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奉上前一步,长刀一划,掌风立时被反弹到一旁,在墙面上生生击出一个大洞,他也倒退了三步才稳住。
将刀立在身旁,他大声耻笑道:“我儿说得不错,以大欺小,果然是畜生都不如!”
可能司寇云的迅速强大,给了司寇凌一派人底气,竟也不再畏惧司寇渊。
司寇渊立刻上前,准备同司寇奉打在一起,空中突然飞来一杯茶盏,立即挡开了两人的距离。
“证据呢?”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司寇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演戏,扔出茶杯后,冷冷看向司寇渊道,“去茗香楼取货物,都有一个规矩,就是交了订金以后,会发一张单子,而顾客下次去取货物,就拿出这张单子交给茗香楼的楼主。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大长老就交出单子,让茗香楼主一验真假便知。”
司寇渊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模样,一边将单子递给司寇云,一边言辞凿凿道,“老夫早已当着司寇凌的面,在楼主面前验过,这单子确实是老夫订下的货真价实的真单子。”
接过单子的司寇云,却并没有看单子上的内容,而是迅速打开加伦瞳,仔细扫描着整张单子,脑海里,瞬间闪过众多手指印,手指印再迅速变作了拿过这张单子的一张张人脸。
这几日随着灵力的提升,加伦瞳的功能也在奇妙地壮大,这是在23世纪不曾有的事,但在这个修炼的世界却实现了。
收回加伦瞳,她早已记住了那些人脸,她面色平淡地将单子交给司寇渊,道:“我也看过单子了,确实是货真价实。”
说完,就见司寇凌身边的开始不服起来,她凌厉的眼风一扫,“自己守不住东西,还将责任推给别人?!”
被司寇云这一吼,司寇奉等人立即清醒过来,无言以对地站在一边。
司寇凌也是回过了神,和司寇渊斗了这么久,他只知道是司寇渊偷了他的单子,却没有怀疑过自己身边的人。
“既然是个误会,而且大家又是自己人,各方人马也无大碍,不如就关起门来私了好了。”司寇云起身,缓了缓脸色,道:“大长老就将砸毁凌云酒楼的桌椅钱,还给我就可以了。”
“此话怎讲?!”司寇渊生气道,“老夫不但人被打伤,而且还被你爹冤枉。老夫还没有要你还给老夫一个公道,你竟然还要老夫赔钱?”
“大长老可能记性不太好,不要忘了,这凌云酒楼如今是谁的?你今天又是在谁的地盘上打架斗殴?”司寇云说完,故意面向司寇凌,“你们今天在我的地盘上打架斗殴,我随时可以告上官府,说你们扰乱良民,破坏民宅民屋!”
“何况事情一旦闹大,真相究竟如何,一查便会水落石出,对你,对我,以及对司寇家族的名誉,都不太好吧?”说完,她对着司寇渊,挑眉道:“适才那么多人看见了,大长老不会是想赖账吧?”
“不就是一点桌椅钱嘛,老夫赔得起!”司寇渊气极,这次只不过是夏焱想要借此教训一下司寇凌父女,他才出此下策的,目前棘手的司寇云还没有离开司寇族,就还不是和他们彻底闹翻的时候,于是朝柜台上扔出一锭金子,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凌云酒楼。
身后的大帮人,也跟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就这样便宜地放过他吗?!“司寇杰年轻气盛,指着大门,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寇云,“就这点钱,根本弥补不了今日惨重的损失。”
司寇云却毫不在乎司寇杰的怒火,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勾起唇角,意有所指道:“于他,那算是一笔大开销了。”
司寇杰不懂,只得隐忍着不再多说。
此时,守在门口的碧兰走到司寇云跟前,俯身小声道:“听见小厮的话以后,他气得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司寇云看了一圈四周受伤惨重的族人,眼色寒冷,“算是便宜他了!”
碧兰却满心快慰,这一次,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司寇渊都输得彻底,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噗——”
突然,司寇凌猛地喷出一口血,脸色惨白如纸,忍了许久,见司寇渊走远,这才身子一晃,直接支撑不住地软了下去。
司寇奉赶紧扶住了他,忧心道:“老爷,我们进屋休息一下吧!”
“万一司寇渊来偷袭呢?知道我受伤,会不会为难云儿啊?”司寇凌担心地看向司寇云,拼命地抓着司寇奉的手,撑着想要站起来。
“你上房休息,这里有我,司寇渊还翻不了天!”司寇云走过去,脸色难得柔和了一瞬,
司寇凌看着司寇云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才由司寇奉扶着往楼上走去。
司寇云扫了一圈凌乱的大厅,蹙眉问向司寇杰,“绮婳呢?”
