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月今年20岁,是那种特别文静秀气的性格。她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精致脸蛋,也有我们东北姑娘的那种高挑身材,说她S型曲线前凸后翘有些夸张,不过每当她穿着牛仔裤和胸脯被撑起老高的T恤衫出现在我面前时,却总能让我莫名的脸红心跳。
我和她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是在她被买回来的那个当晚。
当我哥发现家里给他买来的媳妇竟然这么漂亮时,就兴奋的不行跑出去喝酒,喝多了跟人打架,爸妈知道后急着去找他,临走时命令我必须寸步不离的看着韩小月。
我坐在门口的一张板凳上,手里托着本书,其实我连书本拿倒了也不知道,一副心神都在韩小月身上。
因为她一直都在小声的哭,眼泪就没停过,可就算眼睛红肿表情悲戚,她也还是那么清丽脱俗。
就在我用眼角余光偷看她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朝我扑来。
我惊得险些从凳子上摔倒,可下一秒,她却噗通一声双膝着地的跪在了我面前。
“王野,求求你,放我走,我一辈子都会记着你的好……我不想就这么嫁给你哥。”
韩小月一双嫩白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边哭一边哀求,清丽的脸蛋上满是希翼的望着我。
说实话我有过片刻的犹豫,可想到私自放走她的后果,我爸妈绝对会亲手把我的腿给打折,尤其是我哥那浑样,他这么喜欢的老婆要是让我放跑了,他还不得亲手掐死我啊。
所以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又把她抓住我的双手推开。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你……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呆着。”
韩小月俏脸一白,表情中弥漫着深深的绝望,她还想试着开口求我,我却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她被卖到我们家时才十八岁,那时候我哥已经二十五了,由于我哥游手好闲又喝又赌,在十里八村都臭名远扬了。父母这才咬牙出血,花了八万块钱给他把嫂子买来。
我哥和嫂子拜堂成亲是在冬天,临近年根了,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的雪花,但我家的二层小楼里却是暖意融融。
酒席还没吃完,我哥就驱散了那些想闹洞房的狐朋狗友,有些急不可耐的上了二楼,直奔他和嫂子的新房而去。
鬼使神差的我就跟了上去,亲眼见到我哥东倒西歪的一头撞进新房,不一会里边就响起了嫂子的尖叫声。
我有些担心嫂子,怕我哥喝醉了打她,就偷偷凑过去,蹲在门缝那听里边的动静。
房间里,是一男一女两道剧烈的喘息声,中间还夹杂着嫂子的隐隐啜泣和求饶。
我更奇怪了,不明白为啥人人都说是大喜事的婚礼,哥咋还把嫂子给弄哭了?
于是我就在房门上踅摸了一圈,发现钥匙孔那里有个破旧的小洞,刚刚能望进去半只眼睛。但受高度所限,我只能撅着屁股半蹲着身子往里看。
一眼看去我就莫名的紧张起来,因为我哥已经把嫂子给按在了床边,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在疯狂撕扯着嫂子的大红夹袄。
嫂子两条修长的大腿徒劳的又蹬又踹,嘴里压抑着叫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呲啦……
嫂子的大红夹袄被从胸口撕开,我哥眼角抽搐着,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一低头就啃了上去。
啪……
嫂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非常狠的甩了我哥一个耳光,那声音又响又脆,搞的我半边脸都跟着一麻。
我哥被嫂子一耳光抽愣了,嘴角还滴哒着晶亮的口水就愤怒的抬头,恶狠狠的威胁嫂子说:“韩小月你个死婆娘,你特么敢打我,你可是我妈花了整整八万买来的媳妇,买你就是给我曰的,你敢不让我弄,我就让我家里把买你的钱要回来,八万呐,整整八万你懂不懂?”
我哥一只手按着韩小月的两只胳膊,一只手还比出了一个八的手势,就在嫂子的眼前摇晃。
嫂子脸色一白,手脚都有些无力下来,不敢再剧烈挣扎,只是苦苦哀求我哥:“我刚好来了例假,你等两天好不好?”
