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天,霍西亭半步都没踏进过向蜜的病房。
她也学乖了,没去主动招惹他。
向珊能下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耀武扬威地去找向蜜。
“姐姐,听说我俩住同一家医院的这段时间,西亭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真是不好意思,西亭一直忙着陪我,都没时间来看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被刻意忽略的事实,却在最恶心的人面前被撕开,向蜜几乎生起一股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
她忍住,背过身,不理向珊。
向珊被她这敷衍傲慢的态度激怒,趁四下无人,直接扇了她一耳光。
“向蜜,西亭爱的人是我,不是你这勾三搭四的下贱女人!他就要跟我结婚了,你别给我打他的主意!”
向蜜越过她,看到门外表情淡漠却浑身冷肃的男人身影,她不气反笑。
“向珊,你这么愤怒做什么?你也说了,像我这么下贱的女人,怎么抢得走你的男人?”
她逼近向珊两步,压低声音,“还是说,你从霍西亭对你的态度里,感觉到了威胁?”
向珊一惊,眸底掠过一丝慌乱。
向蜜说得不错,霍西亭最近虽在陪她,却总有些心不在焉,态度也颇为冷淡。有一次她派人悄悄跟着他,竟发现他去了向蜜的病房,只不过没进去,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了。
“被我说中了?”向蜜嗤笑。
向珊被激到,悬手又扇她一耳光。
向蜜怒目,“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人是你。”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霍西亭走进来,双眸寒意肆起。
向珊想到自己方才的恶妇样,全都暴露在了他面前,立马便先发制人,委屈地解释:“西亭,我……是我太冲动了,我想到你和姐姐……是我不好,你别凶姐姐。”
霍西亭点头,“不关你的事,是她故意激你。”
向蜜闻言,一颗心如坠寒潭。
“霍西亭,”她愣愣道,“现在……现在被打的人是我啊。”
受害者是她,他凭什么指责她?
霍西亭面朝向她,声色寒厉:“你明明看到我站在门外,还故意引珊珊打你,这两巴掌,是你活该。”
一句话,将向蜜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不死心地再问,声音机械:“那我为了拉住你,失去我们的孩子,也是我活该吗?”
霍西亭转开视线,神情冷漠。
“我没叫你冲出来保护我。而且,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别急着赖在我头上。何况我就要和珊珊结婚了,这个孩子没了也是天意,是你活该。”
男人的声线平肃冷硬,仿佛六月飘起的大雪,落在向蜜炙热的心头,瞬间吸光她浑身的热量。她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般,冰寒彻骨。
呵,活该,是她活该。
上次她莽撞刺激向珊,没了孩子是她活该。
这次她乖乖挨向珊两巴掌,结果还是她活该。
向珊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以她向蜜做什么都是活该。
不被爱是活该,被伤害是活该。
三年前她重伤、不能去医院看他是她活该,他失忆忘掉是她与他同历生死、将向珊当作生死恋人也是她活该。
她为他忍辱负重、呆在叶枫身边是她活该,她爱他、却被他说成不知羞的妓更是她活该!
向蜜终于忍不住,在最不愿被看穿脆弱的这两人面前,簌簌落泪。
她半点不遮掩悲伤,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对,是我活该,我犯贱。霍西亭,我现在知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我祝你和妹妹……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望着她眸底涌动的绝望和悲戚,霍西亭藏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紧紧攥起,指甲嵌入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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