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这是疾飞驹马尴尬且歉意的声音,王路这时也不想遏制它的兴奋,赶紧上了车,让它放肆驰骋吧。
或许是太过于兴奋的原因,这才几十刻,长青宗那座巍峨大山就在眼前。
但还有一小段距离,王路却让疾飞驹马停了一下,连诗那明眸好奇地朝王路咋了眨眼,甚是可爱,只见王路一脸偷笑地让连诗看了看那长青宗门前的景象。
连诗眺望过去,心中一时涌进了一股暖流,林雪忧正孤身一人端坐在那里,希冀的目光无尽眺望着云端,等待着某人的凯旋。
这本是件感情的事迹,王路却偷笑了起来?而且还故意让疾飞驹马停在了林雪忧飞升境巅峰的视野范围外?
连诗又朝王路咋了眨眼,王路便问道:“你觉得她在等谁?”
“还能有谁,只能是我们了吧?”连诗疑惑地答道。
“所以我们进去?”王路越问越阴险。
“肯定啊!王公子你在想什么?”连诗冥冥之中意识到不好的事情。
“走!”王路又是一个玩味一笑,遂掐指施展了一个法术,让整个疾飞驹马包括连诗都瞬间传送到了连诗住的地方:雪忧阁。
连诗大惊,已经是知道王路想干什么了,问道:“这样好吗?”
“让她再担心一会又如何呢?正好磨一下她那高傲的性子。”王路窃笑道。
这雪忧阁也是一间高大的阁楼,香气怡人,一进来此处便有一种春心荡漾的沸腾之感。
毕竟能住在雪忧阁的近的林雪忧、连诗不说,郑倚云及林雪忧的几个侍女都是长得精致美艳,仿佛天底下男子向往的桃花乡,就如这长青宗的男弟子们这雪忧阁便是他们欣然向往之地,只可惜林雪忧早在数年之前便下令,不得有任何男弟子进入雪忧阁,没有任何理由,轻则逐出宗门,重则直接阉割。
而如今,受连诗的邀请,王路成为了雪忧阁第一位踏足的男子,但他进来的却无有后顾之忧,长青宗的规则被他全然无视,毕竟他本来就不是长青宗的弟子,为何要守长青宗的规则呢?
这没毛病,很有底气。
进入闺房,环顾四周,那是红檀木雕成而做的花纹桌椅,花纹桌椅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流转着女子的细腻温婉,一席紫紫的薄纱挂在竹窗上,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外面则是静人心脾的竹林。
紫菱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还有一条折叠整齐的紫纱,旁边还有一盒盒精致的胭脂水粉,但一看全都没拆过的,却又放置已久,想必慕思连诗的男同胞所赠送的,但连诗只收却从未用过,毕竟天生丽质,用了胭脂水粉只会是掉了分。
深入内处,一张木制的柔软大床,同样也有挂在上面的紫纱,床下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浴桶。
连诗与王路齐齐坐在那花纹桌椅上,略显羞涩的连诗为王路看来了一杯香热有味的清茶,王路却全无在意,一直都在观着这闺房,仿佛是不能够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样。
“怎么……怎么样,我的房间好看吗?”连诗涨红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略需改变。”王路才收回目光地放在连诗身上,突然一声大叫,直呼可惜。
“怎么……怎么了。”连诗一惊,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就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啊!”王路摆出了一种“我就管不住这双手”的后悔之情。
“怎么回事?”连诗还还是听不懂王路说的话。
“我就该让你跟林雪忧一起走的,你看看跟我在一起,这白白的小脸蛋,这白衣服都脏了!”王路的惋惜愈来愈烈,自己可真的是暴殄天物!
“是吗……”连诗摸了摸自己的脸,仅有一小点的风尘,但自己的这件如仙鹤般的霓裳羽衣算是彻底脏了,想来是战斗之际,狂风屡次呼啸掀起,带动起了不少尘沙,就拍打了连诗的脸蛋没有褪去。
“快快快!快去洗了!沐浴!对!快去沐浴!”王路催促着,浴桶更是被王路直接拿了出去,甚至准备要用法术浇下热腾腾的水了!
“诶诶诶!”连诗的脸红到发烫,这一等等猝不及防简直让她手无足措。
就在刚刚回神,陡然回首过去,那水已经过浴桶八分,梳妆台上的那一条折叠整齐的紫沙也被王路挂在了桌椅与浴桶之间,似乎是用阻隔什么的。
而这时,王路已经回身做好了桌椅,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道:“诶什么诶,不用在意我,我就在这里喝茶,或者替你把关,哪个人敢偷窥你,我当场废了他!你安心洗好了!”
