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狠毒。”路卿宇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打出去。
虽然只有一巴掌,安安却觉得比打架还累,从路卿宇身上扫了一眼,就打开门进房去了。
”拜你所赐。“安安的四个字轻轻散在空气里。
她往床上一躺,只觉得头重脚轻,鞋都没脱就睡着了,全然不顾外面咚咚咚的下楼声,若有若无的女人的哭泣和男人安抚的低絮。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双讳莫如深地眼睛在依稀的灯光下盯着她。
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透着冷淡和审视,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安安有起床气,一句话甩过去,没好脾气。
路卿宇的食指敲打着桌面,仿佛没有看到她愠怒的脸,没有语气地说:“敲过了。”
说完他站起身靠过来,漆黑的眸子在兰色的夜灯下扑闪扑闪,像夜空里的两颗星星。
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脸呼吸都能听到,安安连忙往后缩:“你干什么,男女授说不亲!”
怎么办,他要做什么。难道要做那种事情。
我要喊了啊。这是在他的家里,喊了大概也没人应吧。
“路卿宇,你这样属于**!”
路卿宇讪笑一下,两双大手将她笼罩在阴影下,手指尖掐住她的下巴,直把她两瓣唇分开。
安安还没来得及防抗,就被两片薄唇给堵住,吮吸着她唇上的香味,又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放开我!”安安吃痛,两只手用力去推这个高大的身躯,好在对方也没怎么使力,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那人直起身,从桌上扯下一张纸,擦了擦嘴角,不屑地往门口走。
“安夫人要记得自己的职责,还有说过的话。”安安惊魂未定,听着这话,才想起来,他是来报“伺候”的仇来了。
她用袖子用力抹了几下嘴巴,把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又跑过去把门上锁,拿几个椅子抵住门,才翻进被子里。
唇上被咬的地方**辣地疼,安安捂着唇,眼泪不住地掉,浸湿了枕头。
她忍着哭声,红着眼眶。
妈妈,你一定要保佑我,让我顺利完成心愿,为你报仇。
安宁,你和你妈妈的仇,我必定加倍奉还。
早晨,安安被管家敲门叫醒的一瞬间都有点不知何年何月,她从被子里爬出来,看到自己的外套乱七八糟地就丢在地上,也不捡就下楼去了。
洗漱过,管家拿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站在一旁,礼貌地说:“安小姐,路总说这周五晚上有家宴,这套衣服您先试试合不合身。”
安安瞥了一眼那件**的礼裙,一看就是欧根纱真丝。她没有理会,喝了一口伯爵茶,茶杯里的矢车菊随着水波荡漾,别有一番风味。
她随口说道:“明天早饭来个豆浆油条就可以了,这我吃不惯。”
“安小姐,豆浆油条可能不太符合你每日的膳食营养需求。”管家说话委婉,毕恭毕敬。
安安听这话就来气,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准备喂胖宰杀的家畜:“说好了晚上六点以后才按你们路总的要求来办,白天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说完,提起包就往外走,就听到背后追问:“安小姐去哪,可以让司机送。”
“哪都不去,只是你们陆总圈的猪出门溜溜自己。”头也不回就准备迈出门去。
“今天不出门。”安安一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肉墙命令道。
她捡起落到地上的包,抬头看着高出自己快2个头的身躯义正言辞:“我要出去找工作。”
“卿宇,你怎么能娶她!”一个不可置信声音从路卿宇背后传来,是个将近40左右的阿姨,提着特制的Gucci手提包,一双红底细跟鞋哒哒作响,走到安安面前来。
她皮肤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倒像是不过30出头。
“就是娶她。”路卿宇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我就说在新闻里看这女的眼熟,原来还真是安家那个被丢出去的女儿。”
“你是什么人,评论我们安家的家事。”提到安家,安安眼圈霎时红了些许,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回击道
“这是我妈!”路卿宇走过去一把抓住安安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来,瞥到她神情不对,又温和了声线:“我们要结婚,她来看看你。”
“阿姨好,以后是一家人了。”安安甩开路卿宇的手,强装出笑颜。毕竟是长辈,还是要礼貌些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哪门子的一家人。卿宇,这事我得跟你爸说说。你看他能同意吗。”
“妈,我结婚是我的事,你们不要管。”
“先是一个安宁,现在又来个安安。你玩玩就算了,年纪轻又是我们路家的孩子,莺莺燕燕围绕都是正常的。那么多好女人不要,偏看上他们安家的狐狸精。还是被扫地出门的这个!”
安安听着这些话,沉默不语,心想安宁倒真是个狐狸精,我最多是狐狸精她姐。
“那就不娶呗,我走了。”她故作轻松地正准备走。忽然感觉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路卿宇低着头看了她一样,双眸凝成一滩深色的海,他语气深情:“妈,我娶定她了。”话音还没落,眼中的光就极速收敛,空洞地看向她身后。
安安知道那双眼睛里并没有她,透过她的脸,是医院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安宁。有了她的骨髓,路卿宇最爱的女人安宁才能活下来。
路卿宇的眼底泛起一丝悲伤,一瞬又消失在海洋里。他扭过头,就这样坚定地看着母亲,好像一个赴死的勇士。
路母以为路卿宇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叹了口气:”过几天就是家宴,你就带着这个女人给大家看看,到底她陪不配得上我们陆家。”
路卿宇颜色缓和些,就安排司机送路母回去。他走上楼,看到一个女仆抱了个枕头从安安房里出来,他盯着这枕头,吓得女仆赶紧站住,动都不敢动,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路卿宇低头看了一眼,枕头上湿了一**,看样子是大哭了一场。
他回头看着楼下坐在椅子上还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安安,有些心软,大概昨天晚上对她太凶了些。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