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男朋友。”左潇擦着护肤品,可一看见言喻那张脸她就气。
她什么都不擦都比自己白嫩!
言喻关了吹风机,理了理飘逸的秀发,“正在找。”
“上哪找?你成天跟棺材打交道,难不成你要去葬礼上挑男人?”左潇嗤之以鼻。
女人勾了勾左潇的下巴,笑的妩媚张扬,“没准真就从棺材板里蹦出来一个呢。”
她转身朝着卧室走,眉眼淡泊的好似能混合出冰渣来。
权苍死了,那这笔账,就让权家的后代还。
利息就不要了,要个本金就好。
她拿出手机来给韩助理拨了个电话。
“权家丧葬的尾款,你让权敬衡下周一亲自送到我办公室,我在公司等他。”
韩助理犹豫,“他能亲自送吗?”
言喻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个城市的夜景,眼尾渐渐冷淡,“不送就不给权家棺材盖子。”
韩助理:“……好的老板。”
刚从浴室出来的左潇问道:“晚饭你吃了吗?”
她放下手机,“吃了点水果,你没吃?”
左潇一屁股坐到床上,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没吃呢,算了,不吃了,就当减肥,还省钱。”
“也是。”
女人慢条斯理的缕顺一头青丝,“每天少吃一顿饭,时间一长就可以省下很大一笔钱。”
一旁的左潇挑挑眉,得意不已。
只听言喻补了句:“然后这笔钱可以留在以后看胃病用。”
左潇:“……”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挖苦我?你才20多岁,怎么就这么注重养生啊。”
她实在是费解,可手上已经在看外卖菜单了。
“等你哪天没机会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留一副顶级豪华的棺材。”
左潇:“……”
没爱了。
“你慢慢吃,我要睡了。”言喻不管她,躺下就准备歇息。
看着她平躺的姿势,左潇就觉得怪,有必要躺的这么直吗?
怪渗人的。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躺?”左潇弱弱的提了个要求。
言喻没睁眼,“为什么呢?”
“你这样躺着,我总觉得……像……像个死人。”
“死人可没我这么漂亮,他们都没气色。”
左潇:“……我知道。”
“要是放在古代,你那种四仰八叉的睡姿,能让教习嬷嬷打死。”她倒也配合闺蜜翻了个身,却仍旧规规矩矩的。
左潇嘿嘿一笑,“我爱笑,运气好,不会的!”
侧对着她的女人闭着眼,“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这句话指的是那种听到笑话嫣然一笑娇羞低头的女孩子,不是你这种‘卧槽笑尿了’最后哈哈哈个没完的傻子好吗?”
“你闭嘴,睡你的觉!”左潇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这个闺蜜,哪儿都好,心情好的时候嘴甜的像是灌了一缸的蜜,但毒的时候能把人气的七窍流血。
☆
第二天。
言喻是被左潇的腿压醒的。
她平躺着,左潇的腿都骑到了她的胸口,压的她气都吐不出来了。
漂亮的手指轻轻那么一推,竟然就把那条腿推走了。
左潇睡觉很沉,雷打不动那种。
言喻翻身坐起来看了眼放在床头柜的腕表。
七点整,很好。
来到这里五年,她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吃饭睡觉,同样雷打不动。
韩助理觉得,能让言总不顾生活规律的人,那一定是真爱没错了。
洗漱结束,去借用左潇的厨房做饭,好闺蜜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厨艺,但她还没醒,明显没机会品尝了。
简单的煮了点粥,煮了两只鸡蛋,放一点点的糖,配着冰箱里的腌菜吃一口。
正吃着,左潇顶着鸡窝头就出来了,一脸的阴郁。
一屁股坐到她对面,言喻淡定的继续喝粥。
过了能有两分钟,左潇开了口:“好不容易做了个春梦,竟然还是跟前男友,太不划算了!”
“你昨天还说你追商卓阳追的很辛苦。”
左潇:“有吗?诶你说,旧情能复燃吗?”
女人掰开鸡蛋塞进嘴里,咽下去以后才回:“你指的是谁?”
“商卓阳啊。”
“你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旧情?”
其实她连商卓阳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这几年总听左潇一遍遍提起而已。
“我曾经暗恋过他,也明恋过,如今再接着恋,不也是旧情吗?”左潇的歪理邪说。
言喻放下筷子喝口水,“我觉得不能。”
“为什么?”
她吃完了,“你会拿擦脚布再去擦脸?”
左潇拍桌,“他怎么就是擦脚布了呢?”
言喻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讨论情情爱爱,“我觉得你的肠胃很不好,你还是多调理调理,饭前饭后多运动运动,改天见。”
简单的涂了个口红,她就拎着包包和车钥匙离开了。
左潇望着女人玲珑有致叫人喷鼻血的背影,内心实在羡慕嫉妒恨。
☆
今天要回季家,她都不记得季家在哪了,好在季奶奶给她过邮寄东西的地址。
喔,大院儿。
那种军人世家居住的大院,不过里面都是一些退下来的骨干。
后来改成了上下楼的那种小洋房,颇有几分古时候的味道。
她的车子轮渡还没到,需要过两天才能取回来,所以只能坐出租车回去。
刚上车,言喻就给韩助理打了个电话,“我在庆门路等你,你买点礼品给我送来。”
“要国内还是国外的呢?”韩助理问。
“都可以。”
几年不回家,纵然不熟悉,也不能空手,到底是父母长辈。
站在庆门路的路口那里,夏季的上午就很热了。
她正低头滑着手机,没有注意前方的十字路口有一辆车极速冲了过来。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抬起头。
有两个行人在过马路,没有看灯,那辆车赶着黄灯要过去,结果……不言而喻。
恰好,那人行道的终点在言喻面前。
两个行人匆匆的往前跑,试图快速通过,可已经来不及了。
刹那间,眼前飞过一辆车子。
暖风刮过脸颊,掀起一阵热浪,紧接着不足五秒钟,血腥味扑面而来。
有什么东西在余光里滚动了下。
“呕——”
附近在等着过马路的人,已经有受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言喻扭过头,那车子撞在了石墩子上,车头都没有了。
一颗人头就滚在离她不足一米的位置,恶心至极。
此时,一辆幻影因为车祸停在路边,等待疏通。
车厢中,权敬衡无意间的抬眸,便看见站在那里,神情极其淡定的女人。
她似乎还饶有兴趣的在看死者的头……
司机问:“三爷,要绕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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