大哥,这里就只有你人好吧?你是保证自己想说你不偷窥的?还是不惜想要自废自己?
而且,这才刚认识一天,人家怎么可能拉下脸来?
“好的好的……”奇怪的是,连诗答应了!
连诗内心深处总是无法对王路回绝,又是那种玄妙的感觉,真就听了王路的话,进入了阻隔他两之间的紫纱。
宽衣解带,有紫纱阻隔着,王路看不到什么,而随后,王路便听见了水溅起涟漪的声音,佳人入水了,依稀间,还听见有佳人因紧张的起伏呼吸声。
王路真的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一身脏兮兮的东西玷污了连诗的美貌,哪里会有奇怪的想法?
若真的想看的话,这紫纱还真那奈何不了王路,但身为正人君子的王路还真没这个想法,为了保证自己的想法,甚至还背对着紫纱。
这可以让佳人彻底放下心来,只是佳人这时脸上又静悄悄地爬上了一层红晕,她似乎在疑惑着,沐浴之后,我该跟王公子聊点什么?
为了缓解尴尬,王路又是一脸偷笑道:“连诗,你觉得林雪忧还会等多久呢?”
紫纱的背后,传来了佳人依旧还有些紧张的声音:“嗯……按照大小姐的脾气应该会一晚上吧?”
“哈哈哈,这么有趣,那就让她等下去的,她那个性子太让人看不下去了。”王路笑道。
连诗的紧张慢慢放下,还真与王路聊了起来“其实大小姐的脾气是不得不这样的吧?大姨去世的早,她不得不坚强。”
这个所谓的大姨,想必便是林雪忧的母亲了。
“我说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母亲,原来是去世了啊。”王路的语气突然没了玩味,淡淡地呢喃了一声,又是坐了一会及聊了一会,还没等连诗沐完浴,王路便起身道:“我先告辞了。”
平静的浴桶突然泛起了涟漪,佳人惊叹地问道:“要走了吗?”
“是啊,天色不晚了。”王路回了一声,还夹着这闺房开门声。
既然选择了正人君子,那就要忍着性子做下去,即便是待会换上浴袍的连诗呼是焕然一新,别样的美感,穿着虽不暴露,但会更加吸引人,但王路还是觉得得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让我送送你吧!”这浴桶又溅起了大量的涟漪,烛光闪过急促的人影,顺了旁边的一身白色薄纱,正要夺那阻隔二人的紫色窗帘而出,王路已经消失无影,有的仅仅是那王路骤然起飞所刮来的清风。
佳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并不是自己为难,而大概是自己没有准备好吧,白纱裹紧,她慢慢地关上了阁门。
“后悔啊!”王路坐在了疾飞驹马的马车上,刚才还正人君子呢,这时候就迷之懊悔起来。
“唏律律?”疾飞驹马似乎是在问王路接下来去哪。
月色如美画,深夜时分,弟子们早早就寝,只剩下了王路孤身一人在这若大的庭院内。
“去哪?”王路自问了一下,这静静深夜,外加上这才初来乍到第一日对凡界其他之地都过于陌生,还真的没地方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去睡觉吧。
去哪睡觉?
那当然是连诗给我准备的地方……
王路刚想要回答自己一下,突然懵住了,窘迫慢慢爬上了脸面……
“我忘了问她我睡哪里了!”王路宛如晴天霹雳!
“刚才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为何没问!”懊悔的他狂甩脑袋,摆出了一幅类似“王德发”的表情!
还特么耍帅!耍个什么帅呀!干脆那时候别走不就行了吗!
“哎!”慢慢冷静下来的王路开始想着此事该如何解决,纠结起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不如回去找她问问?
第二个是,刚刚才耍帅完就回去问问,未免太丢脸了吧?
“去吧!”
“不去吧!”
王路有的时候特别喜欢纠结,便开始从旁边的花园摘来一朵花,念一句摘一句,念一句摘一句,将自己的选择寄托在了这朵花上。
谁知道这朵花也调皮,还没摘完呢,夜色的风仿佛让它受到了摧残,竟整朵花都凋零了下去……
王路无气急也无败坏,淡淡地朝旁边喊了一声:“林大小姐,我觉得这没必要。”
“哼!”伴随着一声娇嗔,林雪忧那俏影从雪忧阁旁边的菩提大树下走出,看这精致的小脸蛋似乎有偷笑的痕迹。
那朵花之所以如此快速凋零,就是这林雪忧搞的鬼,但这是林雪忧想要教训他,如此被发现了,倒也底气还在的喝道:“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进去?让我一个人傻傻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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