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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郑书意终于将这个一直以来最厌恶的女人踩在了脚下。话落,她突然把孩子往窗口扔去。就在孩子要脱离郑书意手里时,邵阳突然像离弦的箭,将手里藏着的利刃刺向了郑书意的后背。郑书意倒下的那一刻邵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接住了孩子,与此同时,邵阳也重重摔在了地上。薛嘉嘉闯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两个女人,一个孩子,还有满地的鲜血。不断的新鲜血液汇进血泊里,分不清是郑书意的还是邵阳的。…

免费试读

这些年,那些被寒冰藏冻的爱情,又痛又冷,她终究承受不住,要都还给他了。邵阳彻底闭上眼的那一刻,陆之初和沈欢喜都绝望地掉下了眼泪。薛嘉嘉僵在原地,就那样怔怔的看着邵阳走完了她人生最后一段路。他感到此时自己的身子,好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心脏,好像被地上那些粘稠的血液给糊住,无法呼吸。而他一直捍卫的那棵爱情树,花叶好像一下子尽数凋零。一股无穷的力量正逼迫薛嘉嘉逃离这里,逃离邵阳的死亡……薛嘉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精神病的,只是在下山的路上,耳朵里全是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他的逃离也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好似再多停一秒,他的心脏就会炸开一样。——君家别墅。“怎样?”薛嘉嘉看到李特助进来,立即紧张的站起来起来,询问道。李特助叹息的摇摇头。邵阳因身上多处被刺,抢救无效而死。薛嘉嘉明白过来,身子轰然坐回沙发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墙上邵阳的照片看。那是她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良久,薛嘉嘉再次开口,问:“陆之初呢?”特助答:“带着沈欢喜回法国了。”那天晚上,薛嘉嘉遣散了家里所有仆人。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别墅里抽烟。香烟孕育出一圈圈烟雾,烟雾里又一次次出现邵阳的脸来。他呛出了眼泪,滴答滴答,散尽在这本该属于邵阳的黑夜里。薛嘉嘉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幻,醉生梦死一个星期后,终于让别墅进了第一缕光。那天,他亲自走进厨房,学着邵阳的样子给自己做早点,但每一样小点心他都失败得一塌糊涂。他这才知道,他一直享受着她的成果,从未关注过她笑颜背后的辛苦。最后薛嘉嘉随便煮了两个鸡蛋搪塞了自己,今天是邵阳的头七,他想去她的墓地祭拜。就在薛嘉嘉准备出门的时候郑书意来了,她手里提着祭祀需要的物件,安安静静站在院子里等他。好像从不肯轻易打扰他的心事。邵阳的墓碑前,郑书意将手里的白菊递到薛嘉嘉的手上后,静默在了一旁。薛嘉嘉看着墓碑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忽视她的离开,甚至内心深处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很痛、很痛。这种痛,不似当年郑书意离开时那么放肆。这种痛,更多的是隐忍。薛嘉嘉感到自己每个细胞都在被啃噬,被煎熬着。好像一棵参天大树的根柱,在他的心里迅速蔓延发芽,却找不到出口,最后只能默默承受那蚀骨噬心之痛。薛嘉嘉献完花,立在邵阳的墓前很久很久。他想到了三年来他对她的折磨。一次次醉酒后的放肆,一次次在她声嘶力竭的恳求中为所欲为。还有三年来,雷打不动的祭拜。薛嘉嘉望着墓碑前的郑书意,突然苦笑道:“你知道吗,三年来,每一年你的忌日我都拽着她到你的墓前赎罪。可是……”明明以为会做一辈子的事,怎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死的人活了,活着的人却又死了。薛嘉嘉直到现在还在恍惚中,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明明又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害的。那天祭祀,后来下了很大一场雨,薛嘉嘉病倒了。“墨渊,好歹小心身子,喝点吧。”郑书意将手里的药再次喂到薛嘉嘉的面前。薛嘉嘉轻轻推开药碗,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厌倦。他不想喝药,不想好起来,只有在那一阵阵咳嗽声中,一次次疼痛里薛嘉嘉才恍惚能感到心里好受点。或许这就犹如自己做的孽,终归得要自己受着,会好过一点吧!