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之后,司马冲来到了仙石城的地火池,他为了有足够的灵药才拖了这么久。现在他的储物袋里装满了食水,他准备在地火池奋战了。地火池外有不少修士,他们都驻足在入口之外焦急等待,司马冲有些奇怪,怎么,难道地火池满人了?
当司马冲走到入口处那名看守的虬须大汉身前正要开口,大汉已经不耐烦地摆手道:“不知道!师傅们炼好了自然会出来,别再来烦我了。”
司马冲一愣。哦,原来这里驻足的人是在等消息的。他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来找人,我是想进去炼丹。不知道还有地火房空着没有?”
虬须大汉一愣,上下打量了司马冲几眼道:“你要炼丹?地火房多的是。”
司马冲已经在看一旁挂着的木牌,上面写着,天字号地火房每月十五灵石,地字号地火房每月十灵石。普通地火房每月一灵石。这差别还真大。司马冲疑惑道:“天字号房的地火更猛么?怎么贵这么多?”
虬须大汉笑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就想来炼丹?天字号的地火更稳定,地字号次之,其他的地火房都差不多。”
司马冲点点头笑道:“那我租用三个月的天字号地火房。”说着,取出了四十五块低阶灵石放在桌上。
大汉一愣,没想到这练气三层的家伙居然一下能拿出几十块灵石。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一拨把灵石全收进了怀里,然后才丢出一张石牌给司马冲道:“进去吧。我先说了,你要提前出来可以,灵石可是不退的。”他已经认定司马冲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不过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不吃亏他们不会明白,炼丹炼器可没这么容易。
进入地火房,司马冲先是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大捆的火蓖麻丢进了地火之中,这才开始处理药材。火蓖麻可以编织成藤甲,有一定的防御力,司马冲打算用年份更高的火蓖麻,烧去外层,留下最坚韧耐火的部分来编织成甲。
司马冲紧紧盯着丹炉。随着一阵阵药香已经从丹炉之中飘了出来。猛然他把石盖一推,堵住了地火口,然后深吸口气,大喝一声道:“开!”说话间一把揭开了丹炉盖。“嘶嘶,嘶嘶。”一阵黑烟伴随着焦糊味传出。丹药成了一炉药渣。
“哈哈。我早说你比不过我。该我了!”萧小瑜笑着道,然后把丹炉翻了个底朝天,把里面的废丹倒了出来,重新装入材料。
司马冲叹了口气。萧小瑜明明是妖族,修者炼丹方法她学得比自己还快。现在他十炉才能练出两三炉,小瑜几乎是对半。比他强悍得多。把一粒丹药丢入嘴中咀嚼着,司马冲摊开了凤凰诀。他已经摸到了一些端倪,但是还不能完全领悟。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司马冲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地火房。如果没有意外,炼制出的丹药够他从练气一层练到练气十二层两三回了。但是司马冲还没走到出口就吃了一惊,入口处早已经人山人海,无数的人都朝着这边张望,司马冲的身影才出现,就听到有人高嚷:“哎!有人出来了!他的位置我要了!”怎么回事?才几个月怎么兴起了炼丹热潮?
司马冲刚把那块入门石牌交还给守门的大汉,立刻被他另外一只手交了出去。一个得到石牌的老头飞也似的朝天字号地火房冲了过去。司马冲虽然很想问一问是什么情况,不过众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羡慕妒忌恨,司马冲心中一惊,也没敢多问,急急离了去。
仙石城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来去匆匆的修者个个面色冷峻。司马冲决定找个人问问。当然,要找个熟人。于是,司马冲来到了仁和堂。
“天青花还有没有?”
“老板,我要蝮蛇胆!”
“赤龙须一两!”
“……”
看到眼前这般热火朝天的场面,司马冲只好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等老板做完生意再说。
好不容易得了一时的空档。陈掌柜气喘吁吁,走到桌旁先干了一大杯茶水。司马冲笑道:“陈掌柜,生意不错啊。”
陈掌柜叹道:“好,好。连口水都喝不上。咦,才几个月不见,你修为涨了不少啊,都练气五层了。”
司马冲摆手笑道:“侥幸,侥幸而已。”他吃丹药跟吃糖豆一样,这已经是慢的了。指了指大街上匆匆忙忙的修者司马冲疑惑道:“陈掌柜,为什么这些修士都形色匆匆,而且我一路上看到那些法器店,丹药店生意好得不行。”
陈掌柜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半年后各大门派招收弟子,他们自然要去碰一碰运气的。”
司马冲一愣,随即露出了喜色道:“招收弟子有什么要求没有?”
