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安锦感觉自己是见鬼了,毕竟就周长运现在那个鬼样子,能下床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可是那一晃而过的脸,还有身材,和周长运都非常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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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同样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这会儿看见罗彩霞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往另一边车门边上靠了靠,离罗彩霞远一点。
宋修言边开车边看着后视镜冲被他们远远抛下的人群,有些纳闷:“这些人都是哪儿冒出来的。”
陆斯言没说话,刚才探身出去,伤口咯在窗边,加上猛然间的爆发力,这会儿感觉伤口情况不好,隐隐作痛。
心里还想着回头让江安锦知道,这姑娘怕是要发火的。
罗彩霞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这会儿胳膊还从后面绑着,扭着身体坐好,泪水涟涟地盯着陆斯言的后脑:“阿勋,谢谢你,你有没有受伤。”
江安锦鼻音哼了一声,扭头扫着楚楚可怜的罗彩霞,这一哭还真跟林黛玉一样惹人怜惜:“你怎么会被人绑架?你不是在家好好养病吗?这些人总不会跑你家里去把你抓出来的吧?”
罗彩霞被江安锦一番盘问,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愣了一下:“我……我就是听说周长运出事,你们也去县城,怕你们有事,想帮你们一下。”
江安锦却不领这个情:“你是医生还是警察?你去了能帮上什么忙?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是去帮忙还是去添乱?”
罗彩霞没想到江安锦这么咄咄逼人,抿了下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江安锦不管罗彩霞出于什么目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不量力:“你帮人先看看你自己的能力,不要能力不行还去给人添乱,然后哭两声就觉得你好可怜。”
罗彩霞彻底不说话了,横竖她也说不过江安锦,甚至连哭都不敢哭,满脸委屈地扭头看向一旁。
宋修言听了江安锦的话,竟然觉得非常有道理,他们在任务中也害怕遇见罗彩霞这种,自不量力,最后帮倒忙的人。
一直到镇子上才停下,宋修言看向陆斯言:“现在呢?”
罗彩霞被绳子捆得难受,这会儿赶紧说道:“你们帮我把绳子解开,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陆斯言扭头看了眼,见江安锦紧紧贴在宋修言后面的车门,闭着眼根本不搭理罗彩霞,让她给罗彩霞解开绳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又指挥宋修言:“你去帮忙把绳子解开。”
宋修言想着陆斯言可能是为了避嫌,下车去给罗彩霞解开绳子。
没了绳子的束缚,罗彩霞才感觉是真的活过来了,活动了下胳膊,又红着眼看着陆斯言:“阿勋,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陆斯言皱眉:“先在镇子上吃个饭,一会儿我们也去村里。”
罗彩霞摇头:“我就不吃了,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江安锦有些烦躁:“让你吃饭你就吃饭,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走着回去路上出事了算谁的?”
凶巴巴的语气,让罗彩霞瞬间不敢说话。
宋修言都忍不住在心里给江安锦点赞,陆斯言这个小媳妇性格确实够呛够辣,不过也不像传说中的不讲理,这不就挺讲道理的。
镇子上就一家很小的国营食堂,只有包子面条供应。
江安锦选择要三个豆腐馅儿包子,陆斯言三人要了面条。
罗彩霞因为江安锦在,什么话都不敢说,因为江安锦怼人太厉害。
江安锦见陆斯言坐姿没有从前笔直,上身微微前倾,不用猜都知道,他的伤口又崩开了,就这样折腾,他这伤口这辈子都别想好。
横了陆斯言一眼,捧着茶碗慢悠悠喝茶。
陆斯言知道江安锦是又看出他伤口复发了,自知理亏,也不敢吭声。
面条和包子上来,陆斯言把碗往江安锦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吃点?”
江安锦的炸毛瞬间被安抚了一下,毕竟让一个木头男人主动示好挺难的,非常给面子点头:“我要点面汤就行。”
陆斯言要了个空碗过来,给江安锦倒了点面汤,又把里面难得见到的菠菜也都夹给了她。
江安锦看着罗彩霞脸色难看,就心情很好:“够了够了,一会儿吃完饭,先去镇子上医院,把伤口处理了,要不回头容易发炎。”
要是挣开还需要重新缝合。
罗彩霞一听,紧张地看着陆斯言:“阿勋,你的伤口还没好?”
