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左铭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世界里的车水马龙,突然有股烦躁涌上心头,他捏了捏眉心,对自己心理暗示着,是他最近太忙的缘故,而不是白云秋不好。
只是心里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困惑感,他不知道他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爱白云秋爱得死去活来,在以为她不在了之后也觉得痛苦惋惜。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回来了,他却好像隐隐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对她的那份纯粹的感情……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生意场上的应酬向来是觥筹交错,浮光掠影,酒桌上的真真假假,浮浮沉沉都让他觉得有些疲惫和麻木了,一场酒喝下来,左铭深觉得已经有些上头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左铭深脚步有些踉跄,弄出来的动静也有些大,他原本以为一进来屋子里会是一片漆黑,却没想到厨房还有一丝光亮。
他愣了愣,揉了揉眉心,看清楚是白盛夏站在厨房门口,便也没多想地朝着她走过去,声音暗沉中带着些嘶哑:“这么晚没睡,在这里做什么?”
白盛夏显然也没有料到会这么刚好碰到左铭深,她只是半夜睡不着觉想下来泡杯热牛奶助眠,却没想到他也喝醉酒刚回来。
她愣了愣,回答道:“睡不着,下来泡点东西喝。”
左铭深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随意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他重重叹了口气,将束缚着他的领带扯开。
白盛夏原本泡好了牛奶想要回房间,但是看着左铭深喝醉酒皱着眉的样子,她转念想到了什么,还是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
转身回到厨房,捣鼓了一下,又拿着一杯泡好的热气腾腾的牛奶出来,放到左铭深面前的桌子上,“你喝醉了,喝点牛奶解解酒吧。”
说完,也不看左铭深是什么反应,便想要上楼,却被左铭深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手上用了用力,将白盛夏带到面前,抬头微眯了眯眼看向她,“你平时可是见着我就躲的,怎么,这几天吃错药?”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伸手拿起玻璃杯,将牛奶喝了下去,温度刚好热腾腾的牛奶下肚,像有一股温热的暖流划过,原本有些翻腾的胃舒服了不少,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白盛夏的嘴张了张,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要说,她是为了孩子才这样的吗?
在她犹豫的期间,左铭深一直在打量着她,一头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脸上虽然没有一丝妆容却干净好看得很,只是微垂着的双眼似乎兜满了情绪。
而白盛夏这满眼的不知名的情绪,却让左铭深越看越窝火,不由分说的,向前迈进一步,更加的逼近白盛夏,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掐住白盛夏小巧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嘶,”白盛夏痛的倒抽一口凉气,抬眸,直直的看向左铭深,“你干什么?”
“呵,”左铭深冷笑一声,鄙视道,“现在倒是会说话了,不装哑巴了?”
“左铭深,”白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火气和怒气全部都压下去,尽量平静的道,“你先放开我。”
声音虽然不大,左铭深却奇迹般的感受到了一种力量,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还是这张脸,还是这双眉毛,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捏着白盛夏下巴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等左铭深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因为白盛夏的一句话就松开了手,就腾的又升起来一股子怒气,可是对上白盛夏那已经满是平静的眼眸,便再也下不去手了。
左铭深生白盛夏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又不能动手,只能把这一肚子的气用最鄙视,最不屑的话语发泄出来,
“你一个连脸皮都不要的女人,居然还知道疼,倒是我小瞧你了,”左铭深连正眼都懒得给她,只是斜着眼,满眼的嘲讽。
再深吸一口气,白盛夏告诫自己要冷静,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能再得罪左铭深,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气她都要忍下去。
“你说的对,”白盛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在自嘲,然后又看向左铭深,问道,“你喝了不少酒,累了吧,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说完,白盛夏便立即转了身,抑制住那即将要流下来的眼泪。这样关心的话语,在她的想象当中,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可是,现在,她却因为要讨好左铭深,才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语。
手臂被人从后边紧紧的抓住,力道大的像是要抓碎一般,白盛夏这次却是麻木了,连句疼都没有喊出来。与其再让左铭深狠狠的羞辱自己一番,不如忍下这皮肉上的痛苦。
“白盛夏!”
这三个字,像是左铭深从牙齿里咬出来的一样。白盛夏转头,看向左铭深,问道,“这么了?”
不对,今天的白盛夏实在是太奇怪了,也不对,而是这些天的白盛夏都很奇怪,眼眸眯起来,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倒是要知道,和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左铭深怀疑的语气,厌恶的神色好像是在告诉白盛夏,我已经知道你打算害白云秋了。而左铭深所有的反应都让白盛夏感到极度的不舒服,明明知道不能再对左铭深抱有任何的希望,可是内心却好像总在期待着什么。
就好像是在期待着左铭深能信任自己一次,哪怕是一次都好,可是现实永远都在打她的巴掌。白盛夏厌恶透了自己对左铭深的这种期待,却又不能将这份期待彻底的赶走。
“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迟迟的没有开口,让左铭深一点一点的降低,手下便没有半分温情。
疼,疼到似乎都没有了知觉,死死的咬住嘴唇,白盛夏低低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样的,”左铭深冷笑一声,直接扯着人到沙发旁,然后重重的一推,白盛夏便极其狼狈的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左铭深现在心烦的很,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想把这个人狠狠的撕碎,狠狠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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