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镜许是在水里待久了的缘故,一出声甚至带着慵懒的“水汽”,“你怎的不背过身去,可是有了以身相许的决心?”
这玩笑点醒了萧霜华,原来他已经盯着花辞镜的背影看了许久,正人君子当久了,出格的事做起来就是不顺手,顿时他有些慌乱,急忙转过了身。
花辞镜利索地穿上衣衫,随后说道,“转身吧,让我看看你的礼物。”
萧霜华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身在皇家,美人如云也是不为过的,却次次栽在花辞镜手上。
就如同他现在看着只着白色中衣的花辞镜,心跳如同打鼓一般。
“这枝花苞未开,形同凡物,在你手中又能做什么?”
花辞镜接过萧霜华递过来的木雕盒,拿出了那枝艳丽至极的彼岸花,一只手在剑架上的剑刃上抹了一下,鲜血即刻涌出。
她神情不变,好似疼痛不存在一般,将血滴在了花苞上,转眼间,忘情盛放,尽态极妍。
如果说方才萧霜华只是有些心动,那么此时就是震惊,原来传说竟然是真!
顷刻间,花辞镜在他眼中已换了个身份。
“多谢殿下,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就请早日回吧。”
萧霜华被稀里糊涂地赶出了屋子,临走时他的迟疑与猜忌皆化成了一声叹息,因为他怕是再也断不了对花辞镜的那份心思。
直到看着萧霜华走远,花辞镜才敢放松心神,顿时就因为失力跪在了地上。
“若是彼岸无情,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着便将所有的花瓣都吃进了嘴里,紧接着就是贯穿天灵盖的剧痛于全身处炸开,恍惚间,她竟分不清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又回到了冥界……
第二日,花辞镜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虽说没有什么力气,却也顿感轻松。
“彼岸果真起了作用。”
……
萧霁月把玩着这只精巧无比的耳坠子已经有一刻钟了,面色阴沉,将立在一旁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直到殷兰亭走了进来,他才面色稍霁。
“殿下,兰亭问遍了所有地方,皆对这耳坠子上的图案一无所知,只有一个老匠人讲这许是外族的图腾。”
“外族?你可还找了外族询问?”萧霁月没有看他,依然专注于眼前的耳坠子。
“没有,外族人生性狡诈,言行无度,此等秘事断不能流传出去……可,殿下,您如何执着于此?”
“你可知影卫今日告诉本王什么趣事?他说他亲眼瞧见花三姑娘着了一身男装进了琅雀楼,还与流砚碰了面,这难道不有趣吗?”
殷兰亭看萧霁月似乎找到了玩具一般,“殿下的意思是……”
“花家,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皇后同贵妃都是沾染了他母妃血的凶手,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殿下,不如徐先生的诗会也给花家一张帖子。”殷兰亭接过萧霁月递来的耳坠子,仔细的收好。
“花三姑娘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姓简了,徐先生递一张帖子,算不得什么大事,还可以趁此机会与她见上一面,此等人才不应落于璋王之手。”
萧霁月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提议很是不错。
说来花辞镜能够引起他注意,正是因为探子来报她与流砚见过之后,萧霖漠就放弃了楚桓这片地。
在这之前,萧霖漠可是为了这片地快要和萧霜华打起来了。
他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只信亲眼所见。
花家上下都在忙碌,徐先生的帖子一送来,花冯氏就让大姑娘和二郎一起去了,大姑娘习惯了花辞镜在身边,磨了花辞镜一个时辰,她实在是无法就答应了。
这徐先生是个有些古板的老学究,向来看不上庶出的,花辞镜为了能够陪在大姑娘身边,只得装作侍女,生怕有见过她的,还稍微易了易容。
徐先生把诗会定在了子虚山。
子虚山风光秀丽,好山好水,众人皆是感叹实在是个寻找灵感的绝佳之地。
然而花辞镜却直觉有些不对,如此空旷的地界,若是有歹人,他们这一行人就如同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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