司寇杰如实禀报道:“由于打斗激烈,她被老爷藏在了上……”
“爹!”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楼上突然传来了绮婳的一声尖叫。
绮婳脸色苍白,匆匆向楼下跑,途中因为太急,还差点摔了下来,比之司寇云的冷漠,她却更像是一个大孝子,扶着司寇凌,一边不停地心疼着慰问,一边还伤心地抹着眼泪。
司寇云却眉头一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她向身边的司寇杰问道:“前往订货的单子,一般都是谁接手,又是谁保管的?经过了哪些人的手?”
司寇杰适才虽对司寇云的处理方法不赞同,但他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这是自己人的过错,没有防患于未然,才让司寇渊钻了空子。
此时经司寇云这一问,顿时醒悟过来,道:“家主的意思是……”
司寇云道:“你只需告诉我即可。”
“一般的单子都是我去接,父亲保管。由于冬天客人的吃茶量大,所以这笔茶货单子比较大,就由父亲去订单,老爷自己保管着。”司寇杰不敢含糊,立即详细地说道,“所以这次接触订单的只有两个人,老爷和我爹。”
司寇云低头沉,思维开始飞速旋转,加伦瞳的信息中,除去司寇凌、司寇奉的手印,除去司寇渊和她自己的手印,再除去那张不认识的茗香楼主的脸,那内奸,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想罢,她不禁捏紧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重新睁开眼,眼里却已经没有了半点神情,她平静道:“叫老爷好好查一查吧。”
说完,便带着碧兰离开了凌云酒楼。
到底司寇凌会不会查,查到了会不会将此人公布出来,会不会惩罚此人,司寇云都毫不在乎。
她叫司寇凌去查,只不过是为了还他适才对自己的关切之情,因而要他提防着,别被身边的人害死了,都还蒙在鼓里。
厚渊阁。
此时一片狼藉,除却冒着青烟的焦土,就只剩下了几节残损的石柱子。
楼阁内没有司寇渊的影子,只有王武霖并几位亲信打理着废墟,此次损失,几个月内怕也是极难恢复了。
此时,司寇渊正阴沉着一张可怕的脸,火速赶往皇子府,殊不知经过昨日的大火,皇子府也是一蹶不振,一众工人在废墟里忙上忙下,也只是才将烧尽的木炭收拾干净,主人夏焱也只好暂时搬到了另一处宅院中。
来到废墟前,问过主修皇子负责人后,司寇渊又再次打马赶往夏焱新住的宅院。
根据指示,他快马加鞭,见前方果然有一处没有牌匾的府邸,他赶紧跳下马,来到门前,“通知大皇子,就说我是司寇家族的大长老,有要事求见。”
守门人立刻进去通报,很快将司寇渊请进了夏焱的内院。
内院中,司寇渊刚一踏过月亮门,就见前方树荫处的凉亭内,石桌旁坐了有三个人。
除了中心脸色极差的夏焱,还有两位同样身着皇子袍的年轻男子,历经世事的司寇渊立刻就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正是和夏焱平日里走得较近的两位皇子,三皇子夏成宇和十二皇子夏懿。
走到凉亭前,他恭敬了行了一个礼,“奴才参见三皇子和十二皇子。”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我们是谁,司寇大长老洞察力果然不凡,免礼吧。”说话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容,正是具有宽厚待人之称的三皇子夏成宇。
“谢三皇子。”司寇渊立即起身,正准备退到一旁时,长相清俊,看似无邪的夏懿,对夏焱行了一个礼,“既然大哥已相安无事,臣弟也慰问过了大哥,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父皇那边,我们自然会替大哥劝谏几句,毕竟血浓于水,相信过不了几日,父皇定会念在父子一场上消气的。”夏成宇安慰道,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你且称病,好好在府邸中休息几日,免得上朝惹父皇怒气难消。那我们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大哥!”
“如此,就先谢过三弟和十二弟了。”夏焱起身,将二位皇子送了出去。
这时,候在一旁的司寇渊立时觉得事情不对劲,皇子府起火,老皇帝不但没有表示关心,居然还生大皇子的气,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小心地走上台阶,探身问道:“大皇子……”
“啪——”
司寇渊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夏焱就大发雷霆了起来,将桌上的杯盏茶具一应推倒在地,一张脸黑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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