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小声地议论开来。
本来一群人等着看柳南栀的笑话,没想到柳南栀一出手就将恶奴收拾得妥妥帖帖,堂上的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尴尬。
本想借题发挥的北慕辰被柳南栀反将了一军,心头也甚是不痛快。
柳南薰见状,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寒穗。
为了让今天的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柳南薰特意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过去,本以为都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柳南栀不但没有死,竟然还这么气焰嚣张地出现在自己的婚典上,她怎能不气恼?
寒穗生怕被主子责怪,赶忙开口赔笑:“今天可是王爷和新夫人的大喜之日,可别因为一个下人影响了大局。”
她刻意加重了“下人”两个字的语气,不知道想说的究竟是那个被拖下去的秀玉,还是柳南栀这个来找不痛快的人!
柳南栀闻言,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北慕辰,悠悠笑道:“是啊,今天可是王爷和姐姐的好日子,不值得为不重要的事情动怒。王府布置得这般气派热闹,可见王爷真是对姐姐宠得紧呢!”
说着,目光幽幽地落在柳南薰脸上。
“妹妹,你别这样说,我不是故意瞒你,也没想跟你抢辰哥哥……”柳南薰慌忙掩饰眼底的惊慌,露出一脸柔弱的模样,一张口便红了眼圈。
“熏儿!你与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北慕辰将柳南薰揽进怀里,小心地护着,像是怕柳南栀会冲上来将他的可人儿生吞活剥了似的,对柳南薰柔声安慰,“你又没做错什么,是本王向父皇请旨非要娶你不可!何况,本王娶妻,还需要她同意不成?她算什么东西!”
北慕辰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
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说他今日娶的是“妻”,不但当众打了柳南栀的脸,也有意借机抬高柳南薰的位分,让众人知道,谁才是他北慕辰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好你个北慕辰!
柳南栀心里暗暗骂道。
利用完她镇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就一脚踢开,如今还不忘榨干她身上的剩余价值,也是够渣的!
“辰哥哥你别这么说,姐姐才是你的正妻,熏儿只是一个妾……”柳南薰急忙想要澄清,低垂下眼眸的瞬间,却是不自觉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正妻?本王心中唯有你一人!那些靠卑劣下作的手段想爬上本王的床的女人,连娼妓都不如,又如何配得上这王府主母的地位!”北慕辰极尽羞辱的用词丝毫没有给柳南栀留一点颜面。
嫖/娼尚且是出于自愿,妓/女也是拿钱服务,可柳南栀当年是主动倒贴!
底下众人发出一阵会意的窃笑。
看着这对狗男女这么一唱一和地羞辱自己,柳南栀微微笑道:“臣妾是不算什么东西,就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个东西。”
北慕辰脸色越发难看,这个女人竟敢当众说他不是东西?!
柳南栀又接道:“不过臣妾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王爷喜欢娼妓那样得到恩准和好处再爬床的类型,也难怪……”言语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柳南薰。
难怪会喜欢柳南薰这种货色。
没有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贱人,你胡说什么!”北慕辰怒不可遏地捏住柳南栀的下巴,惊人的力道似乎要生生将她的下巴捏碎!
这个贱人,竟敢讽刺他心爱的女人是娼妓!
唔……
柳南栀吃痛地涨红了脸,下意识扣住北慕辰的手腕,几乎忍不住想要发力反击。
“两年不见,你胡搅蛮缠的本事可真是见长!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是不是?”北慕辰压低了声音,强压着不断升腾的怒火。
柳南薰可怜巴巴地拉着北慕辰的胳膊,替柳南栀开解道:“辰哥哥,妹妹她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她!”虽然嘴上说着是误会,脸上却就差写上委屈两个字了!
北慕辰看着柳南薰一双美眸强忍着泪水,心疼不已,更对柳南栀恨得牙痒痒。
“熏儿,这个贱人不值得你如此委屈自己!你就是太心软,她才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到你头上,如今你进了我王府的大门,我岂容这贱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你难堪!今日我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还不知道她日后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说着,北慕辰有意加重力道将柳南栀推开。
柳南栀踉跄地后退两步,“砰”一下撞在旁边的矮桌上。
看着柳南栀露出吃痛的表情,北慕辰才稍微解气,喝令道:“来人,送王妃回房!”说着转向柳南栀,冷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万分嫌恶,“你就在房中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原本珍贵妃让北慕辰接柳南栀回来,就是为了走个过场,合个礼数,毕竟大宛是个礼仪之邦,而柳南栀的身份又极其特殊,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柳南栀心想,现在刚利用完了她,翻脸就将她扔进房间软禁,北慕辰对她还真是格外“照顾”!
“两年不见,王爷过河拆桥的本事也没退步嘛!”
柳南栀冷笑着扔下这句话,便转过身大步走向后院。
留下北慕辰被噎得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怎么感觉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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