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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苏安染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人,然后就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潜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脚丫子伸了伸,碰触到一片温热,忍不住蹭了蹭,又裹着被子往那边贴了贴。傅司寒本来就没睡着,被窝里一会儿多个脚,接着横在他腿上,不一会儿人都挤了过来。苏安染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身上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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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染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人,然后就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潜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

脚丫子伸了伸,碰触到一片温热,忍不住蹭了蹭,又裹着被子往那边贴了贴。

傅司寒本来就没睡着,被窝里一会儿多个脚,接着横在他腿上,不一会儿人都挤了过来。

苏安染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身上这么香。

香到空气里全是甜腻腻的味道,让他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奔流。

想推开苏安染,却又怕她醒了。

甚至动都不敢动,让苏安染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一晚上。

苏安染这一觉睡得非常好,感觉前半夜差点儿冻死,后半夜就暖和了很多,就感觉像是抱着个太阳在睡觉。

暖洋洋的烘得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

所以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外面有女人骂孩子的声音,还有朱桂花骂人的声音。

让苏安染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和傅司寒回村里了。

转身看了眼,旁边被褥还是她睡觉时的模样,是傅司寒没回来,还是一早就起了?

苏安染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梳了下头发出去。

拉开门阳光还有些刺眼,用手背遮了下阳光,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清傅家的院子不大,却到处乱糟糟的。

院里有口压水井,井边有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在玩水。

傅长运的媳妇挺着大肚子在一旁骂着两个孩子。

昨晚倒是没看出来,陈巧兰是怀孕的。

朱桂花在院子角落拔鸡毛,倒是没看见傅司寒。

苏安染眯眼看了一圈,也没打算跟朱桂花打招呼,准备转身回屋去拿毛巾洗漱。

陈巧兰却跟人精一样,喊着两个儿子:“虎子,大牛,快喊二婶,这是二婶,喊了二婶有糖吃。”

苏安染对这一家人都没好印象,当没听见转身就进屋。

结果陈巧兰直接领着两个孩子跟了进来:“二嫂,你还没见过两个孩子吧,老大大牛,老二叫虎子,都说长得像我二哥,一样好看呢。”

苏安染都被这不要脸的话逗笑,还真没看出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哪儿像傅司寒:“你可不要乱说,这是老三的儿子,长得像你二哥像什么话?”

陈巧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家里就二哥长得好看吗,我们家虎子和大牛也好看。”

边说着边推着两个孩子:“快喊人啊。”

两个孩子因为听说有糖,抬起袖子一蹭鼻子:“二婶。”

苏安染点了下头:“挺乖的,你们先出去吧,我也准备洗脸刷牙了。”

陈巧兰有些傻眼,不该给个见面礼啥的吗?

苏安染看了眼陈巧兰:“还有事?”

陈巧兰连连点头:“没了没了,那我们出去。”

出了门,朝着大牛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这个邋遢样,谁见了不嫌弃,天天跟个猪一样,走哪儿都讨人厌。”

苏安染自然知道这是没要到东西指桑骂槐呢,冷笑了下,就这样的人,还想从她这儿占到便宜?

拿着毛巾和牙缸出来,傅司寒也从外面进来,拿着两个红色搪瓷盆。

过来递给苏安染:“刚去村里杂货店买的,你用这个。”

昨晚,他也看出来,苏安染嫌弃盆子脏,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才用。

苏安染还在犹豫是不是又要跟傅家人共用一个盆,看见新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太好了,我刚还想着能不能出去买一个回来呢。”

朱桂花在一旁边拔着鸡毛,边恨恨地盯了一眼苏安染手里的搪瓷盆,崭新晃眼。

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她算是看出来了,老二这次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昨晚还当是两人回来太晚,所以带的东西没拿出来。

今天一早起来,见傅司寒依旧跟没事人的出来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出去买盆子,其他一个字也不提。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喊着傅司寒:“老二,早知道你去杂货店,就让你捎一瓶酱油回来了,家里中午吃鸡,酱油也没了。”

傅司寒转身掏了五分钱给大牛:“让大牛去买,我伤口有些不舒服。”

苏安染没想到傅司寒竟然还会示弱,非常配合在一旁帮着:“那你赶紧回屋躺着,我昨晚就说伤口有些发炎了,你还非要折腾。”

话说出口,才觉得折腾两字,用在这里非常暧昧。

脸一红赶紧拎着盆去水井边洗脸。

傅司寒倒是没想那么多,拿着另一个盆进屋,坐在炕边,看着并排放的两床被子,才想到苏安染说的折腾。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起身在屋里转圈。

苏安染和傅司寒还因为小小的口误而生出暧昧和缱绻的心思。

而院里的陈巧兰和朱桂花听了,嘴角差点撇上天去,心里都偷偷骂着苏安染不要脸,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苏安染刷好牙,傅二妮才打着呵欠从侧面厢房出来,看见苏安染还吓了一跳:“苏安染?”

