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送你去警察局。”褐发帅哥瞟了她一眼,微笑着说:“您看上去就像刚刚被人侵犯过。”
不是看上去,是根本就是。
她的前襟被雍鸣撕得几乎拢不住,露出了脖颈上青紫的“项链”,嘴上有咬痕,妆已经被雨水冲掉,露出了发青的脸颊。
但正常的好心人怎么可能这样说话?莫如云忙拉车门,说:“抱歉,我不需……”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这时候不管是谁都是好事。她连忙接听,余光却突然看到司机的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她抬头对上司机泛着恨意的眼睛,颤着手按了免提。
阿星的声音极为仓促地传来,“莫小姐!你还好吗?你是不是上了……”
他突然沉默,随即话风猛地一转,严肃自信又沉稳,“马里奥,要求随便提,请不要伤害我们太太。”
马里奥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五千万,不准报警。”
“OK,”阿星丝毫没有卡壳,“交易地点。”
“骗子!”马里奥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雍家,你们当然不会报警,你们会直接杀了我!”
“雍先生承诺,”阿星说:“只要太太毫发无损,您就不过是帮忙载了朋友的妻子一程而已,不仅不会伤您,还会送礼致谢。”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马里奥冷笑一声,攥了攥方向盘,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汉娜那婊子已经告诉我,这女人被雍鸣打了个半死,我还真的会相信你们的谎言!”
阿星立刻说:“马里奥,夫妻之间偶有争执是小事,但她是雍先生的妻子……”
“正因如此!”马里奥大笑一声,“我才要强暴她!”
阿星一滞。
莫如云也面如土色。
马里奥得意地瞟了莫如云一眼,发出淫笑,“她看起来可真诱人,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而且不仅是我,我还会让她乖乖地管施耐德家族的所有男人叫老公,把视频放到网络上给雍……”
“砰!”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剧响打断,与此同时,车身剧震,莫如云下意识地朝响动发出的左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扎眼的灰色兰博基尼。
通过两层车窗和雨帘,可以不甚清晰地看到车里的男人,那极为俊美,却如夺命修罗一样冷漠残酷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以及浓烈的血腥气,这味道既恐怖又恶心。
马里奥那一侧车门已经完全变形,将他死死地卡在了里面,他的腿因此而断了,露着白森森的骨尖。
他的头也磕破了,浓血顺着头顶往下流。
他手里仍攥着刀,惨白着脸,圆瞪着眼,与此同时,手机中阿星的声音急促地传来,“莫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莫如云说着,见马里奥已经举起了刀,连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马里奥毕竟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纵然重伤依旧有力。
莫如云夺不下刀,马里奥也挣不开她,一时间陷入僵持。
电话那边,阿星说:“莫小姐,别怕,是雍先……”
屏幕黑了。
手机没电了。
她咬紧牙关,卯足力气,却依旧夺不下刀,更加没有余力去开车门。
就在这时,驾驶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一只手肘砸在了驾驶门的玻璃上。
玻璃上出现一片龟裂,又一声暴响过后,玻璃碎裂,一只淌着血的手伸了进来,一拳就把马里奥的脑袋砸到了方向盘上。
莫如云见状连忙夺刀,刀倒是立刻就夺下来了,然而那只手却丝毫不停,铁锤一样,直把马里奥的头砸得变了形,鼻子完全塌了,嘴里吐着秽物,眼球不知爆了没有,流着黑血。
马里奥很快就不动了,身体仍微微地抽搐,莫如云松开了刀子,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
好恐怖。
她知道他是在救她,可她觉得恐惧,恐惧到眼前发晕,头……开始剧痛。
车厢里的气味更浓烈了,那是死亡的味道。
她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理智,扯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仓惶地冲进了暴雨里。雨水带着透骨的冷意将她冲了个通透,却冲不净鼻子里那股可怕的气味。
手臂被扯住,她茫然转头,眼前是熟悉的脸,冷酷嗜血的眼,以及那令人胆寒的戾气。
痛。
眼前在失真,耳边嗡嗡作响,彻骨的冷传来,头……越来越痛。
她试图捂住头,手腕却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丝毫不能动弹,她张口想要尖叫,双唇却被封住。
他吻得强横,极尽占有,窒息很快就令她安静下来。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怎样被他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又驶向了哪里。
朦胧中,莫如云又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满地的血,满地的肉。
满屋子都是浓郁的鲜血味,她到处走,看到一团漆黑的东西,是一团染血的长发。
头又开始痛了,她吓得尖叫,与此同时,忽然打了个冷颤。
她张开眼,入眼是一对幽深的黑眸。
他盯着她,就像蟒蛇盯着兔子。它的目光锁定了它,然后猛地咬住它,一寸一寸地缠住它,完完全全地吞噬它。
四周弥漫着浓烈的鲜血味,一如刚刚的噩梦。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觉得好冷,瑟瑟地发着抖。
他的唇却炙热,像一把红彤彤的烙铁,用它伤人的灼热仔细地将她熨得妥妥帖帖。
渐渐的,她不再痛了。
……
莫如云再醒来时,看到的是黑色的天花板。
她茫然地撑起酸软的身子,转动着眼珠,望向四周。
这卧室巨大而空旷,装潢极简单,家具墙壁以黑为主,地上则铺满了纯白的地毯。
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沥沥地下着雨,落地窗大敞着,卷入一室水汽。
这是……那家伙的家?
她掀被准备下床,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几乎没有衣服。
这么说他后来真的……
这个……变态。
她感觉自己完全被糟蹋了,难过地捂住了脸。
开门声传来,待莫如云抬头时,人已经进来了,是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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