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这次鼓足勇气先冲了澡,心里一直像小兔般的乱窜个不停。她想,这个周末的早上注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过他的癖好,自己能不能适应?
她严重怀疑自己。
但她,依旧直挺挺的像死猪般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睫毛像被风吹过般抖得厉害。卧室里的大灯未开,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台灯,微光的灯映笼几丝暖昧的气息。
路云城冲浴完毕,一眼就看到安歌小白兔待猎的样子,乖顺,宁静。他不禁勾起薄薄的玫色唇角,他的小妻子变得越来越有意思,竟然给她捉迷藏?
这是准备好了?
分明是装死!
看着枕头之间竖起来的靠垫,像不开眼的三八线隔开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让他一躺下就看不到她那张小脸,那张娇嫩,含羞,就像肯青青年华之中的含羞草绽开又闭合的小脸。
帘风拂过,
鼻子突然痒痒,痒得难受,想挠又不能动,因为路云城就在眼前。
安歌忍了又忍,终于装不下去了,阿嚏的一声,终于解了痒,不过,这喷嚏也瞬间将卧室的静谧打破,她尴尬的朝他笑笑,“抱歉。”
“正常。”他靠床垫半躺在床上,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穿,下半身则是包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他就那样斜倚在床上,静静的注视着扭过头的她,她的鼻子及以下,没有被靠垫挡住,他看到了她一张一兮的唇,如同花瓣在春风中自在摇曳。
“哦。”她伸双手拽拽被子,头向被子里缩了又缩,她在想,他的所谓指法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你想,什么指法,你开,开……开始就好……”然后她头一股脑的不见了,像游鱼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待路云城侧头一看,果然人没了。
刚才她结结巴巴的害羞声音,让他听得胸口暖意融融。
“安歌,你不起来,我们怎么进行?”他故意板正语气。
“啊?”她将被子撩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怎么了?”尽管微光暗淡,但路云城还是发现她脸上挂满云晕,她害羞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桃红的睡衣,艳粉娇红,衬上她白皙如雪的肌肤,格外晶莹,像是白雪之中映着的红梅般妖绕,欲尽人间芬芳。
路云城喉咙一热,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过来!”忽然,他的声音变得粗砾与沙哑,像是行走在沙漠的边缘,有些口渴的状态,更似乎期待马上就要出现的海市蜃楼。
“好。”她磨磨蹭蹭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有些不情愿,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让自己出来,在这么明亮的灯亮进行那样的成人游戏。
尴尬!
她的头垂得很低,低到恨不得扎进胸口,她小声道,“你……准备就行。”这个方面她不太懂。
磨蹭了半天,她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还磨蹭占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像一截还没有拔出来的莲藕,拖泥带着水。
不以为然的路云城倒是大手一伸,一边一只大手,拽着她双臂,一下子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一双白晃晃的大腿就那样的全映在灯光下,映在他的眼底,那双腿像是新出浴的白藕,白得发亮,白得恍了路云城那一双深遂冷静的眼睛。
周围顿时黯然失色。
小小的台灯如一粒黄豆般的微光映在房间里。
空气停止流动。
路云城的喉咙再次发热,喉咙不由的上下滚动,他热烈的呼吸喷节奏极快的洒在那一张娇羞不敢抬起来的小脸上,他低声道,“你想邀请我?”她穿成这样,分明是诱惑自己。
“你不是指法……”她嗔怨他。
羞涩、害怕、胆怯,生疏等情绪齐齐暴露出来。
在他听来,她的低纬细语就像床上的夫妻呢喃,如燕燕贯耳。
听得出她还惦记着‘指法!’这件事,但他的目光与思维已经陷入那一片白花花的世界里,折射了所有的光亮。
安歌倒是微呼一声,“疼。”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刚劲有力的大手。
“怎么?”
“你掐得我胳膊疼。”她用力的抽,动手腕,他迅速松开。而她再次迅速的像小老鼠般倏的钻进被窝里,只露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无助哀怜!
一切尴尬似乎秒间化解。
可是他的身体却有一股燥热在四处乱窜,唯恐天下不乱,他感觉自己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噌的,他起身直接去了卫生间,然后用冷水冲过,本来,这一切可以水到渠成……
走出卫生间,他的脸上凝着一两滴水珠,他背对着她坐在床头,低哑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卧室里,“安歌?”
“嗯。”安歌的心里还在打鼓。
“过来。”
“帮我按按肩膀。”
“好。”安歌一听这个,眼睛里光芒顿时四射,这个好办,比那个所谓的指法活动好多了。
“脊椎这里?”她试着将双手搭在他脊椎附近小声的问。
“是。”他将双手拄在双腿上,阖上眼睛,感觉那一双柔软小手在自己的颈间游走,轻柔舒缓,力度适中,很是舒服。
“你不是不会?”
“这个我会,我以为你说的是……”安歌没有再说下去,以为他有床上不良嗜好呢?小脸腾的又红了。
玫色的薄唇勾起一丝笑意,一抬头就看到天边那一抹弯弯的细月,就像微描过的女人远山眉般,眉黛如画,淡淡有光,挂在天空却有一种女子温柔的美。
他恍然,原来以为她不愿意呢,原来她想歪了。
自己有那么不正经?
浑身上下就像打开了所有的毛孔似的,路云城从来没有过的舒服,他感觉到她细唇之间的一吸一呼的气息均匀的落在自己颈上,暖融融的,像是五月的晚春风,和煦到心底。
“你以为我说的是?”他故意发出一种戏谑的腔调。
“那个……没什么?”她的小脸更红了,她才不会说出来呢?
“你以为是我那一种非正经的床,上关系?”他说得很含蓄并不露骨,但是安歌却是感觉脸轰的像被烫熟般的灼热。
手指停顿,他却微微扭头,盯着那一张灯下泛着红晕的小脸,桃色的丝质睡衣,白皙的肌肤,人面桃花交相映,哪一种颜色都给他的视觉带来强大的冲击波。
一轮又一轮。
他再次喉结耸动,声音极度嘶哑,“其实你想的方式,我们也可以试一试。”
“你!”安歌一听,脸顿然胀了起来,比刚才还烫,她转身,噌的三度钻进被窝,将脸也蒙上,是打死那种也不出来的感觉。
路云城躺下来,侧躺过来,看不到他的脸,却看到窗外天空的颜色,漆黑一团。
夜寂静,
墙角下,花丛中,偶尔传来织布娘稀稀索索的鸣叫。
弯弯的月亮还在树梢上挂着,仿似等待着她的情郎似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详宁静,仿佛正他和她已经步入一个安稳的世界。
安歌则是被后半夜的惊雷吓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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