意识到喊得不对,又赶紧改了口:“二嫂?你和我二哥啥时候回来的?”

说完又盯着井台上的新盆子:“正好,我也洗个脸。”

她也想要个新脸盆,用完就顺手拿她屋去。

傅二妮边美滋滋地想着,边挽着袖子过去准备洗脸。

苏安染非常利落地端起脸把水泼出去,然后拎着脸盘不撒手的看着傅二妮:“昨晚回来的。”

她怎么会没看见傅二妮贪婪的眼神,想用她的脸盆,做梦!

说完拎着脸盆进屋。

傅二妮气得原地跺脚,要不是朱桂花之前交待过她,不能和苏安染翻脸,还指望着她养孩子呢。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回来都喝了三副汤药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个孽种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命大,竟然三副汤药毒不死!

抓药的老太太说很多人喝一副就能起作用。

傅二妮边恨恨想着,边跺脚转身,感觉小腹一沉,紧接着就开始抽抽的疼,随着滚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

吓得她大喊:“妈,妈,不好了,我可能……” 

朱桂花见傅二妮的模样,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手里的鸡一扔,冲过去喊着:“快回屋,可别乱喊了!”

拽着傅二妮就往她屋里推,边推边喊着陈巧兰:“巧兰,去烧点热水来,把擀面杖也带来。”

苏安染刚进屋,就听见傅二妮杀猪一样的声音,拉开门缝就见朱桂花推着傅二妮进屋,再看地上的一滩水。

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家自行多堕胎。

也不怕出了人命。

看着陈巧兰匆匆忙去厨房,转身跟傅司寒说道:“你妹妹可能要小产了,看样子不太好。”

傅司寒拧眉:“胡闹!”

苏安染点头:“确实挺能胡闹的,附近有没有医生,还是找个医生来,要不就送医院去。”

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管这些闲事,就算救了傅二妮这个人,回头也落不了好。

所以她最大的仁慈就是,让傅司寒去找个医生来。

傅司寒见苏安染说得严肃,再想想朱桂花平时的行事作风,还真是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赶紧出去找医生。

朱桂花出来拿盆子,看见傅司寒往外走,多了一句嘴:“老二,你干啥去?”

傅司寒皱眉:“去喊牛医生来,你们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朱桂花瞬间开慌了,跑着过去拦住傅司寒:“你不能去,你这是要毁了你妹妹,她还没嫁人呢,要是让牛医生知道了,那不是全村人都知道了!”

傅司寒有些不可思议:“现在人命关天,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朱桂花伸着胳膊拦在傅司寒面前:“死了是她命贱,要是传出去,以后我们家还怎么做人?你大哥的队长还怎么干。”

说着脸色一沉:“这跟你没关系,你回屋去,你要是敢喊医生来,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阴狠的模样,大有真要撞墙的架势。

傅司寒一直知道家人不可理喻,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见朱桂花寸步不让,只能退回屋里。

朱桂花又慌慌张张拿了个盆子进屋。

苏安染在屋里听得清楚,没想到现在人胆子这么大,根本不怕弄出人命,看着黑着脸进来傅司寒:“这样真的很危险,万一造成大出血,以后会影响生育的。”

傅司寒站在窗前看了会儿,见陈巧兰拎着一通热水也进了傅二妮的屋子,扭头跟苏安染说:“我去找大哥回来,不管出什么事情,你别出去。”

苏安染点头,正好她也懒得管,接生也不是她的强项。

隔壁屋里,傅二妮已经躺在床上打滚,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怕她哭喊的声音太大惊扰了邻居,朱桂花还让她嘴里塞了毛巾。

这会儿疼得脸色煞白,头发全部汗湿,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陈巧兰生了两个孩子,都没疼成这样,看傅二妮的样子也是吓一跳,有些胆小的看着朱桂花:“妈,我看着不太行啊,要不要送医院去。”

朱桂花呸了一声:“送什么医院,还嫌不够丢人,把擀面杖给我。”

拿过擀面杖上炕,岔开腿跪在傅二妮身体两侧,用擀面杖使劲压着她的腹部,从上往下一点点擀压着,嘴里还阴狠地说着:“小孽种,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陈巧兰看着就头皮发麻,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傅二妮疼得又喊不出来,头使劲上扬,眼睛珠子都快爆出来,然后身子一软瘫在炕上。

苏安染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陈巧兰冲屋里跑了出来。

同时傅司寒也带着傅长林回来,后面还跟着傅长运,看见陈巧兰在院里捂着胸口哇哇吐,吓了傅长林一跳:“二妮咋样了?”

