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回到我自己的蜗居,我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初冬的太阳带着金色的光泽,照在飘窗上,我起身梳洗,打开衣柜的时候,我有些茫然。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是黑、灰色调,带着一股陈腐的老气。爱他的这五年,我好像迷失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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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卑微地爱了何彦五年,忍受着他的厌烦和冷暴力,在他第一百次用「分手」要挟我的时候,我默默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追来问我为什么,我对他说了「分手」,他却认为我是闹脾气。
我笑得讽刺,五年时间,他对我说了一百次分手,而我,只说一次——仅此一次!
1
凌晨两点左右,我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了,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有些刺目的灯光。
大概是突然在沙发上看到我,何彦似乎愣了一下。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待在客厅里面做什么?」
他身上有浓郁的酒味,还有淡淡的橙花香水味,混杂着烟味。
我问他,怎么这么晚?电话也不接?
「你吃饭了吗?」
餐桌上,有我准备好的饭菜,六个菜,一个汤,本来还有一个小蛋糕,但他没有回来,我丢垃圾桶了。
「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
何彦推了我一把,问我:「烦不烦?谁这个点还吃饭?不接电话肯定就是有事……」
我点点头,准备把饭菜放进冰箱里。
「婉玥,我们分手吧!」何彦在上楼的时候,突然说道。
我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
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时间,他共计对我说过九十九次分手,这是第一百次。
而这一次的原因,只是我在他午夜不回家等他了?
亦或者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知道,今天,雍丽回国了,他去接机,然后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唱 k。
似乎,他彻底地忘掉了,昨天他答应过我,今天要回家吃饭,给我庆生。
我抬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点头说道:「好!」
这个字,他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地上楼。
如果是以前,我会跟上去,给他放好洗澡水,煮一壶养生茶。
等着他上楼之后,我开始收拾属于我剩下不多的东西。
他许是多喝了酒,或者根本没在意,今天下午,我就把原本属于我的一些东西整理出来,叫车拖走了。
而这五年时间,他给我买的礼物,我也都清点出来,另外放好。
事实上,五年时间,他一直都把我挡在属于他的巢穴之外,我们两人……泾渭分明,似乎谁也没有能够融入谁的生活。
本来,我准备今晚对他说「分手」,毕竟,他对我说了九十九次,最后一次,理应由我来说。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还是他先说了。
2
我收拾好东西,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了。
五年前,也是这个时间点,何彦给我电话,对我说:「婉玥,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们在一起!」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只觉得老天爷终于眷顾我的一片痴情。
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何彦,斟酌良久、犹豫良久,这才给他递了一份情书。
他没有看,撕碎,扔我脸上,骂我……有病,土狗!
上了大学,我见他还是单身,于是,亲手织了一条围巾送给他。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我,收了围巾,而后,我们加了好友,时有时无的关系就这么维持着,不太像是恋爱。
但是,我很是开心,目光总是在人群中搜索他。
偏生看到他我又羞得忙着移开目光,一颗心小鹿一般乱撞。
这种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发现我的围巾戴在了雍丽身上。
我发信息问他,这才知道,雍丽是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既然他有了女朋友,我自然不会再纠缠,从此,我和他就宛如陌路人。
直到五年前,凌晨四点多,他喝得烂醉,给我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雍丽爱上了一个富家公子爷,追着他去了国外。
何彦送她上了飞机之后,就去酒吧买醉……
凌晨四点多钟,车真的不太好打,我在晨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打到车。
回到我自己的蜗居,我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的时候,初冬的太阳带着金色的光泽,照在飘窗上,我起身梳洗,打开衣柜的时候,我有些茫然。
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是黑、灰色调,带着一股陈腐的老气。
爱他的这五年,我好像迷失了我自己。
事实上,我喜欢艳丽的颜色。
但是,何彦不喜欢,或者我应该说,雍丽不喜欢。
我记得雍丽说过,黑色能够包容万色……
但是,她难道不知道,黑色是诸多杂色混合品?
打开箱子,我拿出一件酒红色的针织长裙换上,对着镜子补了一个淡妆。哪怕睡了半天,精神似乎充沛了,但是,黑眼圈却是提醒我,昨晚一夜没睡。
拿起手机的时候,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去看了何彦——对话框没有只言片字,似乎我在凌晨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他任何注意。
拍了自拍,发朋友圈——分手,恢复单身。
很快,我的朋友圈就炸了,很多人询问我为什么。
隔壁何彦的群,他的狐朋狗友都艾特我。
「嫂子,你真的和彦哥分了啊!」
「最多三天,嫂子就跑来找彦哥求复合了。」
「哈哈!」
很多人跟着笑。
3.
还有人赌我会和何彦分几天。
再然后,这个话题就被挑了起来,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有人说三天,也有人说五天。
还有人笑话我,最多几个小时。
我笑笑,轻轻地自语:「一辈子!」
正当他们讨论得激烈的时候,何彦爬上来,文字不带一点温度:「有本事走,就别再回来了!」
若是以前,我看到他这句话,会很惶恐,会惴惴不安。
然后,小心翼翼地解释,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像一条舔狗一样爬回去,摇尾乞怜。
但这一次,我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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