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方才是说赵钰颜在查她?
沈慕乔嘴角扯了一下,查吧查吧,查到她头上算她赵钰颜还有几分本事!
沈慕乔回到病房,人刚坐到窗台,手机又在她掌心噗噗震了两声,她低头看了看,娟秀的眉毛顿时拧了拧。
是贺时卿发来的短信。
“宝贝,晚上一起吃饭。”
沈慕乔盯着“宝贝”两个字,想象着贺时卿打出这两个字的模样,一阵恶寒,眼角轻抽,回复:“晚饭我要陪奶奶吃。”
消息发送出去,那端半响没有回复。
沈慕乔不再等,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投入新文准备中。
……
晚上七点过,星月楼。
唐申唇边吊着抹邪笑,肤色极白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面前的红酒杯,拿眼角觑分坐在“南北极”的两位爷,说:“二位爷,打算一直这么端着?”
二位爷各自瞧了眼唐申,无视。
唐申也不恼,夹起红酒骚包的晃了晃,对一旁含着浅笑,一副无限包容的儒雅男人道:“顾大,我都说了,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我的专长,这种事,还得靠你出马。”
顾大,顾郁,四大家族顾家掌权者。
顾郁笑得清风朗月:“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要是处理不妥当,再叫家人们记恨上了,得不偿失。”
家人们?
跟搞传销的似的!
唐申闷笑,斜那两位:“我说贺二,你这次的事办得可不漂亮,你说说,你对傅谌动手的时候,想过我们傅小竹没有?”
傅小竹,傅砚竹,傅谌的堂弟,而今傅氏集团的掌权人。
被点到名的两位,面无表情。
唐申笑着笑着有些牙疼,冲顾郁摊摊手,一副“我是真黔驴技穷”的样子。
顾郁轻叹了声,看着贺时卿和傅砚竹,道:“好了,这事你们两个谁都不要觉得委屈。傅四明知道乔乔在贺二心中的分量,一没劝阻傅谌接近乔乔,二没及时告知贺二,有错。”
傅砚竹压了眉,轮廓冷硬。
贺时卿扫向顾郁。
顾郁就指指他:“傅谌到底是傅家人,你不顾忌傅老爷子也就罢了,你连傅叔傅婶和傅四都不顾及?傅叔傅婶把傅谌当亲儿子一样疼爱,他们若是知道是你暗中对傅谌下了死手,他们得多痛心?你啊,有错!”
傅砚竹那张臭脸不那么臭了。
贺时卿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可恶人也有在意的人,而在座的几位无疑都是他在乎的。
尽管他心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
他抿了抿薄唇,伸手端起了桌上的红酒,看向傅砚竹。
傅砚竹暗暗哼了声,到底还是给了面子,拿起红酒抿了一口。
顾郁见两人都别别扭扭的,无奈摇了摇头。
“傅小竹,其实我也看不惯你那一本正经的堂哥很久了,既然你能这么轻易的原谅贺二,那下次我要是一个没忍住爆打了傅谌,你可不能怪我太久?”唐申唯恐天下不乱道。
傅砚竹没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的红酒瓶,搁手里掂了掂。
唐申举了举手,凤眸里都是邪气:“当我没说。”
“这次你去国外处理那一堆烂摊子想必没那么轻松吧?”顾郁看着沉默的贺时卿,温声关切道。
“还行。”贺时卿轻描淡写。
若是“还行”,他又怎么可能舍得留沈慕乔独自在国内半年?顾郁心叹。
唐申眯眼:“半年前你家老头可是以禅位给你为条件,让你去国外的,现在你事办妥帖了,你家老头打算什么时候退休享清福?”
唐申口中的老头,是贺时卿的父亲。
贺家对历代掌权者是定了规矩的,每一任年满六十便退休让贤。
可贺时卿的父亲已然六十二了,却半点要从位置上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让贺时卿继承贺家本是应该,可他硬是拖了一两年,最后还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呵,真是有意思得很!
贺时卿微垂眸,瞳孔深寒,声线冷如刀锋:“由不得他不退!”
顾郁三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眼。
……
医院。
快八点,老太太醒了,沈慕乔便让特护把吃的送来。
老太太其实没什么胃口,却不忍沈慕乔失望担忧,勉强往肚里慢慢的咽着。
她看着沈慕乔乖巧的模样,心下生出许多不舍。
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好在,她结婚了,丈夫是个可靠的男人。
虽不舍,却也是放心的!
房门在这时,从外叩响。
沈慕乔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便听到老太太道:“傅老。”
沈慕乔:“……”
“江老师。”傅政南笑呵呵的。
老太太名叫江月,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钢琴表演艺术家,退休前是知名艺术大学的老师,关门弟子虽不多,学生却不少,所以认识的人见她,都尊称她一声“老师”。
“傅老,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江月边说,边示意沈慕乔收了面前的餐桌板。
沈慕乔默默的收,心里却在想,傅老爷子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不其然,傅政南顺着江月的话便说:“不是这么晚来,是我一直就在医院。”
“一直在医院,可是身体……”
“不是我。”傅政南幽幽叹息,“是我孙子,傅谌。”
“傅谌?”江月震惊,急问,“阿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政南摇头,心痛的说:“肋骨断了两根。”
“什么?!”江月惊得不轻,转头就对沈慕乔道,“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奶奶说?丈夫都受伤住院了,你还在我这里干什么?快,快去照顾阿谌!”
“你个小呆头鹅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江月急得开始喘。
沈慕乔不敢再“呆”了,立刻出去了。
看着沈慕乔走出病房,傅政南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对江月说:“江老师放心吧,有乔乔那孩子照顾着,阿谌很快就能出院了。”
江月皱紧眉:“好端端的,怎么就伤到了肋骨。”
傅政南:“……”他也想知道。
……
沈慕乔从病房出来,沉沉的呼了两口气,往楼上走。
沈慕乔拧开傅谌病房门时,傅谌一手朝一侧伸展,似是想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可病床宽敞,床头柜就离得有些远,而他上身固定不能动弹,半响都没够到,摸样有些……滑稽的狼狈。
傅谌没料到沈慕乔此刻会来,看到沈慕乔时,整个人都愣了愣,随即脸就绿了。
沈慕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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