如果清醒会让他回忆起邵阳,记起那些烙在心口的疼痛,那他宁愿昏迷一辈子。郑书意看到薛嘉嘉这样,面上十分担忧,但心里却恨毒了邵阳。“邵阳,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墨渊哥哥?为什么还要缠着他折磨他?邵阳,别以为你的死,能带走我的怨恨,你欠的债我会找到人替你还的,哼。”郑书意离开君家别墅后去了一个地方。破旧的渔船外,江风袅起层层白雾。一白发老人坐在那儿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你来了。”当女人的身影笼过他的身体,鱼钩上已经挣扎了一条瘦小无比的鱼儿。“找到了吗?”郑书意的语气很焦急。老人摇摇头,叹息道:“你为何要执意对一个孩子下手?”“你别管,我要的是那个孩子的消息。”提起那孩子,郑书意白皙的手掌忍不住捏成了拳头。“哎,作孽啊。”老人将鱼取下放进竹兜里,提着鱼竿离开,走的时候终究还是将郑书意想要的消息告诉了她。“罢了,就当是我当年欠下的债吧。那个孩子其实就在你之前待过的孤儿院里。”孤儿院。郑书意愣住。薛嘉嘉居然把他藏在了那,难怪她找不到。自从郑书意逃出了孤儿院,便再也没生过回去看看的想法,这次为了那个孩子,郑书意再次踏足了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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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终于将这个一直以来最厌恶的女人踩在了脚下。话落,她突然把孩子往窗口扔去。就在孩子要脱离郑书意手里时,邵阳突然像离弦的箭,将手里藏着的利刃刺向了郑书意的后背。郑书意倒下的那一刻邵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接住了孩子,与此同时,邵阳也重重摔在了地上。薛嘉嘉闯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两个女人,一个孩子,还有满地的鲜血。不断的新鲜血液汇进血泊里,分不清是郑书意的还是邵阳的。邵阳看着怀里的孩子安然无恙,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她实在是太累太累,厚重的眼皮垂下的时候,她看见了薛嘉嘉,他抱着郑书意拼命往门口跑。她再次看到薛嘉嘉流下了泪,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哭是三年前郑书意死的那天晚上。人生真是讽刺啊!邵阳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周围黑压压一片围着一大圈人。她认得,这些都是薛嘉嘉的保镖。邵阳透过这些厚重身子的缝隙,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了。郑书意是死是活不重要了!薛嘉嘉爱不爱她不重要了!三年前的真相也不重要了!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还活着。“邵阳。”随着一声呵斥,病房门被撞开。等邵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衣领已经死死攥在了薛嘉嘉的手上。

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邵阳则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受伤小白兔。

薛嘉嘉道:“我告诉你,如果晚晚这次活不了,你和你的儿子就等着陪葬吧。”郑书意手术后一直昏迷到现在还不醒,医生说如果过了今晚还没醒的话大概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多么恶毒的话,可薛嘉嘉想都没想就射在了邵阳的心窝子里。邵阳的神经仿佛正在被凌迟,一片,一片……突然邵阳脑袋像被电流击过。良久,她明亮的眸子变得温婉起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傻笑道,“我怎么受伤了。诶墨渊哥哥,你怎么皱着眉头?别这样,云轻一点都不痛,你看,我都好了。”邵阳的言行突然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她站起来不顾身上疼痛像薛嘉嘉展示自己已经好了。可刚一站起来,伤口就裂开了,她疼得脸部痉挛。薛嘉嘉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邵阳,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厌恶来,“邵阳你到底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什么装疯卖傻?墨渊哥哥你说的怎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邵阳想去牵薛嘉嘉的手。