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晕雨之后,我睁开眼入目却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他叛逆眉角,高挺刀刻俊鼻,星感薄唇,伴着均匀的呼吸声,躺在我面前,宽大的身躯将我对面的视角挡了彻底。
我怔怔的出神,大学的时候我是艺术生,对美的追求要高于常人,长相俊朗帅气的人,我见过不少,陈生算一个,可和眼前的男人比起来,却是望尘莫及,不及一分。
“看够了吗?”他冰冷的开口,吓得我颤抖着慌忙回神,我倏地起身,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
他也起身,顺手一提将椅子上搭着的一幅取下,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样,没多久就穿完了一幅。
“你很喜欢盯着人看!”他斜眼瞥了我一眼,随后坐在沙发上,随手点燃了跟香烟吸了两口。
我试探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
他冷笑,眉宇之间透着满满的轻蔑:“这句话应该我送你!叫我来的是你,现在问不觉得自己恶心?”
我被他说的头脑发蒙,刚想继续追问,就听见耳边“砰。”的一声,陈生竟然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冲了进来。
“苏陌,大白天的你就忍不住出来方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陈!马的!”他说完,凌厉的掌风朝我我脸扇下来,我本能的打了个机灵,连忙锁紧了脸部肌肉,可预期的疼痛没有迎来,却听见耳边清脆的巴掌声。
我睁眼,却看见陈生本就鼻青脸肿的面容上捂着被打出血迹的左脸,正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个男人,他停在半空的手掌被那个男人的大手死死的禁锢着。
“霍成泽是吗?你睡了我老婆,还敢打老子,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
陈生说完就回头看我,奸笑道:“证据我都留下了,您可不是小人物,传出去,我一个平头百姓掉面儿事小,您坏了名声,可就是大事儿了!”
男人并不说话,只是松开手,继续坐回沙发上抽烟。
见男人不理他,他转头朝着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彪子,老子上班赚钱养家,你到好跑出来养男人给我戴绿帽子?”
他一边骂,一边拉我被子,我死死的抓着被子往回拽。
正当陈生骂的痛快,男人开口:“跟我玩仙人跳?”
陈生道:“我可不敢,这视频照片都是铁打的事实,跟您玩仙人跳?我一个平头百姓可没那胆儿!”
“跳梁小丑!”他起身,笔直的身躯将陈生抵在墙角,房间一时间陷入死寂一般。
男人转身正欲坐回沙发,陈生却拿起手边的水果盘朝着男人的脑袋上砸。
不等我开口,下一秒就看见他利落转身,精准的拎着陈生的衣领,随手一丢,就将陈生摔在了柜子边上,接着重拳一拳拳打在他脸上,而陈生原本就鼻青脸肿的脸上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好似男人打的累了,这才停手,捡起陈生的手机狠劲的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要我动手?”男人扔完,狠厉的眼神转身看着后面的人,几人见势逃也似的,连忙扔掉手机,一股脑的跑了。
我穿好一幅叫救护车,将陈生台上了担架,霍成泽跟着我也上了救护车。
陈生伤势严重,被抬到医院时就挂了急诊连忙接受治疗。
我简单的和婆婆说了伤势,谁知她张口就骂:“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出去偷情,还打的我儿子住院,我告诉你,阿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你没完!”
我不顶嘴,只是本能的道歉,可她越骂越气,甚至不惜动手,当着众人的面儿,扯我头发,扇我巴掌。
我再也无法忍受,上前两步就道:“您儿子本事,在酒吧的女厕所里和自己的女秘书搞在一起,这相比起来,我还是相差甚远呢!您说我不要脸,您儿子要脸?找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我可昧着良心也做不出来,至于您儿子是死是活,全看他造化!”
我婆婆听我这么说,仰头就坐在了地上撒泼:“造孽啊,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有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儿子辛辛苦苦供你吃穿,可你到好,不知感恩还诬陷我儿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大伙儿给我评评理,这……这有这样的儿媳妇吗?”
