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林稚立刻打电话把夏时余约了出来。
冬天的晚上原本人就少,这会儿过了十点,连咖啡厅都关门了,最后没办法,林稚只能找了家酒店和他坐下。
没有上菜,只点了两杯饮料,夏时余的脸色不算好,下午刚被林稚拒绝,他的心里还很低落。
但林稚的脸被冻的通红,夏时余扫了一眼,有些不忍又耐不下情面,压抑的说:“你就不能多穿两件衣服,冻坏了又要别人心疼。”
语气虽不好,可话却是关心。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来反倒让林稚有些无地自容,她若不是有求于他,也许都不会找他……
看她欲语还休,愁眉不展,夏时余心里有气,可最后还是妥协了,压着嗓子问:“小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林稚抬眸,正好对上他那双又气又担心的眼睛,顿时眼眶就酸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时余……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阿恪,阿恪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我好害怕……”
夏时余一阵错愕,“阿恪怎么了?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小稚你先别哭,告诉我,阿恪怎么了?”
林稚的眼泪流的更凶,声音哽咽的连不成话:“阿恪,阿恪……得了……急……急性白血病……”
这话一出,她终于哭出了声,眼泪模糊的抬起头,低声哀求:“时余,你能借钱给我吗?阿恪不能有事,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闻言,夏时余伸手递给她几张餐巾纸,“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不过……”
他欲言又止,林稚以为他在犹豫,急忙说:“我会还你的,等阿恪好了,我就出去工作,挣钱还你!”
夏时余听她这么说,眼神一冷,有些赌气的瞪了她一眼。
林稚心里慌的不得了,会错了意,她来回的想了很多,最后一咬牙,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能对现在的我来说,几十万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也许我一辈子都挣不够。时余,你下午不是让我跟你走吗?只要你愿意借钱给我,我跟你走。”
“小稚!”夏时余又气又急,伸手猛地握住了林稚的手臂,大声说:“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钱吗?还是说我会用钱来捆住你?小稚,我想说的不是用钱绑着你跟我走,我只是想说,你知道林恪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吗!”
他的话给林稚混乱的脑袋浇了一盆冷水,理智了些,可关于病因她哪里懂呢。
夏时余叹了口气,又说:“我也是医生,虽然是心理治疗师,但总也懂一些。急性白血病和心里因素以及生活上的巨大变动都有关系,你要知道,是谁让林恪经历这么大变故的!”
是顾北安!
为了给许莺喃报仇,他害林家破产,又设计把阿恪弄到牢里去,阿恪所受到的心理伤害和身体伤害,都是因为他!
他为了许莺喃,当真是恨透了她。
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爱了六年!
这一刻,林稚忽然觉得,她这六年痴恋真是错付了人,爱他,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而真正能帮她且愿意帮她的,只有夏时余。
擦掉眼泪,林稚抬头,一字一句说:“时余,等治好了阿恪,我跟你走,我会试着……爱你。”
然后,彻底忘了顾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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