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私人医生。”阮芙加重了语气,“也就是专门为你提供医治的大夫。”
江离眯了眯眼,似乎在考虑她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类同御医?”
阮芙一见有戏,扬起下巴认真道:“我应该比御医厉害一点。”
“一点是多少?”
“除了起死回生,我有把握诊治一切疑难杂症。”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阮芙自带三分傲气。
江离勾了勾唇,声音和煦,“口气不小。”
话虽这么说着,却是已然收回了手中的剑。
阮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所以江丞相是同意跟我合作了吗?”
“不急。”江离将剑插在地上,席地而坐。
朦胧的月色倾洒在他眉眼,说不出的宁静恬然,丝毫看不出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全是丧命于他手。
阮芙心知对方这是要考验她的能力,直接蹲过去道:“伤口很深,包扎起来可能会有些疼。”
“嗯。”江离发出一个淡淡的鼻音。
见此,阮芙也不再犹豫,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开始处理起来。
她虽然年纪不大,可经验却并不比任何七老八十的老教授差,她的手指纤长笔直,就那么灵巧的在他胳膊上翻飞。
不多时,血便在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止住了。
江离的眸色深了深,看着女子专注的样子若有所思。
年初举行宫宴的时候他曾见过这位阮家大小姐一次,当时唯唯诺诺的形象跟现在这般截然不同。
有意思。
江离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阮芙刚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浑身一寒,“江丞相,已经处理好了。”
他越笑的平和,她便越觉得他深不可测,这个男人的克制力实在是太强,那么深的伤口她看着都觉得疼,他却全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江离站起身,“走吧。”
阮芙赶紧抬脚追了上去,“江丞相,这段时间内伤口切记不可碰水,不可提重物,不可………啊!”
阮芙兢兢业业的说着医嘱,不防修长的身影忽然停住,她一头撞了上去。
“所以,你想要什么?”声音似三月的清风,无喜无悲。
“啊?”阮芙眼泪汪汪的摸着自己撞红了的鼻子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合作?”
闻言,阮芙顿时正色起来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我要你的庇佑。”
“你是兵部尚书的嫡女。”
言外之意,是以她的身份不需要外人的帮助。
“正因为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所以才更需要庇佑。”阮芙一字一句,目光无比的认真。
从原主的记忆里可以知道原主在阮府是一个极为不受待见的存在,虽是嫡女,但娘不受宠,爹对她更是不疼不爱处处被另外几房欺负压着过的连丫鬟都不如,所以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
今晚要不是被二妹阮眠雪和未婚夫秦安辰设计,她也不会误打误撞的来到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阮芙手指紧了紧,她不管原主以前是如何,上天既然给了她再活一世的机会,那么她定不会再忍气吞声过的那般屈辱。
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为原主讨一个公道回来。
江离抿了抿唇,看着女子清澈又坚毅的眸子心底仿佛被触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重新迈开步子兀自往前走去。
阮芙简直要被这人的性子打败了,能成不能成,他倒是给句话啊,不成她还可以再让一步嘛。
“江丞相,我……”
“这个你收好。”
阮芙正打算说话,江离递过去一个雪白的东西,她接住后在掌心摊开看了看,发现是一枚洁白的玉佩,上边写着一个风雅至极的离字。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枚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他就这么给她了?
阮芙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城门处走着,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江离淡淡道:“我很忙,若是你有事的时候不能出面庇佑你,你便用这玉佩吓吓他们便可。”
原来是为了图省事。
阮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内心一阵狂喜,也就是说这位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同意跟她合作了!!
眉开眼笑的收好了玉佩,阮芙如释重负道:“谢谢,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江离面容和煦,没有出声。
两人回了城借着月色回了城,在城门口分开时,阮芙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欣长背影叹一口气。
也不知道惹上这人是对是错,他太令人捉摸不透了,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跟想法。
不过她也是没得选,要不这样,只怕她早成他剑下的一缕孤魂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就不信她堂堂医学女王还混不开个封建王朝。
阮芙深吸一口气,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朝阮府走去。
此时整个京城无比清寂,来到阔气的阮府门前,她看见里边灯火通明。
谁知刚一进门,就被下人们粗鲁的冲上来抓住推搡到了花厅。
“孽障,你还有脸回来!”
猛地,一声厉喝震穿的黑夜,阮芙抬眼,看见满脸怒容的阮凌阳举着茶杯就朝她扔了过来。
阮凌阳,是原主的亲爹。
阮芙慌忙避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爹爹这是在做什么?”
阮凌阳被阮芙那抹冷意看的怔了怔,自己这草包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凌厉的眼神了。
不过他也并没放在心上,厉声道:“还敢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这张老脸差点被你丢尽了!”
“是啊姐姐,我跟安辰都看见了,你还是如实告诉爹爹吧。”
忽而,一旁响起了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阮芙转过头,这才发现阮眠雪和秦安辰两人也在。
阮芙不慌不忙道:“不知二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跟我未婚夫一起看见什么了啊?”
我未婚夫这几个字深深的刺痛了阮眠雪的心,她紧了紧手指,佯装欲言又止道:“就是你……你同男子私会的事,我们亲眼看见你们在一间房内……”
“是吗?”阮芙笑了笑,“二妹妹怕是看错了吧,我是爹爹专门请人教过礼仪的,还不至于如此不检点,随随便便就置清白于不顾委身于人。”
听出阮芙话里的若有所指,阮眠雪神色变了变,她难道是在骂她不检点,随随便便就把清白给了安辰吗?!
这草包什么时候也敢这么对她说话了,阮眠雪面上闪过一抹阴狠,强扯出关切的表情道:“不会看错的,当时安辰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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