的地面泛出丝丝血迹,人当场晕了过去。
元清音拍拍胸口,辛亏没砸到她。
元清漓连忙爬了起来,趁按着阮泊的人注意力全被元清裴吸引走,张嘴咬了下去。
按着阮泊的人吃痛松了手,两人飞快躲到元清音的身后,各自一边探出小脑袋。
元清音弯腰一手护着两个小家伙,一手指着倒下的元清裴焦急说道:“你们家主子都晕了,快把他带去医治啊。”
元清裴带来的人立刻手忙脚乱地一人抬着一个胳膊的将人抬走了。
“好了,没事了,下次还遇到这种事,立马来找我,听到没?”元清音转身拉过两个小家伙,帮他们理了理纷乱的衣衫。
“姐……,”向来跟她一样冷静自若的元清漓却突然哭了出来。
元清音有些心疼的拉过元清漓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慢慢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啊。
元清漓长这么大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有了一个疼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的姐姐,心头有了家的感觉,真是很温暖,很幸福……
由此伴随的是一股更加想要变强的迫切,他不能一直被姐姐保护,他也要站起来保护他的姐姐。
阮泊望着二人相依偎的身影,有点落寞,他想娘了。
晚上,元清音将两个孩子安置妥当,等他们睡着了后才回了屋。
屋内,晚儿刚端回了饭菜等着她。
一菜一汤,里面根本见不到一点油腥。
元清音到底是怎么凭借这些菜被养成这么胖的?元清音心头泛起古怪,心里头想着这里边儿一定还有内幕!
她状作头疼将身子背对着晚儿,从袖子里翻出了顺手拿的银针,对着那清汤寡水试了试,银针渐渐泛起黑色,果然,这些吃食有问题。
晚儿见她盯着饭菜许久却迟迟不动筷,以为自家小姐不喜欢道,“小姐,你要是不喜欢晚儿去跟厨房说,看他们能不能换两个菜。”
“不用了晚儿,我只是胃口有些不好,这顿饭撤下去吧,我不想吃。”元清音扶着头道。
“好的,小姐。”
晚儿将饭菜重新端上盘子,打开房门正要撤走,迎面撞上了来势汹汹的元清玲,饭菜撒了一地。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
元清玲不等看清来人,就要一巴掌扇下去,膀子却一把被人拽住甩开。
元清玲借着身后丫鬟的烛光,看清了刚才攥她膀子的元清音。
“元清音,你有病啊,下午我哥被你弄伤,还没跟你算帐,你又在这耍什么威风。”元清玲作势又抬手想扇人。
结果却被人乘势拉了过来扼住了喉头。
“元清玲,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忘了上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帐没跟你清算。还有,我是你二姐,别一口一个元清音的直呼我的名字,小妹就要学会对姐姐放尊重。”
元清音低头瞥向元清玲,伸手状似不经意地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嫩滑滑的脸蛋。
长长的指甲在元清玲的脸上划过,不禁让她一阵胆寒,生怕元清音一个“不小心”让她破了相。
“好好,姐姐,姐姐。”在元清音的威势下嘴喊的那叫一个勤快。
“这才乖嘛~”元清音放开了手将元清玲推了个踉跄。
元清玲似是被刚才的事情下破了胆,被元清音推了一下也没有计较。
她起身时,望见了撒了一地的饭菜,有些谄媚地对元清音说道:“姐姐,你看你的晚饭被我弄撒了,我这就去叫厨房再给你弄一份过来。”
双眼望着元清音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元清音当作没瞧见,“好啊,多准备些,这几天体力消耗的有点大,是得好好补补。”
是啊,是得好好补补,但是哪一天被补死了可就不怪她们了。元清玲依言转身去向厨房时眼神里恶意毕现。
厨房这次在元清玲的吩咐下没敢怠慢,弄了一桌的鸡鸭鱼肉。
元清音瞧见没说什么,便动筷拣了一块鱼肉,扒着饭吃得很香,作给窗户外偷看的那个嬷嬷看。
那嬷嬷见她吃完,便合上窗户走了。
元清玲屋内,李澜鸢元清梦正在元清玲房内谈着闲话,就有嬷嬷上前禀报道:“夫人,大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已经把您吩咐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了。”
“真是个饭桶,也不怕哪天吃死。”元清玲开口嘲讽。
“诶,怎么会是吃死的呢,那是元清音自己肥胖过度死的。”元清梦一脸不屑,“而且我估摸着药效快爆发了吧。”
李澜鸢绣着帕子的手停了下来,慢慢悠悠道:
“快了,还有两个月,那时候她已经被抬进广平王府了,死在那儿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屋内,三个女子笑得格外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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