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夏景阳就不明白了,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身材比她好的女人多了去,怎就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她几眼。
空气中弥漫着某人单方面的火药味,敢打太子估计也就只有陈夕了。
被打的人没脾气但毕竟是太子,虽然某方面的确欠揍,落尘看了无奈扶额:“陈夕大人,他可是太子。”
“……”陈夕倔强的瞪着夏景阳,虽然事主没意见,但打了太子的确过分。
她后退两步,双手相叠行跪拜礼。
他们虽然为君臣,却也算是朋友。
打他是因为朋友,跪他是因为君臣,一码归一码。
“辰兮!”
这一跪,悄然牵动夏景阳的心弦,他跨步上前连忙制止。
这一跪,让他害怕。
他要的,不是他们之间的君臣利用关系,而是像朋友一样无话不谈,人生在世能得一知己不容易。
他的一声呼唤,唤得她抬首看他,眼前的人双眸却透着一种孤寂与温柔,都说皇族无情他却是个例外。
陈夕此时才意识到,原来他自始至终叫的都是“辰兮”,是她真正的名字。
随后夏景阳对着落尘埋怨道:“落尘你干嘛说她。”
“殿下,小僧虽然帮你,但毕竟是皇上的人。”落尘解释道,“您是未来的国君,若无君威何以治国。为君者须爱民仁慈,君臣礼制,即便是朋友也不可逾越,否则野心者会觉得君王软弱造成国之动荡。”
“和尚。”
“小僧在。”
“你属唐僧的吗?”叨叨叨,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小僧尚法号落尘!”
夏景阳懒得搭理落尘。
再面对陈夕竟有些不自在,呃,她还在赌气吗:“呃……抱歉……”
被人看到了身体,陈夕现在只想赶紧忘掉此事:“你来干嘛。”
“……还在生气?”夏景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夕的表情,她满脸通红是在赌气,嗯,肯定没错。
陈夕无奈垂下头捂着脸,怎么话题又被他扯回来了,感觉好累:“你能不能别再提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忘干净好吗!”
“这样啊,那行。”得到对方的解决方案,夏景阳乖得跟猫似的,却无意间又惹恼陈夕,“你欠我的五百两,就不用还了,当做赔礼。”
“什么?太子殿下!你是很缺钱,不,是钱太多,也不是。啊啊啊啊啊……”陈夕暴跳如雷气得语无伦次。
这个人真是,脑子睿智但有时候跟傻子似的!
五百两赔礼,他什么意思?
打他一巴掌真是太便宜他了!真想踹他一脚。
一个姑娘家被看到身体严格来说着清白没了,然后那个男人拿钱,呃,赔偿。
怎么有点不太对?
这个问题很严重。
见陈夕恨不得踹太子一脚,落尘连忙阻止向夏景阳解释道:“太子殿下,刚才你看到姑娘家的身体,此时拿钱当赔礼是否不妥?”
“呃……”夏景阳这才后知后觉。
钱和清白,这关系实在太微妙了,难怪陈夕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五百两不是欠着嘛,就想这事你想算了,我这笔账干脆也算了。”
“啊?”搞了半天陈夕算是明白了,赔礼是真心的,但他却用错了方法,莫名觉得可笑。
“胡鸾街救命五百两,你是认真的?”
“废话,我毕竟是生意人,赚钱是我唯一的乐趣!”说起胡鸾街英雄救美,夏景阳挺胸抬头有点飘飘然。
太子殿下原来是个小财迷。
陈夕无奈看向落尘,师父你怎么教的学生,后者无奈耸肩。
经商开赌坊,似乎跟做太子不起冲突,何况赌坊情报多。
“呼。”陈夕长长深呼吸叹气,她插着腰抬头看着夏景阳一字一句认真道。“钱,我会想办法还你,就五百两没利息!刚才的事你得发誓忘了!”
“行,我有错在先,我保证从未做过有辱姑娘清誉之事。”夏景阳发誓道。
妈呀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才怪!
夏景阳见缝插针给了陈夕一个灿烂的笑容:“陈大人,现在有空吗,来书房打张欠条呗……”
“夏景阳,麻烦不要笑得那么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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