陈巧兰拍着胸口指着屋里:“二妮……死了……”

傅长林几人也顾不上什么顾忌,冲了进屋,就见傅二妮赤条条地躺在血泊中,朱桂花吓得站在一旁直哆嗦。

傅司寒快步过去,拉过被子往傅二妮身上一盖,喊着傅长林:“快,送医院。”

虽然不喜欢这个妹妹,却也不能眼看着她死了。

傅长林才回过神,忙不迭地过去用被子把傅二妮裹好,喊着傅长运一起把人抬出去。

用生产队的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城医院。

傅长运不会开拖拉机,而傅长林已经吓得手软,连方向盘都抓不住,只能由傅司寒开。

苏安染也跟着出来,看着傅司寒开着拖拉机带着傅长林和傅二妮离开,再扭头看已经吓傻的朱桂花,双腿跟筛糠一样是抖个不停。

替这些愚昧无知的人悲哀。

等拖拉机不见了踪影,朱桂花才缓过来一些,看着傅长运和陈巧兰:“要是有人问,就说二妮得了急病,可不能胡说。”

陈巧兰脸还白着,连连点头:“放心,肯定不说的,二妮会不会有事?”

朱桂花也不知道,本来她该跟着去照顾的,可是刚才腿软吓得根本不敢动:“肯定没事,人家生孩子都没事。”

苏安染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准备转身回屋。

朱桂花突然出声:“你站住!”

傅司寒不在,正好可以收拾收回苏安染,也正好找个事情干,让自己心里不那么害怕。

苏安染停下脚步,也不说话的看着朱桂花。

朱桂花脸色阴沉,细长眼里满是阴鸷的看着苏安染,从头到脚的扫量了一遍:“你也记住管好你的嘴,不要出去乱说,还有老二出去的匆忙肯定没带钱,你拿点钱,我让老三送到医院去。”

苏安染觉得挺有意思,她闺女还生死未卜,她就有心思在这里算计她的钱,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想都不想,很干脆的拒绝:“不给。”

不是没钱,而是不给!

朱桂花瞬间发作了:“你啥意思?老二的钱就是傅家的钱,你就要拿出来给我,你要是不给,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她眼里,婆婆那就是天,儿媳妇就要听婆婆的话,再听男人的话。

像是苏安染这种,就是挨打少了。

苏安染冷笑:“你想怎么收拾?”

朱桂花撸着袖子就冲到苏安染面前,巴掌还没扬起来,就被苏安染一脚踹在肚子上……

朱桂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安染,紧接着拍着地开始哭喊着:“哎呦,儿媳妇打人了,快看看我家新娶这个城里媳妇啊,真是厉害哦,连婆婆都敢打。”

边嚎着边拍着地,撒泼的样子让苏安染大开眼界。

傅长运在一旁看着不乐意了,指着苏安染的鼻子:“你是反天了,看我二哥回来不收拾你。”

苏安染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说话,冷着脸:“把手拿开!”

傅长运还叫嚣着:“不拿开又怎么了?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是不是我们家给你脸了!”

苏安染懒得废话,伸手握住傅长运的手指用力一撅,再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疼得傅长运瞬间跳脚,蹦出去多远,用着手指着苏安染:“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替我二哥收拾你。”

苏安染鄙夷的看着这几人,就这点本事还想欺负人?

既然要动手,那就要治疗得这些人服服帖帖的,让他们以后不敢逼逼才行。

在傅长运转身去拿靠在墙边的铁锹时,苏安染快他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冲傅长运砸去,非常清楚后脑哪里最疼还不会要了他的命。

陈巧兰惊呼一声,朱桂花吓得也忘了哭喊,门口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傻了眼。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一样,接着就听噗通一声,傅长运倒在地上。

朱桂花突然感觉脖子像被人捏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好一会儿才一骨碌爬起来要去扑苏安染:“小贱人!”

没等到跟前,又被苏安染一脚踹翻,冷冷地盯着她:“我,苏安染从来不吃亏,你要是不服,今天就弄死我,要不我今天就一定要打服你!”

