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贝壳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接着说啊,我还没听完呢。”陆想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唐懿贝的嘴唇颤抖着,怯怯看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小,小舅舅,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不是和关大哥出去办事了吗?
他刚刚偷听了?听到了多少?
有没有听到自己说夏初爱和战祺的破事儿?
看他这愠怒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听到了。
陆想想在电话中听到唐懿贝一声怯然的“小舅舅”就知道她今晚完蛋了。
“贝壳,你顶住,我明天来接你去滑雪。”陆想想赶紧挂了电话。
每次唐懿贝被北宸爵“教育”,都没人敢多嘴和插手的,谁阻碍,谁死!
陆想想趋利避害,决定今晚都不给唐懿贝打电话了。
嘟嘟嘟——的声音让唐懿贝有种瑟瑟的悲凉之感,得,又是一个怕死的,小舅舅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诚然,在北宸爵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泰山压顶的气势笼住她时,她承认北宸爵真的很可怕,不是一般的可怕。
“刚刚不是还振振有词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唐懿贝吞了吞口水,严肃道:“小舅舅,我刚刚只是在说,我、我不想和战祺继续婚姻关系了。”
在北宸爵的面前,唐懿贝永远是怂包一个。
“变态?老男人?”
男人那平静无波的语调,乍一听没什么,实则暗含着一阵可怕的波涛。
“那个,我,我瞎说的。”唐懿贝结巴的解释道,“小舅舅,除了这个,你还听到什么了?”
有没有听到你的准女友和我的丈夫鬼混的那些话?
斜睨了她一眼,北宸爵坐在单手扶椅上,端起手边的冷咖啡喝了一口,那动作满是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优雅。
“你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谁?”唐懿贝的神经一直很细,但在北宸爵面前却粗的不行。
“闻初阳。”十分不情愿的吐出这名字来,北宸爵的黑眸中汹涌着冷意。
唐懿贝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呵呵道:“小舅舅对我可真是关心啊,事无巨细,连我在什么时候、和什么人,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的。”
“犯了错,就要受罚!”男人无情道,“你在婚内单独和别的男人深夜单独出去,是不自爱,也是不尊重你的婚姻。”
北宸爵这话说的很严肃,满满都是大道理。
偏偏唐懿贝就讨厌的就是他口中的道理。
“小舅舅你可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自爱?凭什么认为我这段婚姻值得我尊重?”
她连续质问了两个问题,都让北宸爵蹙起了剑眉。
唐懿贝实在跪不下去了,她直接站起来,扬起下巴,傲娇的反驳道:“小舅舅,我今天就和你把话说白了吧,第一,你没有结过婚,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别拿你那套神圣的洁癖婚姻来敷衍我,我唐懿贝可不吃这一套!”
她突如其来的强势和反驳,让男人侧目。
微微挑眉,神色莫名的盯着她,“说下去。”
深吸一口气,唐懿贝继续道:“第二,我和战祺的婚姻只是一个交易,对于这段婚姻,我已经很尊重了。每一次战祺和女人鬼混,都是让我去收拾的烂摊子,上次在警察局见到我的事情,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我身为战太太,自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北宸爵没说话,神色寡淡,冷酷禁欲。
“第三,我和学长一起在深夜单独出去,你知道我们去做什么吗?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个消息的,我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编排我和学长的,我只想说,我和学长清清白白,我唐懿贝行事对得起自己的清誉和人格。”
“哦?”北宸爵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梨花木桌的边缘,“这么说,你和闻初阳之间清清白白?”
“哼!”
唐懿贝不解释,他爱信不信。
“去A市做了什么?”
今晚她若是交代了,他就免去她的责罚。
“我干嘛告诉你?总之我没乱来就是了。”唐懿贝嘴硬道,“退一万步来说,我就算和学长怎么了,和小舅舅你有关系么,咱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况且战祺都能在外面乱来,我凭什么不可以?”
“说出这样的话,还敢口口声声说行事清白?对得起自己的清誉和人格?”
男人压迫的语气,还有那锋利的目光直接逼近了唐懿贝。
唐懿贝的后背泛起一阵寒意,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她捏着手心,“我说了,我和学长没什么,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你没资格管我。”
说着,唐懿贝转身就想走。
“要么你给我乖乖留下,要么我明日抽空去一趟唐家。”
淡漠的语气,一点也看不出是在威胁,可唐懿贝的脚步就这么生生顿住了。
“小舅舅,你无赖!”
北宸爵似乎没什么精力和她继续周旋,站起身就往旋梯走去。
整个过程,他都没看唐懿贝一眼,如果不是耳畔还回荡着他残忍的威胁,唐懿贝早就溜了。
她还没准备好和唐易博摊牌,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大靠山北宸爵倒向敌方?
北宸爵虽然讨厌,可唐易博有时候会顾忌着他而不敢太过逼迫自己,战家那边亦然。
深深吸了吸鼻子,唐懿贝重重的叹了口气,咬牙咕哝道:“脾气这么阴晴不定,还时不时搞威胁、耍诈,不是变态老男人是什么?”
……
这一夜唐懿贝没睡好,北宸爵的二把手亚瑟也同样是没睡好。
一整晚都在查孤狼的行踪,顺带着查了一下七月十三日的晚上,唐家大小姐和闻初阳到底去了A市的什么地方。
翌日,唐懿贝没心思睡懒觉,也睡不着,干脆肿着一双眼睛起来了。
随便收拾了一下,拾掇拾掇准备走人,那个妖孽小舅舅只说晚上要留下,又没说白天不准走。
今天可是周末,她要回去收拾东西离开澜庭的说。
刚一下楼,就看到沙发上正在看金融报纸的男人脸色发白,状态不是很好。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在看金融报纸,唐懿贝想都不用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了,除了金融报纸,还有他手机里的特殊情报,这男人是绝对不会看其他东西的。
这是她对他最大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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