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唐安斓还坐在小饭桌前捧着碗喝开水,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信封愣了一下,想伸手接,又想到原主的人设,冷哼一声继续垂眸喝水,不打算搭理江屿执。江屿执在唐安斓对面坐下,把信封放在桌上又往唐安斓面前推了推:“这里有一些粮票还有一些钱,刚才我太着急了,对不起。”唐安斓心里有些诧异,都说这个年代,特别是西北这些地方,大男子主义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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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江屿执那么好的人,怎么找唐安斓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唐安斓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江屿执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江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江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唐安斓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唐安斓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江屿执,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唐安斓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江屿执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江屿执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江屿执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唐安斓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江屿执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唐安斓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唐安斓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江屿执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唐安斓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唐安斓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唐安斓。
唐安斓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唐安斓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唐安斓,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唐安斓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江屿执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唐安斓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唐安斓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唐安斓是什么洪水猛兽。
唐安斓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唐安斓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唐安斓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唐安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江屿执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唐安斓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唐安斓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唐安斓被浓烟呛的眼泪汪汪,听见门响回头,就见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原主记忆里也知道,这是原主的丈夫江屿执。
出现的太突然,她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
江屿执已经快步进来,放下饭盒迅速过去打开门和窗户,然后过去检查炉子,黑压压的煤块早把冒着火苗的树枝压灭。
知道唐安斓不会搭理他,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沉默的拿起火钳开始动手重新生火。
唐安斓有些尴尬的站起来退在一旁,屋里浓烟散去,光线变得亮堂起来,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眉眼冷清清隽,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带着几分严肃和刚直。
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一向眼光挑剔的唐安斓,感觉江屿执无论长相和气质,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不过现在她没心思在这个年代谈个穿越时空的恋爱,而是想着要怎么和这个男人改善一下关系。
毕竟她要在这个对她来说一无所知的年代生存下去,还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
愣神功夫,江屿执重新生了火,炉膛里隐隐见着火苗,才起身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唐安斓。
心里有些诧异,唐安斓没在他回来后摔门回屋,再看她一向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满是烟灰,转身去门口脸盆架洗了手,又重新换了一盆水回来,还倒了暖瓶里的热水。
才扭头神色平静的看了眼唐安斓:“要不要洗洗?”
唐安斓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的亮了眼,连连点头:“好啊,谢谢啊。”
毕竟原主都那么对他,还会给她倒洗脸水,这气度就非同一般。
唐安斓亮着眼睛,冲江屿执灿然一笑,赶紧过去洗手洗脸。
江屿执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唐安斓几眼,竟然跟他说谢谢,还会冲他笑,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又打着什么主意。
闷着头过去把从单位食堂打回来的饭盒放在炉边热着,又挽着袖子去拿了个白菜过来。
唐安斓洗了手抬头时,才看见脸盆架前面的墙上挂着个小圆镜子,里面映着她那张满是烟灰的脸,难怪江屿执让她洗脸呢,确实有些狼狈。
匆匆撩水洗了脸,再看镜子里白净漂亮的脸,没想到原主竟然和她长得有几分像,不过她已经快三十,加上后来快节奏的生活,要比原主清瘦一些,皮肤也不如原主莹透有光泽。
只是原主可能经常发脾气,眉头不够舒展藏着一股戾气,让整个人变得有些乖张。
伸手抚了抚眉心,常生气发脾气可不好。
唐安斓洗了脸,看脸盆架上挂着两条毛巾,一条军绿色,一条白色,猜想白色那条应该是原主的,拿着擦了脸。
转身就见江屿执在切白菜,军绿色绒衣袖子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坚实的手臂,线条流畅充满力量。
而切菜的动作熟练迅速,白菜丝也切的非常均匀。
唐安斓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只是介于原主和男人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背着手站了一会儿,才挪着靠过去:“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江屿执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眼唐安斓:“你昨天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唐安斓懵了一下,才想起来原主昨晚和江屿执吵架的原因,是她想回市里去工作,因为江屿执单位每年都会给家属安排工作。
去市里工作的名额更有限,她听说今年有两个回市里的名额,一个是去市人民医院当护士,还有一个是去市红星幼儿园当老师。
这些都是根据能力和资历,还有家庭困难程度来安排。
不管从哪儿个方面算,都轮不到原主,更何况原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想回市里见她以前的对象。
所以跟江屿执提想要幼儿园老师的那份工作。
江屿执很冷静的拒绝了她,然后原主就在家大吵大闹的摔东西。
唐安斓想想都有些牙疼,这都是什么事?都结婚了怎么市里还有个相好的!
