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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温安笛有些奇怪,这个陌生男人见到她怎么很惊喜的样子呢?她可以确定她不认识,原主也不认识这个男人。宋修言因为激动都没去思考,跟傅景初快速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那个身手不错,能用弹弓打…

免费试读

温安笛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

傅景初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温安笛,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还是有些想不通,温安笛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

温安笛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

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

温安笛利索的给傅景初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

傅景初看了眼温安笛没吱声,低头吃饺子。

温安笛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话,而且沉默的气氛总是有点儿尴尬。

找着借口跟傅景初聊天:“我这两天想了下,我还是想找工作,毕竟家里就你一个人上班,压力还是挺大。”

怕傅景初误会她另有所图,赶紧解释:“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多学点文化。”

她记得是这一年放开了高考政策,也记得这一年高考是年底十二月。

就是不知道这个政策什么时候发的,现在有没有落实下来。

听在傅景初耳里,是温安笛还没有歇了想回城的心,想尽办法找借口回去,沉默了一下回答:“过些天去市里,你要是想留在市里就留下吧。”

温安笛有些开心:“我可以留在市里?”

傅景初看着温安笛丝毫不遮掩的开心,眼里像是突然点亮了星辰,让本就漂亮的小脸又夺目几分,点了点头:“嗯,可以留下。”

温安笛没有想其他,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傅景初看着也挺好说话,把压在心里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如果……我们离婚,对你的工作影响大不大?”

傅景初显然没想到温安笛会突然说到离婚,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温安笛,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

好一会儿才说:“没事,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

说完低头继续沉默的吃饺子。

温安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涨涨的难受,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了!

傅景初吃完饭依旧沉默的把肉腌在盐罐里,又去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似乎一点也不被温安笛刚才说的话影响。

正擦桌子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傅景初,你出来一下。”

傅景初放下抹布,拿着外套脸色有些严肃的出去。

温安笛难得见傅景初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奇的趴在门缝看着傅景初出去,小院外站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朝外走去。

……

钟志国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傅景初,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到出一根递过去:“来一根?”

傅景初接了过去,凑着钟志国的火柴点着了烟。

从前因为任务关系,他很少抽烟,调到这边后,也没什么烟瘾,除了遇见烦心事才会抽一根。

上一次抽烟,还是决定娶温安笛时。

钟志国抽了两口烟,才无奈开口:“你和安染的关系处理好了没有?你也知道这次调级很重要,你跟安染好好说说。两口子能有多大矛盾?天天这么闹,肯定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傅景初没吱声,默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眼圈。

钟志国都猜不透傅景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机会难得,要是你能调级成功,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唯一就是家庭关系处理很差,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

再完美,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

傅景初吸完一根烟,将烟蒂弹进旁边的地里,淡淡说道:“还是考虑别人吧,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胡闹!”

钟志国瞬间就怒了:“离婚?你是不是想卷着铺盖回家?傅景初,你想想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离婚,是不是温安笛提的?我去找她谈。”

“不是她是我,我提的离婚,她不应该跟着我吃苦。”

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你糊涂啊!婚姻是什么!儿戏吗?你知道你要是离婚,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这是大忌!你怕人家跟你吃苦,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

见傅景初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他亲眼看着傅景初成长起来,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

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又站在傅景初面前,瞪眼看着他:“你……就不能凑合过?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再说了,女人要哄。你多哄哄不行?”

想想又觉得傅景初哄人不可能:“你就根块木头一样,哪个姑娘能喜欢?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温安笛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又是城里姑娘,娇气也是应该的。再说程老政委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

温安笛在院里的所作所为,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却总觉得温安笛的骄纵是一时的,是傅景初不会哄人的结果。

傅景初依旧不吱声,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

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踹了傅景初小腿一下:“滚,赶紧滚!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

傅景初再回来时,温安笛已经端着热水在屋里洗漱。

隐约还能听见温安笛小声的哼着歌,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却婉转好听。

……

半夜,春雷在屋顶炸开,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温安笛是被雷声惊醒,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

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

温安笛还以为是幻觉,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子漏雨了!

赶紧摸黑去拉灯绳,竟然停电了!

外面雨下倾盆,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

温安笛本能的朝着外屋喊了一声:“傅景初?” 

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温安笛站在床边拿着手电筒,看着傅景初把家里的盆盆罐罐都拿过来摆在床上,地上,整个屋里压根儿没能睡人的地方。

傅景初有些抱歉:“秋天没修屋顶,所以雨一大就会漏,要不你在外屋将就一下,等天好了我再修屋顶。”

温安笛看着床上的盆盆罐罐,压根儿没多想:“你那个床那么小,也睡不下两个人啊。”

说完脸瞬间爆红,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好在屋里黑,傅景初看不见她的窘迫。

傅景初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你睡外面,我去宿舍住。”

温安笛抱着被子跟傅景初到外屋,想想外面雨挺大,傅景初到单位也有一段距离,又是半夜三更的,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么冒着雨过去,她也于心不忍。

纠结了一下,爽快的跟傅景初说道:“你也别去宿舍了,我打地铺就行。”

