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要死就赶紧死!别在死之前还碍我的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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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到死还在帮着我数钱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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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吧,只有你死了,你爹才能消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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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我们沈家没有你这个贱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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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三千,血染殿前,有人如疯魔般仰天长啸,悲鸣大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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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噩梦的纠缠,也是抹不去的伤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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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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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山摇的砸门声惊醒了沈肖遥,门外紧接响起了管事先生的疾呼:“阁主,不好了,又有一个姑娘出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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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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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肖遥起身开门,大厅内莺歌燕舞,觥筹交错,男子放荡形骸的笑声,和女子欲拒还迎的妩媚不绝于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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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青霄国城边最大的勾栏院,而她沈肖遥,则是这里的老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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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个时候,她定一壶美酒手中握,欣赏着这一片春色美景,计算着又有多少白花花的银两掉进了自己的口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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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女人就是筹码,而那些来找乐的男人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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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此刻,沈肖遥却没那个心情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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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噙着一脸死了人相的管事先生来到三楼一间天字号门前,沈肖遥眉头直皱,手中扇子狂摇不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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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的客人住了七天,点了七个姑娘,每个姑娘进去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但出来之后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昏迷不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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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打量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沈肖遥撸起了袖子,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房门上,“轰——!”的一声巨响,三尺厚的房门在她的拳头下应声而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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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珠帘后,坐着一年轻公子,水晶玉璧灯下他那白皙的面颊份外醒目,似杏双眸噙着盈盈春水,眼角下揉着一颗针尖大小的红泪痣,美得让人心疼,俊得让人怜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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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肖遥看着那少年公子,脑海里只蹦出两个字——妖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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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妖孽归妖孽,银子还是要给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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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怀里的金算盘,沈肖遥挂起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这位客官,虽然我年纪大了,已经无法体会爱你就要睡死你这个道理,但您这一天睡迷糊我一个姑娘,是不是也有些太过博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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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子慵懒动了动身子,随着他身上紫色长袍摇曳轻摆,一叠银票就摆在了桌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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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些可够买我的博爱啊?”那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侬,不过是微微一笑,便是惊艳了整个夜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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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肖遥扫了一眼桌上厚厚的银票,心痒痒,却边角未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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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银票少说也有上万两,别说是十个姑娘,就是买下她这勾栏院也用不了这么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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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爱钱,但这钱却未免多得有些烫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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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口箱子摆上了桌,打开,金光闪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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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公子单手曲起,拄着桌边,托着面颊,微扬的唇似笑非笑:“不知,这些……可够买下沈肖遥这三个字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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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竟然知道她叫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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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这里开了六年的勾栏院,但从嫖客到小厮再到这里的姑娘们,没有一个知道她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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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沈肖遥,单是这三个字,就是一个说不得的秘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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