薛嘉嘉最后一点耐心耗尽,一把将邵阳扔回床上。声嘶力竭地控诉道:“邵阳,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邵阳被吓到,小声问薛嘉嘉:“墨渊哥哥,我干了什么?”薛嘉嘉将一段视频扔在邵阳面前。邵阳捡起地上的手机,上面是邵阳拿刀刺向郑书意的一段监控录像。录像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如果邵阳此时没有暂时失去记忆的话,她就能明白,这个监控视频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可她此刻什么都记不得了。邵阳的脸色一寸寸变白,最后像扔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扔掉手机,身子不断往后蜷缩,“怎么会这样,不是我,墨渊哥哥,不是我,我没有杀晚晚,墨渊哥哥我真的没有……”“你的意思是我的伤口是假的了?”门口,郑书意突然出现,打断了莫知非的话。见到郑书意醒来,薛嘉嘉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晚儿,你终于醒了。”郑书意温婉的向薛嘉嘉点点头道:“墨渊哥哥,都证据确凿,她还抵赖。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想杀我,想让我死。”“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郑书意刚醒,薛嘉嘉叫人扶她回去休息,却被郑书意拒绝了。“我不回去。三年了,既然我躲了三年,邵阳都不肯放过我,那我也没必要躲了。”郑书意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邵阳逼近。“邵阳,为了杀我,你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你不跟墨渊哥哥说你在医院看到我了是吗?可全医院的人都可以跟我作证,那天的那个时间段我根本就没去过医院,更不可能会抱走你的儿子。”那天在郑书意家里的孩子是郑书意在国外收养的弃婴。而在医院,邵阳看到郑书意那个时候,郑书意正在薛嘉嘉公司里的咖啡室,那天郑书意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薛嘉嘉,留下住址就走了。薛嘉嘉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可还是差了一步,最后他按照地址找到房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郑书意被邵阳刺伤的那一幕。这一切和邵阳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而郑书意的版本却有无数证人,显然是薛嘉嘉更愿意相信的那个版本。邵阳双手抱头,惊恐的看着郑书意,不停地摇头,“别过来,别过来……”“邵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来啊,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郑书意说得泪流满面,委屈至极,可她的眸子里藏着杀意。邵阳被记忆封锁的情绪正一层层撕开,突然她像想起什么,腾地一起站了起来。可她刚一站起来,就被周围的保镖给死死按回了床上

“墨渊哥哥,你看到了吗,邵阳她就是一个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杀我的疯子。”“墨渊哥哥,你一直说爱我,可我不敢奢望你的爱。你的爱会要了我的命,会要了我们儿子的命。”说到儿子,郑书意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的爱我要不起。墨渊哥哥,你放我走吧,纵然我千般爱你,可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我死了,我们的儿子怎么办?我欠他的太多太多,就让我用侥幸活下来的贱命为儿子活一回吧。”郑书意被薛嘉嘉搂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薛嘉嘉本就觉得愧对郑书意,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的愧疚更重了。他道:“晚晚,我不会放你走,儿子我一定想办法接到我们的身边,我欠他的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他。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有危险。”“那她呢?”郑书意泪眼朦胧的指了指邵阳。见薛嘉嘉沉默,郑书意撒娇道:“我们是没办法和一个疯子讲道理的。墨渊哥哥,只要有她在你的身边,这样的事情还会有无数次的,晚晚到底有几条命还可以活啊。”