说着把被褥往小床上一放,去里屋床下捞垫子。

她昨天收拾屋子时见到床下有草垫,是原主嫌弃脏从床上扯下来塞床下的,现在铺在地上完全没有问题。

傅景初点了根蜡烛放在橱柜上,看着温安笛拽着床垫出来,过去帮忙:“我来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温安笛不好意思:“那怎么行呢,还是我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傅景初已经拎着垫子去地上铺好,又把自己的被褥一卷抱了下来铺在草垫上:“地上凉,我习惯了,你睡床吧。”

温安笛争不过,去铺了床躺下,才意识到她和一个男人同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且两人相距不过一米。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橱柜上烛光浅淡,炉子上水壶滋滋响着,窗外大雨倾盆落下。

声音在黑暗里无限放大,连微弱的烛光,温安笛都觉得有些刺眼。

明明用的是自己的被褥,呼吸间却充斥着一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更是不敢翻身,怕有声音吵到了傅景初。

温安笛觉得自己是疯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儿竟然紧张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傅景初算是她唯一熟悉的人,所以她才会扭捏?

躺到骨头疼,才不得不轻轻翻了个身,侧身正好能清楚看见傅景初平躺的模样,暗影中轮廓模糊。

温安笛莫名就口干舌燥起来,小心咽了下口水:“傅景初,你睡了吗?”

傅景初没吱声。

温安笛知道傅景初没睡:“傅景初,你说过几天去市里,是过几天啊?”

“下周一。”傅景初回答的很简洁。

温安笛算了下,今天才周三,到下周一还要四天。

这四天她也干不了啥,不如好好跟秦红霞学习织毛衣。

也好好打听一下,离婚对傅景初到底有没有影响,还有回市里,就会见到原主父母一家,还要想想该怎么面对。

毕竟原主在父母跟前长了二十年,变化这么大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温安笛想想要喊对她来说是陌生人为爸妈,还是有些头疼。

大雨滂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初春下这样的雨还真是少见。

在温安笛迷糊想睡着时,感觉地上的人有动静,睁开眼就见傅景初已经在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紧张的坐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有异响,我去看看,最近山上雪水融化,又下这么大的雨,很容易山体滑坡。”傅景初快速说完,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温安笛赶紧跟着起来,开门就见傅景初穿着大衣融入雨幕中。

风裹着雨瞬间打为了过来,让她打了个冷战,又赶紧关门回去。

一直到天亮,傅景初都没回来。

外面的雨倒是小了不少,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温安笛不知道傅景初是直接去上班了,还真是跟他说的一样,出现了山体滑坡?

找了半天也没有雨伞,只能淋着雨小跑着先去了趟厕所。

家属院就一个公厕,在东南角,进去一长溜的蹲坑,中间连个隔断都没有。

昨天的温安笛还别扭的不愿意去,今天已经完全适应。

这么早,厕所已经在排队,几个女人就站在小雨里说着八卦,看见温安笛过来也丝毫没有避讳。

“昨晚蒋家村山体滑坡,整个村子都被埋了。”

“可不是吗,特别惨,我和其他几个嫂子商量好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就过帮忙。”

“那我也去,肖医生一早也去了呢。”

温安笛听完心里一惊,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紧接着就想到,这时候的救援力量能不能跟上?还有医疗队够不够专业?毕竟这里离市里很远,从市里过来也要几个小时。

而周围乡镇医院的医疗水平都相当有限,恐怕连最基本的手术都难完成。

从厕所出来,跑着回家,职业习惯让她想不了太多,就想着赶紧过去能帮一点是一点。

匆匆洗了把脸,刚换上厚外套准备出门时,有个没见过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嫂子,队长受伤了,已经送往市里医院,领导让我过来接你。”

温安笛吓一跳::“受伤了?严重吗?”

“不知道,车就在门口,嫂子,我们赶紧走吧。”

温安笛顾不上多想,跑回屋里把柜子里所有的财产都带上,跟着来报信的宋凯往大门口跑。

大门口已经停了辆绿色吉普车,副驾驶上坐着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眉眼间锁着担心。

路上,温安笛才知道前面坐着的是傅景初的领导钟志国,而傅景初为了救被困群众,被二次塌方下来石头砸中背部,被救出来时一直昏迷不醒。

钟志国简单说完,扭头见温安笛脸色难看,漂亮的眼眸中氤氲一层雾气,隐隐泛着红。

心里琢磨,看来这个温安笛也不是完全对傅景初没有感情,听见人受伤了,就立马难过成这样。

只是他想错了,温安笛确实担心傅景初,只是现在她是有些晕车想吐,

没想到去市里的路这么颠簸,这种老款吉普车坐上跟坐在蹦蹦车里一样,这会儿颠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 

一路上,温安笛根本没心思去看窗外的风景,感觉整个人要散架时,总算是到了医院。

市里的医院,是当年苏国援建时盖的专家楼,专家离开后,被改建成了医院,俄式建筑,地板和楼梯都是木板,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凹凸不平。

温安笛好奇的看了几眼,还有墙上那些没来得及擦去的标语,都让她挺新鲜。

又赶紧追着钟志国和宋凯去住院部。

傅景初住的是单人间,里面一张掉了漆的钢管床,床边一个床头柜,两张椅子,非常的简陋。

温安笛跟着钟志国进去时,就见肖燕半蹲在病床边,拿着一块毛巾在仔细的给傅景初擦手。

钟志国倒是没多想,毕竟肖燕也是医生,进病房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傅景初现在什么情况?”