她这一撒泼几乎是把整个楼层的病人医生全都给招来了,一群人指着我就在那议论:“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百口莫辩。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一个吧嗒吧嗒的高跟鞋声音,越走越近。
我转头一看,是聂倩,她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从医院的走廊走到我婆婆面前安抚她的情绪后,又走向我故意放大了声音,开口道:“阿姨,您就别气了,这事儿怨我,要是我跟着去,兴许也不会这样。”
我正纳闷她话里的意思,就见她朝我走来说:“你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陈生搞出来的吧?我告诉你,没有我和婆婆,陈生根本抓不到这些证据!。”
她看我没音儿,更进一步上来嘱咐我:“你要是不信,等陈生醒了,你再来问!还有,我们做的还不止这些,识相的我劝你乖乖和陈生离婚,什么房子什么家产啊,都大方的让出来,至少你还留得住个名声……”她一边说,得意的一边用指甲点着我的胸口。
继而又与我拉开距离道:“嫂子,当年要不是因为你逼着我打掉生哥孩子,我和生哥早就在一起了,是你抢了我的婚姻,现在又这样对我的陈生哥,你!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我不知道这些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围观群众一听,开口就骂:“真是不要脸,活活拆散人家,现在又给人家戴绿帽子,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是啊,是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许久,才一点点挪着步子,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走到电梯门口。
电梯门打开,霍成泽斜痞的依在电梯上,他目光清冷淡漠的看着我说:“你是我见过最窝囊的女人,没有之一!”
我没理他,撑着全身的力气走进电梯,我好累,真的好累。
霍成泽见我不理,大步如风走到我跟前停住步子,我双眼通红的看着他。
“你要怎样?”我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霍成泽斜痞一笑,嘴角夹着浓浓的不屑和讽刺更是让我心底的委屈和怒火急剧攀升。
见他光笑不理,我又问:“你笑什么?”
霍成泽没有回答,反而在我面前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道:“给我一个解释。”
我哽咽着,尽量收起自己的狼狈说:“霍先生,您要一个解释,我就给您一个解释,我丈夫给我下药,拿着我的手机给您打了电话,发了地址,让您和我睡了一觉,没错,是那混蛋设计陷害算计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但我也是受害者,您要算账就找陈生,至于您在我为难之时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也很感谢,但你看我孑然一身,能报答您的也就这一条命?”
我说完,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站在霍成泽这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对面,再加上他本就凌厉的气势,更是让人不自觉的发怂。
“你的命我不稀罕,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我帮了你,不如就还个人情,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他目光一沉,打探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精明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慌,好像读心术一样,把你看透。
我被他压的勉强开口:“和您做什么交易?”
我向来知道,交易不过是往来的利益,有交有往,才叫交易,有钱人不好惹,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他又不是慈善家,与虎谋皮只有我吃亏的份儿。
霍成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转身迈步近了电梯,我也慌忙地跟着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才听见他冰冷的声音道:“你放心,交易自然是公平!”
我站在原地正纳闷儿他话理的意思,霍成泽就已经走到了医院大门口,助理跟在后面转身对着我说:“苏小姐,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成泽打横抱起顺手塞进了车里。
车子向前行驶,我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眼泪不禁的流了出来。
我和陈生五年的婚姻,为了这段感情,我放弃所有出国深造的机会,每天像一头老牛,工作洗衣做饭照顾孩子连轴转,像个周而复始的机器从不停歇,可如今换来的却是他满心的算计。
不多时,轿车停在一家高级酒店门前,司机和助理下车为霍成泽打开车门,紧跟着霍成泽迈步而出,我连忙擦了擦眼泪也跟着下来。
霍成泽的气场本就让人压抑的慌,再加上几个男人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就像个菲律宾女佣一样。
随着几个人进了酒店大厅,我看了看酒店的装修,脑袋里能想到的词就只有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之可能。
服务生都礼貌的朝着他行礼,可到了我身上,却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我本就在医院被婆婆拉扯了一番,衣衫零乱,再加上哭过的红肿双眼,下车的时候压根儿没注意形象,这会儿让人看着就像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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