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出了宋家才没忍住哭了出来,额间的伤口让外面的烈日一晒,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了胸腔里汹涌的难过,一步一步朝下走去。
宋家别墅在半山腰,周围很少有车来,走到了一半她就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等到胸腔内一阵阵心悸,她才倏然反应过来,急忙翻看着自己的包包。
她没有带药!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自从十年前的手术之后,她就没有再发过病,如今再感受到这种心悸窒息,她只有恐慌。
呼吸逐渐急促,她眼前升起雾气,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脸色惨白地倒在沥青路上。
她竭力摸索手机,却什么也摸不到。
彻底昏过去的那一瞬,她心里的绝望溢出了骨子。
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三少,”司机看着前面横在路中间的女人,眼里闪过雀跃,“好像有人碰瓷。”
魏琛合上了手里的合同,偏头看向车前倒在地上的女人,瞳孔微缩。
他下车将女人扶起,低头就见女人的脸色涨紫。
这熟悉的症状让他神色严峻,快速将她放在地上平躺好,解开她的领口做着心脏复苏的工作:“车里的心脏病急救药,拿过来。”
他嗓音略微有些沙哑,眸色沉沉。
司机赶紧窜了进去,拿出了医药箱递给面色冷峻的男人。
魏琛倒出了药,塞在她嘴里,水却灌不下去。
他皱眉盯着她紧皱的小脸,眼里溢出些烦躁。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要不是这个女人是沈如晦的妹妹,死在这里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也太不识好歹了。
司机在一旁心惊胆战,颤颤巍巍:“三少,她会不会死啊。”
男人剑眉一凛,朝他射过去一道冷光:“闭嘴。”
说完,眉头拧的更深了,他略嫌弃地捏着瓶身,朝自己口中仰着倒下一口水,然后毫无预兆的吻上了她的唇,连带着药一起送进了她的嘴里。
极其快速的抽身,男人甚是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薄唇。
司机傻傻的看着这一幕。
魏琛将她打横抱起,冷漠的看着司机,警告:“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
司机点头如捣蒜。
“去医院。”
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快速的掉头朝着市医院去,他敛眉看着怀里的女人,睫毛被泪水泅湿,额间的血迹干涸成块状黏在上面。
真脏。
他暗了暗眸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过她眼下的泪。
凉凉的触感残留在指尖上,他面无表情的轻轻的摩挲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这惊悚的这一幕,他跟在三少身边这些年,头一回看他这样对一个女人。
虽然的确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魏琛抱着她下车进医院时,院长都等在门前。
他的到来太过轰动,连贺云澈都投来了目光。
今天他正巧带着郑晚晴来医院看爷爷,当看见对方怀中的女人是宋黛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宋黛被送进了病房,贺云澈脸色不好的拦住了魏琛的去路,冷声质问:“你和宋黛是什么关系?”
问这话时,贺云澈手里还牵着郑晚晴。
郑晚晴暗自咬唇,难不成贺云澈对宋黛还有感情?
魏琛极为冷漠的看着两人,低头看了看表,双眸里掠过淡淡的不耐。
“让开。”一贯的言简意赅和冷酷。
“你和她什么关系?”
贺云澈咬牙切齿重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他都有些被压制。
魏琛眉宇之间溢出寒意,眼睛微微眯着,里面泛着清冽的狠意,唇边勾起嘲弄的弧度,不疾不徐道:“什么关系,也轮得到你来过问?”
周围的空气都下了几个度。
贺云澈脸色青青白白,那句我是她的丈夫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男人笔直颀长的身子越过他朝车里走去,淡淡的双眸里是浓郁的讽刺。
贺云澈心头一梗,险些被气到动手。
司机被留在了病房外面,皮笑肉不笑的挡着贺云澈,自从他知道了里面的女人是沈总的妹妹,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位可是真真的笑面虎,得罪了他比得罪了自己家的总裁死的还惨,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贺云澈面色阴沉的看着病房里的女人,冷哼一声:“告诉她爷爷病重了,她要是还有点良心,醒了之后就上去看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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