肖燕像是才听见动静,赶紧站了起来,红着眼圈看着钟志国:“说是伤了腰部和腿,要醒来后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

说着瞟了眼温安笛,声音呜咽起来:“都是我,傅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温安笛心里冷笑,多亏不管是她还是原主对傅景初都没什么感情,要不就肖燕这个半遮半掩的诉说,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钟志国紧皱眉头,过去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傅景初:“肯定会没事,这小子命大着呢,当年穿过雷区都没事,这点伤算什么。”

说话时看着温安笛,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温安笛:“安染啊,你不要担心,傅景初是属猫的,有九条命。这次肯定没事。”

温安笛郑重的点头:“我也相信他没事。”

钟志国又沉默的看了傅景初一会儿,叮嘱温安笛:“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一会儿我让小宋给你留些粮票和钱,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我提。”

温安笛提前来了市里,开心还来不及,还提什么要求:“没事,都是我这个做妻子应该做的。”

钟志国又说了几句,和宋凯一起去找医生问傅景初的具体情况。

病房里瞬间只剩温安笛和肖燕,而肖燕压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一脸温柔的看着温安笛:“嫂子,我留下陪你照顾傅大哥吧,毕竟傅大哥是因为我受伤,我好歹是医生,懂的也多一些。”

温安笛勾了勾唇角,嘲讽的笑了下:“那还真不一定,再说了,你一个未婚大姑娘,伺候一个已婚男人,说出去也不好听,我不能毁了你的名声。”

肖燕被呛的哑口无言,咬了咬下唇就红了眼圈:“我是担心傅大哥……”

温安笛没兴趣陪白莲花演戏,让开门口位置:“不用了,有我在这儿就行。”

态度冷漠又不容拒绝,肖燕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留下,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傅景初一眼,才磨磨蹭蹭的离开。

温安笛心里啧叹,不是说救老乡受伤,怎么还变成英雄救美了?

要不是傅景初已婚身份,恐怕都来个以身相许了。

心里嫌弃着,却还是关上了病房门,走过去俯身查看傅景初的伤情。

把人翻过去,撩起衣服能看见背上有些擦伤和血痕,皮外伤不严重,看来是伤了骨头。

温安笛伸手摸向傅景初的腰部,才看见在他的背部还纵横交错着很多伤疤,腰侧面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她见过很多外伤严重的病患,有些甚至比傅景初身上的疤痕还要严重,却从来都没让她震撼过。

突然有些心疼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这么多年吃的苦怕是从来都没让家里人知道过。

敛了敛心神,按着傅景初的脊椎往下一点点的摸着,把碍事的裤子完全扒了下去,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凭着她多年的经验,傅景初腰椎没有问题,在人没有醒来的情况下,怎么就能断定伤了腰部和腿,以后还不能站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又把傅景初翻了过来,让人平躺好,按着腹部检查。

越摸越心惊,顾不上给傅景初裤子拉好就跑去找医生。

钟志国和宋凯还在医生办公室聊着傅景初的病情,温安笛闯了进去:“傅景初内脏有出血现象,必须马上开刀手术。”

医生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跟钟志国说着傅景初的病情,听到温安笛闯进来的话,瞬间黑了脸:“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温安笛懒得搭理他,直接求助钟志国:“领导,傅景初必须马上手术,要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要是不信,让医院的主任医生都过来进行会诊。”

医生也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谁?竟然跑这里撒野,你这么能你去给他开刀。”

钟志国突然皱起眉头,深深看了医生一眼,扭头喊着宋凯:“快,快把傅景初送到军区医院。”

宋凯应了一声出去找人。

医生也慌了过去拦着钟志国:“你们干什么,我是医生,你们要听我的!你们这样是对我的不尊重,病人要是折腾出了问题,那就不怪我。”

钟志国推了医生一把,喊着温安笛:“走,我们赶紧走。”

傅景初又被匆匆送到军区医院,钟志国和傅景初也算是这边的老熟人,立马被安排进了手术室进行手术。

温安笛在手术室外听见医生诊断结果,和她预估一样,是脾脏破裂出血过多造成昏迷,现在还不确定破裂面积,好在送来及时,人还没有进入休克状态。

忍不住松了一口去,却又有些想不通,就算现在医疗落后,也不至于误诊成这样。

还有,既然和军区医院关系不错,为什么不直接送过来,却先送到了距离军区医院不过两公里的市一院?

这些都让她很想不通。

钟志国也明显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误诊这么大,要不是温安笛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多亏了你,真是太感谢了。”

温安笛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当初不直接送到军区医院呢?那边医术那么差,难道没有其他医生吗?”

就算是晚上送来的,只有那一个值班医生,白天呢?白天也没医生过去问一句?

还有水平那么差的医生,竟然还能当主治医生,再落后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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