江安锦哼了一声:“他又不是神仙,伤口一下就能恢复,你们再折腾几回,他也许好得更快。”
满满讽刺的话,让罗彩霞又闭了嘴。
宋修言差点没憋住笑,赶紧低头吃面条,陆斯言小媳妇还是挺可爱的。
吃了饭,先去镇上的卫生院,很简陋的一个小院子。
两排平房一共六间,房子看着就有些年头。
江安锦就有些担心,这个医院能做手术吗?
医生中午刚上班,看了陆斯言的伤口,有些为难:“这个伤口要缝合,做手术的医生去县城学习没在,你们要不去县城看看。”
隔着一层泛黄的布帘,江安锦听了直接撩着帘子进去,十厘米长的伤口现在裂开一半,皮肉翻着,非常的不好。
看了眼医生:“手术室在哪儿?我给他缝合。”
只要局部麻醉,然后进行缝合,有工具她一个人就能做。
医生有些犹豫:“你是医生?要是出了事情算谁的?”
江安锦伸手按了按伤口附近:“他是脾脏破裂患者,如果一直让创口这么暴露,会引起感染。”
医生见江安锦说专业,却依旧不能让她乱来:“那也不行,万一出事谁负责?”
江安锦坚定地看着他:“我负责!”
陆斯言非常相信江安锦,冲医生说道:“让她来吧。”
宋修言听到江安锦要给陆斯言缝伤口,差点惊掉了下巴:“嫂子,你会吗?你行不行啊?要不我现在开车带他回县医院,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陆斯言摇头:“不用,她可以的。”
医生给江安锦找了个干净的口罩,还有橡胶手套戴好,他负责给陆斯言打麻药。
江安锦戴上手套,拿起手术缝合针那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她最喜欢的世界……
陆斯言盯着江安锦微微愣神,纱布口罩蒙住了她大半张脸,就露出一双漂亮如秋水的眼睛。
眼神专注带着别样的美丽,却让他感觉很熟悉。
江安锦熟练地把原先的线拆了,把已经没用的烂肉刮掉一层,然后进行缝合,防止伤口再挣开,这次换了一种方法。
医生在旁边看着江安锦熟练的手法,忍不住惊叹,这比他们医院唯一会手术的医生厉害多了啊。
琢磨着,可能江安锦就是市里医院的医生吧。
没用半个小时,小手术完成,江安锦也终于过了一把瘾。
宋修言等江安锦扶着陆斯言出来,还震惊不已:“嫂子,你为什么会缝合伤口?”
江安锦睁眼胡说八道:“以前在我外公家,没事就拿小兔子练手,感觉也不是很难。”
宋修言被忽悠得一愣,这样也行?
陆斯言看了他一眼:“走吧。”
罗彩霞一直没说话,只是眼神担忧又愧疚地看着陆斯言,不说话是因为不敢,怕江安锦不知道还有什么话等着她呢。
就是这样,上了车,江安锦盯着罗彩霞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我那天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如果陆斯言伤口再崩开,你给我等着。”
罗彩霞抖了一下:“我没想着害他。”
江安锦冷眼盯着她:“收起你可怜兮兮的模样,记住我的话就行。”
陆斯言和宋修言在前面听着谁都没吱声。
陆斯言是不敢吱声,而宋修言是不想吭声,看热闹多好。
到了河湾村,村口孩子们很少见汽车,远远就围了过来。
宋修言索性把车子停在村口,让孩子们看个够。
罗彩霞刚想开口茶言茶语几句,被江安锦瞪着:“还不赶紧下车回家?难道还要送你回去?”
罗彩霞无奈,只能默默下车回家。
陆斯言等罗彩霞走了,才跟江安锦说道:“我们去三叔公家一趟,然后带着他们去县医院检查一下,送他们回来后,咱们就回去。”
江安锦听到回村的目的是这个,表情也好了几分:“那赶紧的,一会儿晚了医院都下班了。”
宋修言在车上等着,陆斯言和江安锦去三叔公家。
三叔公和三叔婆正在院里编筐,小柱在一旁拿着个小铲子挖土,听到陆斯言说要小柱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三叔公赶紧摆手:“不去不去,孩子能吃能睡,肯定没毛病,咱们不花那个钱。”
三叔婆想让小柱去,却也心疼花钱,跟着附和:“对啊,我们不去了,说不定等等,小柱就能开口说话了,咱们不花那个冤枉钱。”
陆斯言坚持:“钱我来出,就去检查一下,没问题我们不是都放心了。”
三叔公依旧坚持不肯去。
江安锦过去蹲下小柱面前,摸着他的脑袋:“小柱想不想说话?”
