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的时候,我正坐在浴桶里沐浴,侍女纤细的手在我胳膊上来回摩擦着,闻着缭绕在身周熏香,我呆呆的看着那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失了神智,仿若那失去了牵扯力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启禀琼妃娘娘,早膳已经送来了,你是在内殿用膳还是在外殿用呢?”一名青衣女子挑帘而入,半弓着身子,语态恭敬的问道。
我启唇轻答:“我没胃口,不想吃,你们拿去吃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恕难从命,皇上吩咐了叫奴婢们要好好看着娘娘进食,这几日来,您汤药不喝,饭菜也不吃,照此下去,娘娘您的身子会垮掉的,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婢等人,多少吃一点吧。”侍女神色担忧的说道,面上满是为难。
我抬眸轻瞥了那婢女一眼,随后便从浴桶里起身,伺候我沐浴的侍女拿来衣衫为我穿上,正想扶我去妆台梳妆之时,却被我制止了动作。
我爱的人,是那个温柔似水,风度翩翩的男子,我的笑,我的美,只想给他看,尽管现下已为旁人妾,不管他如何讨好,也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同一时刻,楚嘉境内某城,一身穿华衣的男子正携着护卫在街上闲逛。只见他一身白衣,皮肤雪白,黑玉般的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
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清俊温润。
“公子您已经买了很多了,再买下去,这马车都没有地方装了。”随行护卫出言调侃道。
白衣男子轻笑:“若不多买点回去,怎能让她消气,将婚期延迟这事,虽然她信里没有说什么,但那心里必定是不痛快的,依她那倔强性子,不将我赶出门来才怪。”
护卫闻言大笑道:“公子您这是什么话,夫人怎会将您赶出来呢,属下觉得夫人连门都不会让您进去的。”
此话一出,随行护卫纷纷笑了起来,连那白衣男子也忍俊不禁:“清风说的有理。”
此时的白衣男子一心念着他所爱之人,却不知,与他许诺共结连理之人,早已嫁做他人妇,蓄谋已久的阴谋,渐渐展露头角,当他得知实情,又该如何自处?
…
“臣妾等,参见琼妃娘娘。”
数位佳丽向我行礼,我端坐座上,面无表情的应道:“都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谢娘娘。”
“早就听闻,琼妃娘娘貌赛天仙,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那般貌美,当真让臣妾自愧不如。”一粉衣女子,颔首娇笑道。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接了话茬附和道:“钱嫔姐姐说的对,琼妃娘娘不仅这面容娇美,连皇上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都十分了解,也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娘娘了,娘娘性子温和,不娇柔做作,此种德行就是皇上封您为后,也实至名归啊。”
我抬眸漠道:“妹妹谬赞了,皇后之位是那识礼贤德之人才可坐的,本宫出来乍到,何德何能坐上后位,为一国之母呢?妹妹还是莫在说这种话了,若是让别人听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就听到呗,这宫里谁不知道娘娘您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啊,连内务府都眼巴巴的送好东西过来,人心所向谁敢乱说,妹妹们是真心诚服娘娘的,不过只怕,有些人却不会这么想,反倒还会出言污蔑娘娘呢。”钱嫔温婉一笑,看似温婉如水,但那眸中却潜藏深意。
“喔?”我故作好奇的挑眉道“不知妹妹口中所指之人是谁啊。”
钱嫔勾唇一笑:“除了现下位列四妃的慧妃与淑妃,还能有谁。”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而让站在身侧的侍女端上糕点茶水,供座下嫔妃品尝。
看似恭敬谦和,实则虚有其表,这看似辉煌华丽的皇宫,原来是个笑里藏刀的地方啊,在这居心叵测的地方,要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还真是件难事。
宁和宫中,两位美人正坐在桌边谈笑,一紫衣女子刚捻起颗葡萄准备入口,却见对面的女子站起身来,不禁开口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女子回眸笑道:“自然是去华熠宫拜访新人。”
紫衣女子闻言沉声说:“姐姐这是什么话,这后宫之中,就数慧妃姐姐你位份最高,那琼妃不过是个进宫不久的新人而已,姐姐你又何必屈尊降贵去看她呢?”
慧妃撇嘴道:“妹妹此话差矣,你见过有哪个新人,这进宫几日就俘获圣心,唆使皇上将寝室设在后宫的?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本宫定要过去瞧瞧,她是什么来头才行。”
“既然姐姐早知那琼妃不是什么善茬,又何须过去,她独占皇上,已经让后宫众人不满,咱们只需静待时机除了她就好,何必给她面子,让她得意风光?”紫衣女子皱紧了秀眉不解道。
慧妃轻哼一声说:“妹妹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亲近朋友,但更要亲近敌人,就因为咱们与她不是一列,才该更与她亲近才是,她如今倍受皇宠,就算要对付她,也要摸清楚了不是?”
紫衣女子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姐姐英明,那妹妹同你一起去。”
一道宫门锁千重,祥和平静的氛围下暗潮汹涌,是福是祸,未知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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