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男孩咧着嘴笑了下,露出两颗特别可爱的虎牙,“上回你跟一老太婆吵架我听到的,那人是你婆婆吧,姐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出轨的男人,你离开这种人是对的。”
“特别明智!”他说着拿着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为离开渣男干杯。”
我乐出声,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么有趣的人,“干杯。”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他问。
“程生,生生不息的生。”
我点头,“挺好听,我叫林溪。”
“那我以后叫你溪姐怎么样?”程生说着往我边上靠了靠,一脸希冀的看着我。
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好啊,这么多年都独来独往的,倒是真的想有个弟弟。”
程生闻言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举着酒瓶喊了声,“为我们姐弟干杯,为我们相见恨晚干杯。”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夏日的夜晚,装了一肚子心事跟烦闷的我,会被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给治愈。
我只记得我们喝了好些酒,程生一直兴奋的在说话,我眯着眼睛看他的人影都快分裂成了两个。
最后我好像看到了宋程飞,他一脸怒意的站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喝酒啊,还能做什么?”
“你跟我走。”他手上用力,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程生挤在我俩中间,伸手指着宋程飞,“你丫谁啊?”
宋程飞的视线在程生脸上转了圈,随即不屑的冷笑,“最近口味变的倒是挺快,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
程生用力的推开他,任何一个男人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都会生气,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他,“你说谁毛没长齐呢?信不信我揍你!”
我头很晕,但隐约的记得程生说他是附近体院的学生,我不希望两人真的动起手,拉过程生的手臂,“姐今天认识你很开心,挺晚了早点回学校吧。”
“可是……”他有些着急。
我按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站稳,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能照顾好自己。”
宋程飞扶着我到家之后,我随手指着门口,“你可以走了。”
他没动反而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夏天本来就穿的少,我一眨眼就见到他精壮的身体,他向我靠近,不顾我的挣扎直接将我压在沙发上。
我俩此刻的动作特别的暧昧,宋程飞身体温热的触觉不断传来,他低头凑到我的耳边,“林溪,我想要你。”
我身体抖了一下,酒也清醒了大半,几乎用出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宋程飞你要不逼我!”
我害怕他又过来,“如果你是真心想我回去,你现在要做的是跟那个女人分手,而不是现在这样,我林溪以前是你的女人,但现在不是。”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宋程飞坐着没动,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开口道,“好,我等你。”
不等他穿上衣服,我就听到用力的砸门声,这个点会过来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陆煜城!
想到这个名字,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被抓包的窘迫,而是被解救了一般,松了一口气。
宋程飞先一步的开了门,但进来的却是嘶吼着的温露露。
她见到光着身子的宋程飞,直接冲进来推开他,“下楼买包烟买到她床上了是吧?”
“就这么饥渴难耐,一双破鞋还要反反复复的穿?”
温露露的声音很尖,语气同样狠毒,她上前两步走到我面前,“怎么着?老娘抢了你男人,你现在要抢回去是不是?”
“要让程飞知道你跟他离婚之后,就在夜总会卖逼,他还会不会要你?”
我怒极反笑,“是吗?你要不问问他到底是谁先招惹谁的?”
温露露一把抓过我的衣领,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老女人,我能把程飞从你身边抢走就不怕你能抢回去,上次是弄死你的孩子,这会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啪!”
我伸手在桌上摸到一个花瓶,没有犹豫直接往她头上砸了过去。
从那件事情之后,无法生育跟孩子就是我的逆鳞,任何人开口我都会翻脸,更别说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我看着温露露尖叫着捂着头蹲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额头滑到脖子,我冷笑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我豁出去了,这个女人毁了我的人生,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不会害怕,更无所顾忌。
宋程飞冲着我吼,“林溪,你疯了!快叫救护车!”
“露露,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那一脸惊慌,深情款款的样子,哪里还有在我面前演戏时对现女友不屑的模样。
花瓶已经破碎散落在地,温露露依旧在那里哀嚎,我的声音清冷的响起,“要死也给我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温露露嘶吼着要报警,那令人作呕的嘴脸真看不出来有受伤的模样。
警车跟救护车基本上是同时到达的,温露露被救护车载走,我直接被带到了警局。
温露露还是个有手段的人,应该是在警局托了关系,我没做笔录没有任何的询问,直接被拷了手铐给关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房间很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隐隐的排风声让我知道这里空气还是流通着。
我靠着墙角坐下,心里没有一丝丝的后悔,甚至还有点暗爽。
我甚至有些幼稚地想,如果温露露能够就这样死了,给我的孩子陪葬,即便为此把我的后半生都赔上也无所谓了。
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奶奶,林庆凡肝癌晚期,如果他走了,我也被关进去之后,奶奶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着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一瞬间的亮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挡住光透过指缝往门口看去,隐约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他朝着我走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亮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尖。
最后他在我面前停下,我还是不适应光亮看不真切,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夹杂着一丝揶揄,“能耐了,杀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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