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儿不是裴缨展示棋艺的时候,她要学会隐藏技能。于是,裴缨开始激进出击,没几回合下来,裴缨便已经出现了败像。她面上表露出有些紧张,下棋也没了章法,很快,便输了棋。
萧景珩不紧不慢地收完最后一颗棋子,很是谦逊地说道:“郡主承让了,小王侥幸。”
“殿下说笑了,我也就这点本事,这点自知之明,我们还是有的。”
镇南王也不是没看出裴缨后面的棋走得毫无章法,只是他猜测,阿缨一来是保守实力,不愿真的与四皇子对弈,二来阿缨或许觉得赢了四皇子,会让四皇子面上无光,给王府添堵。
“阿缨,胜负乃兵家常事,不要紧,咱们日后再多练习练习!”
镇南王也假意开口安慰,裴缨不情愿地点点头,面上功夫做得十足,装也要装得像输了置气一般。
裴缨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动作,自家父亲看得出来,萧景珩也看出来了。
萧景珩摇摇扇子也跟着浅笑,并不拆穿眼前的父女二人。
“王爷,今日我来,话带到了,棋也下了,就不再叨扰王爷和郡主,我先回去了。”
“殿下身份特殊,本王也不便再多留您了。殿下放心,这事,本王定会追查到底的。”
看着打哑谜一般的二人,裴缨一时也说不上什么话。等萧景珩离开后,裴缨十分狗腿地走到镇南王的身后,为他揉捏着肩头,佯装好奇试探地询问起来。
“阿爹,四皇子殿下今日来,还是因为密信的事吗?”
镇南王紧闭着双眼,享受着裴缨的按摩,对裴缨的问话不予回应。
见镇南王不理自己,裴缨鼓足勇气补充道:“阿爹,四皇子这般走动,无非就是想让爹爹帮他一把,建功立业,爹爹你是什么想法呢?”
听到这,镇南王闭着的眼“嗖”地一下挣开,直盯着裴缨,似乎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最近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缨,你对四皇子,似乎很是戒备与敌意啊?”
面对镇南王的答非所问,裴缨斟酌片刻又道:“是,阿爹,他昨日是救了我。但是,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王府、在祠堂的呢?岭叔也说了,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近来的,这般行踪诡秘的人,不该多戒备一下吗?”
“四皇子身份特殊,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行踪于旁人不同,也是合情合理的。”
裴缨一时有些哑口,她重生归来,最怕的,就是历史重现。能切断这其中联系的,除了她不再嫁于萧景珩,另外,便是她的父亲不再扶持他。
可是,很明显的,她的父亲镇南王对萧景珩有些另眼相待了。
“阿爹,你要帮他?”
镇南王摇摇头,一脸慈爱地看着裴缨,语重心长道:“阿缨,世间的风暴,不是我躲,就能躲开的。与其说是帮四皇子殿下,倒不如说,我们有共同的目的。而且这些事,也不该你操心的。答应爹爹,不要再插手这些事了。”
镇南王的一番话,倒是让裴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前世不管她嫁不嫁给萧景珩,她的父亲与萧景珩的联盟,都不会改变,这一世,也是一样的。
他们,依旧还是会联盟。
裴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都浑浑噩噩。一直到现在,她都坚定的以为,前世的萧景珩刚开始对她起码还是有情的,只是后来,他坐的位置太高太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才让他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情愫。
可笑啊,原来,所有的情,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他纵容她的无理取闹,也只是方便他最后给她安个罪名罢了。
阿菁见裴缨这幅模样,连忙上前关切地扶住她。
“郡主,这是怎么了?”
“……阿菁,你们是不是也觉我一直都很傻很天真?”
“郡主!”
闻言,阿菁扑通一声垂首下跪,其余的婢子仆人连忙也跟着跪下。他们不清楚自家郡主是怎么了,但目前就她的情绪而言,只怕又要挨一顿了!
裴缨看着眼前齐刷刷跪下的众人,好气又好笑道:“你们这是干嘛?我还不至于要拿你们来出气……”
这话刚一说出口,裴缨就没出声了,的确,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忍不住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如今,见她脸色这般难看,只怕他们心底也认为,她的脾气又要发作了。
裴缨也不想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自己径直回了里屋。
“……”
“阿菁姑娘……”
众人在那面面相觑,看着阿菁,不知道改怎么办。
等裴缨进了屋,阿菁才缓缓起来,悄声对着众人道:“大家先起来吧,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也别多问。”
阿菁跟着裴缨进了屋,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侍奉在一旁。
裴缨皱着眉头把药喝完,有气无力地躺回床榻上,命令让阿菁出去。
“阿菁,我这不用人伺候,你先出去吧。”
“是,郡主。”
阿菁也不做多留,收拾完后便退出了里屋。她其实也知道自家郡主想查清祠堂遇袭的事情,只是如今,王府里因为庄洛背主一事,大家说话更加小心谨慎了,她想帮忙打探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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