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走出房子,走出小区,好像老天都在为我哭泣,原本烈日高空的天竟下起雨来。
纯白的长摆尾婚纱被泥泞的雨水染成了黑色,就像继母和前男友的良心,更像我灰败惨痛的人生。
后来高跟鞋的鞋跟也折断了,我打着赤脚走回狭小的出租房,洗澡换好衣服强打精神去医院。
我爸躺在监护室里,全身插满管子,无论我怎么叫他都不会再睁开眼睛。可他的心脏是跳动的,我怎么能抛下他不管?!
我去找主治医生咨询,医生说若靠器械和药物维持,还能活好几年;若放弃治疗接回家,估计一个月都熬不过。
我还盼着我爸能创造苏醒的奇迹,当然不愿放弃治疗,可我卡里仅有的几万块都用来置办婚礼,如今只剩几千块了。
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来救我爸。
我去咨询律师,律师说陈鑫母女转移财产已成定局,再加上有遗嘱,我追讨回来的概率很小。
而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低廉的薪水也不足以支付每月上万的费用。
迫在眉睫之下,我打了姚婧的电话,请她帮忙。
姚婧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大二那年跟了个有家有室的有钱人。没多久原配闹到学校,后来她辍学又被老男人甩,自此看破红尘堕入风尘,成了J市最顶级会所的头牌。
当年她被原配找来的打手拳打脚踢时,只有我出面维护她。事后她感激的抱着我哭,说交定我这个朋友了,日后我若有困难,她必定鼎力相助。
我和姚婧说了现状,表示想去会所赚快钱。她听后说我不是那路人,劝我找份正当工作干着,她把几十万存款借我应急。
我不忍拖累朋友,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明白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所以我要学着靠自己。
她叹了声气儿,说等她和上面打好招呼,再安排我去。
没想到姚婧第二天却问我是不是处,我说是后,她说有份更赚钱的生意可以介绍给我。
“什么?”我心里一喜。
“你出租子宫十个月,就能换来三百万现金。”
出借子宫是美称,其实就是帮人生孩子,我心里一沉:“我不太想做这个……”
姚婧苦口婆心:“你着急用钱,金额还大,这是最合适了,你自己想想吧。”
犹豫间,医院下了缴费通知,说今天之内交不上费就让我爸出院。
人命面前,所有的尊严都不值一提,我到底同意了。
姚婧把我介绍给中间人,对方是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做完基本检查后她拿出协议让我签。
我看了协议后眉头蹙起:“不是做试管婴儿吗?”
女人摇头:“雇主比较急,只给你40天的期限,所以直接怀比试管省时省力。但雇主也大方,签约后会立刻付你一百万,怀上后再给一百万,孩子出生后补足尾款。”
“万一怀不上呢?”
“协议作废,但你拿到的一百万预付款不会被追回。哎呀你到底要不要签,不签的话我安排别的女孩了,这活儿多的是人抢着做,也是我和姚婧有交情,才优先照顾你。”
我能等,可医院那边等不了。
我心颤手抖的签完字,女人笑着收了协议:“这是你未来10个月住的房子,晚上雇主会过来,你洗白等着他就行。”
将近凌晨男人都没来,我等得困了,不知不觉中就弯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靠近我,我猛地惊醒:“谁?”
“和你做交易的人。”是中年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冷冽至极,没一点温度。
该来的跑不掉,我慌张的去开灯,可灯没亮。
“电闸被我拉了,”他说,“协议第一条,你不准看到我的样子。”
他说着绕到我身后,拿出眼罩帮我戴上。
我暗忖这人的防备心还挺重的,竟然还双重防护。
哪想到他在那方面更为暴戾,没有任何过渡就直奔主题,我初经人事的身子很快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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