郑书意是在提醒薛嘉嘉,邵阳是个疯子,有精神病。此时的邵阳被粗鲁的保镖牢牢绑在凳子上,她极力挣扎的模样俨然一个真的精神病人。因为嘴里塞着布,邵阳只能一直摇头表示抗议,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薛嘉嘉冷冷地看了一眼邵阳,终于开口道:“南山上有家精神病院,听说到了那,就没有跑出来的。”邵阳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走的时候因为反抗,头部被撞了好几次,她看着薛嘉嘉因说不出话,只能一直流泪。这家精神病院屹立在一座山顶上,除了门口那条路无路可逃,而那里每天都有重重人把守。邵阳被送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后,终于受不住折磨再次撞破了脑袋,引来了薛嘉嘉。邵阳担心儿子,跪在薛嘉嘉面前失声痛哭,“墨渊,求求你让我见见儿子,求求你……”邵阳是孤儿,自小知道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在这世间的艰难。她被困精神病院里,薛嘉嘉又不可能好好待他。听说爷爷又病重一直昏迷中。那她的儿子,一定会被郑书意寻机杀死的。“邵阳,看在爷爷的份上,我请了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疗,如果你再不好好配合成天闹事的话,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你儿子。”薛嘉嘉快速在病人伤情情况书上签了字,丢下这句话要离开,却被邵阳抱住了大腿,“薛嘉嘉,虎毒不食子,他可是你的儿子,你要是敢让郑书意把他害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薛嘉嘉走了,邵阳望着薛嘉嘉离开的方向哭得撕心裂肺。薛嘉嘉一走,邵阳便被人拖着关进了房间。那是一间很恐怖的屋子,空间狭小,没有灯光,也没有人。有的只是婴儿的哭声,不断传进邵阳的耳朵里,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邵阳只要一想到郑书意那天要摔死她儿子,她就头痛脑昏,记忆不受控制的发生错乱。秦医生曾经告诉过她,她这种病最怕受刺激,一旦受了刺激记忆衰退迅速不说,还很有可能发生神经混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邵阳快被这间易武三欺凌就屋子弄疯,拼命嘶喊。门被两个拿着铁棒的男人打开,一脸坏笑的冲邵阳嚷道:“你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上头关照过了,也只有你有这待遇,好好享受吧……”关照?什么意思?邵阳想起了之前薛嘉嘉说的话,“……我请了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疗……”邵阳感到头发丝都在发麻。薛嘉嘉这是要生生把她逼成疯子吗?十天后,一个神秘人来到了屋子,邵阳被来人狠狠踩在地上,待房间恢复灯光后,邵阳终于看清了俯身折磨自己的人。是郑书意。女人精致的脸上透着阴狠。“怎么样邵阳,这家精神病院还不错吧?得到这样的照顾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呢?”“是你?”邵阳狐疑。郑书意笑得极其得意,道:“你这样说也没错,要不是墨渊为了保护我,也不会把你送到这来,他更不会花心思让人关照你。”原来真的是他。邵阳的心上又多了一个窟漏。郑书意很满意邵阳现在的处境,幸灾乐祸道:“哈哈,邵阳你一生逞强,在孤儿院和我斗就没捞到好处,现在又想来抢我的男人,你当真是自不量力啊。怎样,现在被当成疯子关起来心里一定恨极了我吧,可你能耐我何。你只能在这里等死。而我却能睡你的老公,折磨你的儿子。”郑书意和邵阳陆之初都是同一孤儿院的。在孤儿院的时候郑书意就喜欢欺负邵阳,要不是有陆之初,邵阳好几次都差点死掉。“郑书意,你不得好死。”邵阳气得浑身发抖。“我好不好死不重要,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郑书意的声音加了几分怒气,继续道:“倒是你,你一定比我三年前死得更难堪,我要把你一点点逼疯,把你的尊严都踩在脚下,再一点点把你折磨致死,让你去黄泉下陪你那宝贝儿子去。”话落,邵阳被郑书意踹到了墙角根。邵阳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匍匐在地,吐掉口里的鲜血,强撑着身子怒问:“你什么意思?我的儿子怎么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看到邵阳这样,郑书意像蛇蝎一样吐着信子,半晌,才阴狠地回到:“死了,他死了。”邵阳的身子突然像一堆泥一样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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