见江屿执脸色冷凝,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知道工作我还不够资格,就给需要的人吧,我只是单纯想帮你做饭。”
江屿执瞥了她一眼:“不用。”
唐安斓就站在一旁看着江屿执做饭,最后炒菜时,江屿执看见油缸的油没了,只是皱了皱眉头,去橱柜拿出一罐猪油,挖出一块放进锅里。
葱姜蒜加了干红辣椒爆锅,香味瞬间在空气里爆开,直往鼻子里钻。
唐安斓觉得自己一定是太饿了,竟然看着一锅普通的炒白菜使劲咽口水。
午饭很简单,江屿执从食堂打回来的一份红烧肉,肥肉多瘦肉少,颜色寡淡看着就不怎么好吃,然后就是炒白菜,主食热的粗粮馒头。
唐安斓看江屿执热馒头,很积极的收拾桌子,摆好凳子,又去拿筷子。
江屿执意外的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今天的唐安斓实在太反常,毕竟平时他在她面前呼吸一下,她都会觉得空气在变脏变成乡下人的恶臭味。
沉默的把馒头和菜摆好,唐安斓已经很自觉的在对面坐下,盯着桌上的粗粮馒头:“看着好香啊,你真太厉害了。”
江屿执眉心跳了跳,猜测唐安斓的改变,恐怕是想变了策略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依旧一言不发的在唐安斓对面坐下,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
唐安斓也没觉得自讨没趣,就原主的作劲,对面的男人这会儿肯定满是戒备,猜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默默咬了一口馒头,看着黄灿灿的馒头,咬进嘴里却又干又硬,咽下去有些剌嗓子。
和她在饭店吃的那种松软香甜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点都不一样。
伸着脖子咽下去,赶紧捧起碗喝了两口水。
江屿执看了唐安斓一眼,垂下眼皮继续吃饭。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饭时,有个女人在门外喊了一声:“江队长,你在不在家。”
声音有些着急,还带着哭腔。
唐安斓还坐在小饭桌前捧着碗喝开水,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信封愣了一下,想伸手接,又想到原主的人设,冷哼一声继续垂眸喝水,不打算搭理江屿执。
江屿执在唐安斓对面坐下,把信封放在桌上又往唐安斓面前推了推:“这里有一些粮票还有一些钱,刚才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唐安斓心里有些诧异,都说这个年代,特别是西北这些地方,大男子主义非常严重。
而江屿执能主动道歉,也算难得,绷着脸淡淡的开口:“我就是看不得孩子受罪,要是大人,谁管她死活。”
很想有志气的说,钱和粮票拿回去吧,我不要。
可是想想原主就留下了几块钱和十斤全省通用粮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想在这个年代立足过好,钱和粮票都需要!
江屿执见唐安斓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又沉默的收拾桌上的碗筷,端着去洗碗。
直到江屿执上班离开,唐安斓才拿起信封,把里面的粮票和钱都倒了出来,竟然有二十五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和一个薄薄的小本本。
唐安斓研究了一下,小本本好像是江屿执的口粮本,凭着这个本子可以去指定粮店领白面和清油,不过每个月都是限量供应。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这个月还有二十五斤白面没有领过,她把白面领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吃上白面馒头?
