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蓝!你这个贱人,把我的女儿害得这么惨!你怎么还不醒!你在装什么装?!”
一个面目狰狞的妇女边掐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许蔚蓝,边淌着眼泪发泄。
妇女的身旁站着一个攥着拳头满脸阴沉的男人,他死死地盯着许蔚蓝的脸,一脸恨意。
许蔚蓝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中,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要杀她,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一种似乎马上就要窒息的痛苦让许蔚蓝猛地清醒过来。
“咳咳咳——”
许蔚蓝突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醒了!你这个贱人终于醒了!你还我女儿来!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你说啊!”女人崩溃地大喊。
许蔚蓝缓缓转动着眼珠,良久才低低地喊了一句,“妈?”
“呸!谁是你妈?你那个短命鬼妈早就死了!野种,你到底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
是啊,她的母亲早就死了,许蔚蓝突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女人叫孟浪琴,是她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却不是她的母亲。
“许蔚蓝,梦影在哪里?”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音钻入她的耳际。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吗?”许蔚蓝呐呐地问。
“你在开什么玩笑?许蔚蓝,梦影明明是跟你一起被绑架的,你回来了,却说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是不是故意要害她?”
孟浪琴情绪十分激动,又掐住了许蔚蓝的脖颈。
许蔚蓝向靳深予投去求救的目光,一字一顿:“连你也不信我吗?靳深予。”
“现在失踪的人是梦影,你让我怎么信你?”靳深予深深地凝视着她。
许梦影是许蔚蓝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因为两姐妹一起被绑架,许蔚蓝被救回来了,而许梦影却下落不明,所以许蔚蓝就成了最有嫌疑的帮凶。
所有人都以为是许蔚蓝这个私生女因为嫉妒,雇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害得许梦影生死不知。
许蔚蓝这个受害者,顷刻间变成了罪魁祸首。
在许梦影失踪的一个月里,许蔚蓝仿佛活在了地狱中。
她像一个犯人一样,每天先是被警察盘问,又被各路记者骚扰,然后被孟浪琴虐待,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野种’……
更令她心灰意冷的是,就连靳深予,她心心念念爱了七年,马上就要跟她结婚的男人,竟然也不相信她!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靳深予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笼罩着他英俊的侧脸,外面‘砰砰砰’的拍门声令他心烦意乱。
“靳深予!你出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害许梦影!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许蔚蓝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外,拼命地拍打着靳深予的大门。
下一瞬,哭喊声和拍门声戛然而止,门开了。
靳深予看着许蔚蓝,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下巴被靳深予死死地扣住,许蔚蓝吃痛地皱眉。
靳深予目光森冷,斩钉截铁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是我看错了你,你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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