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监控上显示梁小姐在连城区被一辆车掳走。”李牧对他禀报着查出来的情况。
“连城区有什么偏僻的地方?”
“东区有一个大型的仓库,已经废弃很久了。”李牧回答完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提醒着。
“傅总,调来的警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抵达连城区,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太危险了……”
“我知道。”傅司衍轻描淡写地回答,将电话挂断。
他承认一直对梁宛薇念念不忘,可是他从未想过当知道她有危险的那一刹那,心里的担忧已然无法休止。
一直装出来的淡定也在倾刻之间土崩瓦解。
她消失了五年,带回来的孩子是谁?这五年又在哪里生活?
他一直都觉得两个人还缺一个好好谈谈的机会,虽然做不到冰释前嫌,但也最起码可以消除心中的恨意。
而今天或许就是一个契机。想罢,他全力向着仓库的方向前进。
梁宛薇,你千万不能有事。
……
而此刻的仓库内,梁宛薇的情况并不好,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铁棍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她瘦弱身上。血顺着她的嘴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白色的衬衣。
“可以啊梁宛薇,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忍。为了一个碍事的小拖油瓶,值得你这样吗?”
时弈满眼的不屑,嗜血残忍的本性就这样慢慢的被激发出来。
小宝看到妈妈这幅样子,吓得哭出来。“妈妈,小宝怕……”
纵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她还是对着孩子笑了一下,“妈妈不疼,小宝坚持一会儿,咱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想的真简单啊,你们出的去吗?今天把你们带过去,目的就是弄死你们!时家家大业大,你们就算从这世界上销声匿迹也没人会在意的!”
时弈说着,从夹克衣里拿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渗人的光芒。
梁宛薇有些恐慌,下意识地伸出手蒙住小宝的眼睛,硬着头皮和眼前的男人周旋。
“只因为那天小小的矛盾,你就想对我们痛下杀手吗?还是说……背后有指使你的人?”
她有些腿软,思绪飞速翻转。
姜妍现在应该在寻找自己了,眼下只能多争取一些时间才有被救的可能。
“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就要偿命,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为了我,赌上你自己的前程,时少爷这笔买卖划算吗?”
看到时弈的神色有些动容,梁宛薇刚想松一口气,下一秒,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学姐,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确实,想要你命的,也不止我一个,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还得罪过什么人吧!”
说完,时弈的刀明晃晃地冲着梁宛薇刺了过来!
梁宛薇在这一瞬间绝望的闭上眼睛,身下,却将小宝狠狠的禁锢在怀里,同时将他的眼睛挡上。
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不知过了多久,梁宛薇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瞬间瑟缩。
之前还冲着她嚣张的男人,此刻已经躺在了地上,口里还泛着血沫。
而一个熟悉的身影,紧紧扼着地上男人的喉咙,目光里是从未见过的狠戾
来人逆着光,身躯修长,额间的碎发随风而动。
“傅司衍?”梁宛薇有些出乎意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被绑架的。
“谁指示你这么做的?”他的唇此刻已经抿成一条线,眼中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时弈满脸的痛色。
“回答我!”傅司衍似乎用光了最后的耐心。在拳头再一次呼啸而来,时弈终于松了口:“别打了!昨天我接到了一个女人的匿名电话,说梁宛薇没有任何靠山可以教训的。”
傅司衍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冰冷的眼眸仿佛瞬间被点燃一般,一脚踢在了时弈的胸口。
“只会欺负女人的败类,时氏怎么会出了你这个废物!”
“别打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事关两家公司的交易往来,她心里清楚傅司衍会下死手。
他听到声音望去,发现梁宛薇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他大步来到她身边。
“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他用手拨开她粘在额头湿漉漉的发。眼中满是担忧。就在这时时弈居然拿起了铁棍就这样朝着他慢慢靠近,梁宛薇发现后急忙提醒道:“小心!”
傅司衍当下了然,就在这险象急生之际,他拿起身边的棒球棍用最快的速度挥去,一瞬间时弈应声落地。
他眼中的狠厉毕露,紧接着拳头如同雨点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时弈的脸上。梁宛薇受的委屈终于得以释放。可紧接着她又迷惑,为什么他会来救自己。
“够了,傅司衍,别把事情闹大。别脏了自己的手。”他听此停手,终于放过了被打得奄奄一息得时弈。
梁宛薇好像没变,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感觉。
仍旧是非黑白分的清清楚楚,从来无所畏惧,更不愿意连累任何人。
而就在这时,警车的鸣笛声响彻在仓库的周围,时弈自乱阵脚。很快的警察破门而入,一干人等都被逮捕接受盘查。
危机终于过去,神经高度紧张的梁宛薇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谢谢你”语气并不牵强,却很无奈。
“我们谈谈吧。”他望着她伤痕累累的脸,有些动容和心疼。
“没有什么可谈的,今天连累了傅总,是我的责任。”
“梁宛薇,你就一定要急着和我撇开关系吗?”
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太冰冷,傅司衍和她僵持着。
“是本来和你就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吗?
话未说完她只觉得眼前昏沉一片,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喂,你……”
他急忙将她瘫软的身躯抱了起来。不知道这么久她究竟是怎样坚持过来的。
“叔叔,”小宝在这时拽了拽傅司衍的衣角,“妈妈被人打了很多下,你能带她去医院吗?”
傅司衍低头望了一眼白嫩的如同糯米团子一样的孩子,心里有些动容,“知道了。”
“傅总,交给我吧。”李牧这样提议,可是他抱着梁宛薇却直接无视了助理。
“不用了,我来。”
梁宛薇被安置在副驾驶上,眼睛轻轻闭着,似乎是由于恐惧,睫毛无意识的颤动。
傅司衍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到一刻会酿成怎样的惨剧。
这样一个倔强又清冷的女人,可能真的在这世界上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就觉得有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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