又使劲踹了一脚在朱桂花屁股上,疼得朱桂花像杀猪一样嚎叫。

看热闹人都傻眼了,自古以来常有婆婆打儿媳妇,这儿媳妇打婆婆在河湾村头一个。

摔在地上的傅长运,这会儿也爬了起来,一抹后脑勺还有血,再看苏安染怒气腾腾的样子,突然就没了气焰。

苏安染满意的看着安静下来的傅长运和朱桂花,这些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一次治够,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冷眼看着朱桂花:“你听好了,你想算计谁都可以,但不要算计到我苏安染身上,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掸了掸衣角回屋。

朱桂花觉得脸皮都被苏安染扯在地上随便踩,却又打不过苏安染,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去把扔在地上的鸡拎着钻进厨房又回了她的屋。

傅长运也觉得挺没脸,可是又打不过苏安染,大门外,院墙边上都站着看热闹的人,甚至连邻居家房顶上都站着人。

一手捂着后脑勺,黑着脸瞪着陈巧兰:“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屋。”

他打不过苏安染,却可以把气撒到自己媳妇身上。

一家人都分别进了屋,看热闹的人才慢慢散去,也都悄悄议论着,傅家老二娶这个城里媳妇,漂亮是漂亮,却也很泼辣。

竟然连婆婆都敢打,太不孝顺了。

一番对比后,所有人都觉得苏安染不如罗彩霞孝顺懂事。

傅司寒真是亏了,放着好好的罗彩霞不要,非娶这么个玩意回来。

苏安染活动一番回屋,一点也不生气,坐在炕边想着,傅司寒他们也不知道到医院没有,那个傅二妮有没有生命危险?

要是傅司寒知道她把他妈和弟弟打了,会不会生气?虽然他回来是要分家,可毕竟是他妈呀。

还有,昨晚咳嗽要死的傅满仓,外面闹成这样,他竟然一声没出,也没出来看看,是不在家,还是装没听见?

闹了这么一场,苏安染也不指望朱桂花会让她吃饭,昨天傅司寒买的包子还在饭盒里,她准备热热吃了,然后拎着东西去县医院找傅司寒。

非常坦荡地拿着饭盒去厨房

苏安染见炉子微温着,把饭盒直接放在上面,等里面的包子温热,馅儿还是凉的,就凑合的吃进肚子。

包子吃完,洗了洗饭盒装好,收拾东西拎着包,把傅司寒买的新盆也带着离开。

朱桂花一直听着院里的动静,趴在窗户上看着苏安染去了厨房,好半天才出来,又拎着提包走了,扭头冲靠在炕上的傅满仓说道:“苏安染走了,你说会不会去找老二,跟老二告状。”

傅满仓眯着眼,憨厚的脸上闪过算计:“去告状?正好让老二也看看他娶了个什么东西。”

说完又瞪眼看着朱桂花:“你也是,哪有那么着急要钱的,二妮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回头传出去怎么办?”

朱桂花像是这会儿才想起还有女儿生死不明,抹着眼泪开始哭起来。

……

苏安染拎着包从傅家出来,记得拖拉机离开的方向,顺着车轮印肯定能到镇上,再坐车去县城。

出了村走了没多久,有驴车经过,也朝镇子上走。

苏安染决定搭个顺风车,笑容甜美可亲地拦着赶车人:“大叔,你是去镇子上吗?能不能捎我一段啊。”

赶毛驴车的大叔见苏安染脸生,细皮嫩肉不像是农村人,还以为是回城的知青,停车热情地让苏安染上车。

苏安染爬上车,把提包抱在怀里,摸了摸身下的麻袋,跟大叔聊天:“大叔,你麻袋装的什么啊,是去镇上卖吗?”

“给队里换点种子回来,马上要种地了。你是哪个队的知青?以前怎么没见过。”

苏安染也不确定大叔认不认识傅司寒:“傅司寒你认识不?我是他媳妇。”

大叔听了吓一跳,回头仔细看了苏安染几眼:“啥,你是傅家老二的媳妇?”

苏安染点头:“是呢,我们昨天回来的,我现在去县城有点事。”

大叔连连点头,一脸欣慰的模样:“不错,真不错,老二可算是把媳妇带回来了。”

苏安染想了想:“大叔,你是不是也是看着傅司寒长大的?”

大叔笑着:“是啊,老二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就是不爱说话,村里那些孩子还喊他小哑巴呢。”

苏安染脑海中瞬间有了画面,小时候的傅司寒被一群孩子欺负,像个小可怜一样,突然就挺生气:“太不像话了!”

大叔一路上跟苏安染说了不少傅司寒小时候的事情,一直到镇上,苏安染还有些意犹未尽。

还好赶上了去县城的车。

到了县城,打听了一下县医院的地址,拎着包直奔医院。

却不想在医院大门口,看见傅司寒和罗彩霞并肩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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