我哥狞笑道:“我擦你麻痹,骗老子都不眨巴眼呢,我他妈早就留意了,咱家厕所里这几天都没有带红的卫生巾,今天你不让我搞,我特么掐死你个小婊,子。”
我心里震惊无比,平时对我还算和善的哥哥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嫂子那么文静美丽的女孩子他怎么忍心这么欺负她?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哥嘴里说的“弄”是怎么个意思,只是从心里往外觉得,嫂子真的好可怜。
床头上,我哥借着酒劲就跟头发狂的野驴似的,嫂子本就被他吓怕了,哪里反抗得了,三五下,原本就被撕的破破烂烂的红夹袄已被扯掉扔开。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嫂子身上又白又嫩,就像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那么干净,那件粉红色的内衣直接就被我哥给揍到了上头,一下子蒙住了嫂子的脸。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两只手都扶在了门把手上,而且越攥越紧,嫂子满是屈辱和痛苦的低吟声不住传来,让我慌张的心脏越跳越快。当我哥喘着粗气,猛的压在我嫂子身上那一刻,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响起。
本来我就紧张的不行,又被嫂子这声痛叫给惊到,再加上半蹲半站的时间长了,手脚都有些发麻,一个不留神,我噗通一声就扑进了新房,门牙磕在冰冷的瓷砖上,一下就把嘴唇磕出了血。
听到动静,我哥和嫂子同时转头看来,那一瞬间我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又羞又愧,也害怕我哥跳下床来打我。
可嫂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把头死死的扭向里侧,再也不肯转身。
我哥犹豫了一下,满脸恼怒的朝我吼到:“滚出去,小王八蛋我的墙根你也敢听?”
我连嘴角的鲜血也顾不上抹,一溜烟爬起转身就跑,好在我哥可能是不舍得下来,并没有追出来打我。
逃出我哥的洞房后,我没敢再下楼去吃东西,直接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的躺了好久。
渐渐的,我慌张的心跳平缓下来,但马上脑子里就又钻满了我哥欺负嫂子的一幕幕画面。
这件尴尬的闯入事件之后,嫂子一见到我就脸红的不行,从不跟我单独在一起相处,我哥倒是几天就给忘在了脑后,每天呼朋唤友的喝酒赌博,把嫂子扔给我爸妈就不管了,
倒是嫂子慢慢接受了这个家庭,尤其是跟我妈处的相当的好,一句带着苏北口音的“妈”一出口,直接就把我妈激动的热泪盈眶。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我也渐渐长大,十五岁这年我身高已经一米七出头,比嫂子还要高上一点,从当初的不懂人事,到现在的青春发育期,撞见我哥强上我嫂子的那一幕就像个魔魇一般,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真是越怕想起它就越清晰。
这天放学比较早,我回到家里时天光还大亮着,就在我推着自行车进院时,看到嫂子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院中交谈。
他们好像是在争吵着什么,用一口我听不太懂的苏北土话,两个人都显的有些激动,以至于我走到附近了也没被发现。
那男人大概二十出头,上身穿一件花格子衬衫,留着小平头。从他们的话语和表情上来看,这男的很希望嫂子能跟他走,可嫂子只是一直摇头,脸上还不停有泪珠滑落。
那男人急了,一把抓住嫂子的手腕,就想拽着她走,嫂子“呀”的一声惊呼,险些被男人的大力一扯给弄摔倒。
我心中一紧,担忧的喊道:“怎么回事,他是谁?”
听到我的喊问,两人转身才发现我已经到了跟前,嫂子突然就露出一丝慌张,支支吾吾的对我解释说只是一个老乡,顺道来看看她而已,而那男人则是深深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冰冷。
我被这男人盯的很不舒服,再加上他刚刚差点把嫂子给扯倒了,就语气很硬的朝他说道:“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男人梗了下脖子,拿眼神看向我嫂子,意思是问我是谁,嫂子二话不说就推着他的肩膀,说你赶紧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男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哼道:“不舍得是吧,希望你别后悔!”
他从我身边走过,临出大门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不过问了嫂子她什么也不肯说,还叮嘱我一会家里人回来不要乱说话,以免让我哥误会。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没想到是,几天后我就遭遇了这一生中最大的挫折。
今年入夏以来一直是高温天气,我家在海水中养殖的上百亩扇贝就闹起了病害,这些天我爸妈都是强行拉着我哥一起出海劳作,留下嫂子一个人看家。
这天下午,还没到放学的时间,我就被村里的一位伯伯用三轮车接走,他只跟我说家里出了大事,我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就只是摇头。
车一进了村子,我就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因为我家的大门口围满了人,还时不时的能听到嫂子的哭声。
终于到了地方,没等三轮车停稳我就跳了下去,门外围着的人见状赶紧闪开一条道路,我冲进院门,只看了一眼就险些当场昏倒。
院子里,三副门板并排停放,我爸和我哥的上衣都被扒光了,露出长时间被海水浸泡而形成的浮肿和惨白。
嫂子就跪在我妈的尸体旁边哭,哭的梨花带雨,哭的伤心欲绝。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早上上学时爸妈还叮嘱我不要太累,看书也要注意好眼睛,我哥还阴阳怪气的说嫉妒我,因为我根本不用干活,读书就是活。
怎么转眼他们就都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了……
我像一只牵线木偶一样,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挪到跟前的,呆呆的看着爸妈浮肿变形的脸孔,然后脚下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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