小柱抬头看着三叔公,又看看江安锦,点了点头,小手指着嘴巴,表示想说话。
江安锦又起身看着三叔公:“三叔公,还是去检查一下,咱们不能耽误了孩子,要是说话晚的孩子,这会儿也能说简单的爸爸妈妈,或者哭的时候会发出哇哇的声音,小柱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个就很不正常了。
三叔公有些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那就去。”
三叔婆赶紧去给小柱和三叔公找干净的衣服,让两人换上跟着陆斯言他们一起去县城。
去县城的路上,三叔公还在感叹:“我这么大岁数,一共就去过两次县城,一次给你五叔五婶料理后事,一次是给长东料理后事。”
说着眨了眨眼睛,里面还泛着泪花。
江安锦听着就心酸,可怜的老人,要多坚强才能撑过这些日子。
小柱也是第一次坐汽车,好奇的坐在三叔公腿上,不停地看着外面,又看看车里,最后冲江安锦害羞地笑着。
到了县医院,宋修言让陆斯言和江安锦坐在车上休息,他带三叔公和小柱去检查。
主要是考虑陆斯言身上有伤,江安锦没跟着去,怕忍不住会质疑医生的水平。
坐在车上看着宋修言抱着小柱陪着三叔公进了医院,再回头就见陆斯言靠在前排椅背上,合上眼睛在休息。
阳光斜着透过玻璃落在他脸上,斑驳中透着柔和的光。
江安锦有些犯花痴的看着,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越看越好看,闭眼时,睫毛浓密,眼尾轻折起的痕迹都是那么有味道。
犯了会儿花痴,有觉得有些无聊,扭头看着车窗外,手指无声地戳着车窗玻璃。
车就停在医院大门口的路边,整条街半天也不见一辆汽车经过,自行车也很少,多的是走路的行人,毛驴车牛车。
树枝还没发芽,街道就显得灰蒙蒙的,人们衣着也是暗色,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没有色彩的电影。
江安锦发了一会儿呆,眼睛转了转又去骚扰陆斯言,凑到前排座椅中间:“陆斯言,你说今天劫道的是什么人”
陆斯言哪里能睡着,就江安锦那灼灼的眼神,都能将他脸烧个洞出来。
这姑娘现在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丝毫也不掩藏自己的性格。
现在突然凑这么近说话,淡淡的甜香袭来,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嫂子秦红霞的话:“大城市里的姑娘都是香的。”
看来是真的!
江安锦见陆斯言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心里疑惑,睡得这么熟呢?不是说当过兵的人,对外界环境都非常地敏感吗?錵婲尐哾網
突然就起了色心,小心地伸手想去碰碰陆斯言的耳朵,每次一害羞就红耳朵的男人。
指尖刚碰到耳朵,陆斯言就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瞬间恢复清明,他刚才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扭头看向江安锦:“你说什么?”
这才发现,江安锦靠得比他想的还要近,转过脸,两人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清楚看见江安锦根睫分明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里盈满笑意。
在陆斯言愣神的功夫,江安锦突然故意地又往前凑了凑,眼看就要亲了上来……
陆斯言迅速后退坐正了身体,耳朵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开口声音都有些发紧:“那些人出现的地方太蹊跷。”
江安锦看着男人耳朵又红了,弯着眼睛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怕太热情把陆斯言吓到,坐好开始正经聊天:“那他们是为什么?”
陆斯言本来是不多话的人,面对爱问问题的江安锦,话不自觉的变多:“首先他们绑架罗彩霞就不是偶然,而是知道我认识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他们身上还带着炸药,就是逼着我开枪动手,解救罗彩霞。在没有上级同意,私自开枪,是违反规定的,我现在的单位更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江安锦奇怪:“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都带炸药的绑匪,肯定穷凶极恶,为什么不能击毙?”
陆斯言摇头:“我们不是公安,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对方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毁了他,毁了他的前途。
江安锦想想当时如果不是宋修言和陆斯言配合的好,确实很容易出危险,让她都不由的多想:“会不会有人嫉妒你要升职了,所以在背后使劲使绊子?”