陈掌柜摇头道:“能有什么要求,无非是修为高的,资质好的,亦或在某些方面有天分的。到时候会有擂台、入门试练之类,每次不同。”
‘这倒要是试试了。’司马冲心中暗暗盘算着,当即告辞陈掌柜,出了药店。
弯月如钩。司马冲在一座荒山上盘膝打坐。仙石城内的气氛太紧张,他完全无法静心,索性跑了出来。离门派招收弟子还有半年,他想抓紧时间把修为再提高一些。修仙门派不仅占据着灵地,而且各种资源丰富,加入门派无疑是修为精进的捷径。
突然,一青一红两道霞光从天边飞来,霞光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人是一逃一追,后面追逐的男子不时地朝前面的女子打出法术。一见这两道霞光司马冲便是一惊。能在天上飞的,不是筑基期的前辈就是拥有飞行法器的修士。不论哪一种都不能招惹,司马冲想也不想就嗖地一下窜入了草丛之中。
才将身形藏好,天空中的二人就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司马冲不远处。司马冲心中叫苦,耳边只听得那女子道:“徐天健!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怕我李家找你们徐家的麻烦不成?”
徐天健?一听是姓徐的。司马冲忍不住偷偷从草丛中悄悄探出了头去。飞落的这两人,居然是他曾经见过一次的徐家的少年和那绿衣少女。当时这两人的关系可是好得很那,如今怎么打起来了?
只听徐天健大笑道:“找我麻烦?哈哈,哈哈!你们李家的护卫明明早上就已经把你从我们徐家接走了,他们凭什么找我们徐家的麻烦?”
少女柳眉倒竖怒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骗我说有好玩的事情,让我偷偷溜出来,竟然……竟然……”说着,她又羞又怒,再也说不下去了。
徐天健嬉皮笑脸地道:“炊烟妹妹。你莫着急。不过你着急的模样也挺好看呀!我早听说你们李家的女子个个都是修炼玉女功的,夺得你们元阴可以增进修为。现在,嘿嘿……”
原来那少女叫李炊烟。司马冲只听了他们寥寥几句就已经明白前因后果了。他对这两人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只希望他们的实力旗鼓相当,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同归于尽。然后司马冲再出来毁尸灭迹,渔翁得利。
徐天健此时已经缓过了一口气,立刻抢先出手,只见他手中灵光一闪,一把三尺长剑脱手飞出,直击对面的李炊烟。
李炊烟的反应也不慢,身上同样灵光闪动,一层淡淡的防护光罩出现在身体周围,同时祭出了一面精光闪闪的银盾,挡住了徐天健飞射而来的长剑。两人一动手,司马冲这才看得分明了,徐天健是练气八层,李炊烟是练气九层。两人法力伯仲之间,法器看起来也是不相上下,不过攻守之间,李炊烟微落了下风。
眨眼之间,徐天健已经指挥长剑攻出了十几剑,李炊烟的银色盾牌虽然看起来品阶不凡,却被徐天健的长剑斩出了数道裂痕了。眼见就要不支了。司马冲暗叹,他还想着两人两败俱伤,这一边倒可没什么盼头。就在此时,场中变故忽生,已经被斩出数道裂痕的银色盾牌突然暴涨开裂,那些看似被斩出来的裂痕竟然是盾牌本身存在的间隙,银盾的裂口一下就将斩落的长剑紧紧咬住,然后飞到了李炊烟面前。
徐天健一惊,立刻掐动法诀,想要把长剑收回。但是那长剑只是在银盾咬合下不停翁鸣,一点挣脱的迹象都没有。眼见无法收回,他猛然一咬牙,放开指诀,舍弃了长剑,又另外取出一把通体火红的长剑,这把长剑显然比被夺走的长剑更高阶,剑身流光溢彩,隐隐有火光透出。
李炊烟眉间才露出喜色,一见对面徐天健手中的火红长剑立刻面色一变,她当即撇下了银盾,同样取出了一把水蓝色的长剑握在了手里。长剑水波粼粼,竟似乎是由液体组成。这两人的兵器倒是天生的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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