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斑驳的墙壁,梅诗文苦涩的扯起嘴角,童年的记忆都还在,只是物是人非了。
梅诗文和刘嫂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老房子整理起来,虽然条件比不上城里,但至少这是她的家,住在这里她能够安心。
袁枫发来好多短信,打了很多电话,梅诗文一条都没有回复,她想既然都已经走了,那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至于自己欠他的那些人情,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还吧!
走之前梅诗文找到了袁枫最好的哥们,把钻戒和银行卡交给他,请他转交给袁枫。
袁枫的哥们问她要转达什么话,梅诗文想了许久,苦涩的说了一句,“那就祝他幸福好了。”
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在这里不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所以梅诗文只能早出晚归,搭乘早班车和末班车,往返于小县城和市里找工作。
一周之后,梅诗文确定了在一家高档KTV里做酒水销售,底薪不高,全靠丰厚的提成。
刘嫂不同意她做这个工作,梅诗文几乎咬破了嘴唇才憋出了一句,“盼盼现在的情况,已经让我没资格去选择那些清闲又高雅的工作了。”
一句话说得刘嫂含着眼泪沉默了,许久,她哽咽着说道,“不行的话,还是去找找孩子的父亲吧,这点医药费他应该会愿意承担的。”
“盼盼没有爸爸。”梅诗文看着刘嫂,恨恨的说了一句。
现在去找楼斌求他帮忙,那岂不是要她的命,他们之间所有的关联都已经断在三年前了。
上班的第一天,梅诗文就碰到了不怀好意的客人,对方说她喝一杯,他们就买一打。
为了销售业绩,梅诗文咬牙喝下去了五杯,这应该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喝酒。
跟楼斌在一起的时候,她滴酒不沾,楼斌带她去应酬,谁要是敢劝梅诗文喝酒,楼斌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跟对方撕破脸。
记得有一次,对方说如果梅诗文肯跟他们喝一杯的话,他们的订单就加一份,楼斌单场就把酒杯摔了,而且还将原来的订单也退了,一桩800万的生意就这样被楼斌亲手毁掉了。
事后梅诗文很内疚,她抱着楼斌哭着说,其实他不用这样,自己喝一点就喝一点,逢场作戏怕什么,做生意怎么可能不喝酒。
当时楼斌就怒了,捏着她的肩膀大声吼道,“你不是陪酒小姐,你是我老婆!”
而她现在却要为了500块的提成,在这里跟一群猥琐的老男人拼了命的喝酒。
胃里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疼得她冷汗都下来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几双魔爪不停的在她身上借机揩油,可她没有办法推开他们,这是她的客人。
下班之后,她吐了半个小时,几乎要将五脏六都吐出来,唯一能够支撑她的就是,距离盼盼做手术费用的数额又近了一点。
一晃在KTV上班将近半个月了,每天晚上梅诗文都醉得不省人事,几乎是连滚带爬回到那间廉价出租房,拼命催吐,喝葡萄糖,让自己折腾干净了,天亮再搭早班车回家去看盼盼,黄昏的时候又再回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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