陆斯言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江安锦努努嘴:“红霞嫂子说的,还说我们两人的关系要是不好,也会影响你升职。”
陆斯言默了下:“没关系的。”
江安锦瞪眼,这人真是木头,她这么说不就是想说暂时不离婚了,什么叫没关系?那就是想离婚,他也同意?
不过她不是那种心里生气憋着不闻不问的人,既然有问题,那就赶紧说出来,该收拾哪里就收拾哪里,也是及时止损的好办法:“陆斯言,你当初为什么娶我?”
陆斯言很诚实:“程老找我。”
江安锦知道陆斯言说的程老是原主的外公,是陆斯言以前的老首长,努努嘴:“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让你娶你就娶。”
说完停顿了一下:“话说你是不是想着结婚过不好就离婚?”
陆斯言皱眉否定:“我没有想过离婚。”
江安锦满意了,很好,这个木头男人压根儿不知道夫妻感情,也不懂爱和喜欢,还以为结婚就是两人搭伙过日子。
而他是永远都不会提散伙的那个人。
陆斯言不明白江安锦为什么突然笑起来,笑容有些狡猾带着算计。
江安锦抛开离婚的话题,突然换了个更让陆斯言面红耳赤的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几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她也不太清楚现在有没有开始计划生育,反正是没在墙上看见标语。
不出意外,陆斯言的耳朵又红了,扭脸看着窗外不搭理江安锦的话。
江安锦实在稀罕陆斯言这纯情的小模样,感觉自己就像个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捂着嘴偷着乐时,陆斯言突然开口:“一个大姑娘这么说话不好。”
江安锦靠着车门吱吱笑着,老古董啊。
在陆斯言耳朵要冒烟时,宋修言抱着小柱和三叔公出来。
江安锦赶紧开门跑着下车迎过去:“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三叔公一脸愁容和不解,像是没听懂医生的话。
宋修言解释着:“医生说小柱嗓子里面有个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影响了发音。”
和江安锦想的一样:“那要怎么办?需要做手术吗?”
宋修言摇头:“这里没这个条件,让去市里看看,是不是肿瘤之类的。”
毕竟县医院连个像样的B超机都没有。
陆斯言也走了过来,见山叔公红了眼圈,安慰道:“没事,那就去市里看,肯定能看好。”
江安锦直接否定:“不会是肿瘤,都两三年了小柱一点影响也没有,可能就是声带上长了一个小东西,割了就能好。”
宋修言觉得有道理:“对,应该不是肿瘤,到时候去市里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三叔公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就在这个医院里,他见了儿子儿媳最后一面,也是在这个医院里,他来给孙子收的尸。
现在又是这个医院,给小重孙检查出有病,啥肿瘤,听着就像是绝症。
老人家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背一下就弯了。
江安锦过去扶着他的胳膊:“三叔公,你不要着急,你相信我,这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手术,就像我们手指上长个痦子,不痛不痒但是不好看,我们用刀割掉一样。”
三叔公眼里燃起了希望:“真这么简单?”
江安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使劲点头:“对,市里医生水平好,这个手术对他们来说,就跟切个黄瓜一样简单,我保证小柱手术五六天以后就能开口说话。”
宋修言也帮着腔:“我们立马就去市里医院。”
陆斯言看着江安锦表情生动的劝说,心里微暖:“三叔公,我们今晚就在县城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跟三叔婆说一声,然后就去市里。”
三叔公虽然发愁没钱,可是看着小柱稚嫩的小脸,有些哽咽的看着陆斯言:“长锁,这次就靠你了,这个钱以后我肯定还你,就是我还不上,我也要让小柱长大了还你。”
陆斯言托着三叔公的胳膊:“你不用这么客气,长东以前也没少帮我,我照顾小柱是应该的。”
三叔公抹了一把眼里的泪,他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先去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一个三人间,陆斯言和宋修言陪着三叔公住,一个单人间,江安锦带着小柱睡。
江安锦牵着小柱的手:“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小柱眼睛是亮的,使劲点点头。
他没有妈妈,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所以喜欢二婶婶,她身上香香软软的,肯定和妈妈一样。
安排好住的地方,陆斯言又带着他们去吃饭,这次是去的李记牛奶鸡蛋醪糟店。
江安锦进门就能闻见浓浓的醪糟味。
难道那天她吃的牛奶鸡蛋醪糟是从这里买过去的?这里离医院也太远了吧?
坐下后,江安锦牵着小柱出去在门边洗手,抬头却看见周长运从街对面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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