唐安斓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粮票,还有旧版的钱,又小心收好,等她攒够钱,就跟江屿执离婚,离开这里。
虽然利用江屿执多少有些卑鄙,到时候挣钱了分他一半好了,而且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这么捆绑一辈子,也是耽误了江屿执。
唐安斓给自己的卑鄙找了个借口,然后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的起身回房间,开始整理原主的东西。
原主家里条件不错,好像也没吃过什么苦,不爱上学却有个恋爱脑,竟然还留下一本日记,字迹幼稚像小学生写的,上面记录着和一个男生的恋爱。
最后一页写着:程刚,等我,你才是我想一生相伴的爱人。
唐安斓看了几页有些头疼,将日记本塞进箱子里,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原主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非常爱干净漂亮。
收拾好房间,唐安斓套上红色棉衣,准备去粮站领白面,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看看能不能找点生财之道,如果条件允许,唐安斓还是希望上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围着白色长毛围巾出门,就见不远处路边站着几个妇女聊天,看见唐安斓出门,立马停止了声音看了过来。
唐安斓知道这些人闲着没事肯定还要议论她,而她也不准备跟这些人打招呼,改变太大容易让人怀疑。
拉了拉围巾盖住口鼻,面无表情的从一群妇女身边走过。
等唐安斓一走远,几个女人立马头凑一起议论起来:“听说中午时候,是唐安斓救了山子?”
“是,我在窗户前都看见了。”
“她能好心救人?之前看谁不是鼻孔朝天,是不是又想着跟江队闹呢。”
“江队就不该娶这个女人,娶肖医生都比她强,看看肖医生和江队多般配啊。”
“可不咋地,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江队以前有个对象呢,这次是为了还什么恩情,才娶了唐安斓。”
“我也听说了,两人还是一个村的,感情可好了呢,那姑娘年年都给江队长寄鞋子毛衣。”
唐安斓走了一段路想起应该拿个面口袋,要不面粉用什么装,转身回来就听见这么几句,忍不住接了一句:“这么说来,那江屿执不就是陈世美吗?”
也是这几个女人说得太投入,压根儿没注意又返回的唐安斓。
突然冒出个声音,几人都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唐安斓笑眯眯的站在身后,瞬间尴尬起来。
唐安斓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回家拿面袋子再次离开。
不过这些女人是非的能力,让她真是开了眼界,想想也是,这些女人将来可是村口或者小区门口,重要情报信息来源的中坚力量。
家属院距离镇子不算太远,走路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唐安斓看着田野上还没有化开的冰雪,还有远处荒凉一片的山丘,除了空气冷冽,实在太荒芜了。
心也跟着荒凉起来,叹着气朝镇子上走去。
镇子上比唐安斓想的要热闹一些,午后阳光正暖,街上人也很多,还有推着板车卖东西的。
唐安斓看了一圈,镇子不大,就一家国营饭店,街边倒是有摆摊卖面条,烧饼的,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坐在摊前打着瞌睡。
小吃零食这样的店也没有,只有板车上推着卖瓜子糖块点心的,看点心的颜色,都不知道放了多久。
在邮局旁边有发往市里和县城的班车,去县城的车一天一趟,早上发车下午回来,去市里的班车,三天一趟。
唐安斓全部观察完,心里更凉,就这样的环境,她有多大本事能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
闷闷不乐的拎着面袋去粮站领面粉,怕二十五斤面粉自己扛不动,就先领了十斤。
拎着十斤面粉从粮站出来,心里琢磨着要想办法去县城一趟。
没注意被人碰了一下肩膀,唐安斓皱了下眉头,走了两步感觉不对,赶紧摸口袋。
里面的粮本和五块钱不见了!
唐安斓顿时愤怒起来,她都穷成这样了,竟然还敢偷她的钱,扛着面袋就朝着刚才撞她的人追去。
她记得是个戴着灰色帽子,深蓝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撞了自己。
小偷见后面有人追来,莫名心虚,撒腿就跑。
唐安斓原本还不确定,现在看见张皇失措的背影,可以肯定了,这就是偷她钱的人。
一想到五块巨款,脚下生风,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队长,你看那不是嫂子吗?”
江屿执和葛大壮来邮局取单位的东西,刚出邮局门,就看见一道红影子从面前跑过去。
不用身边人提醒,他也认出那是唐安斓。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背着面袋子跑成一阵风一样的女人,真是唐安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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