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权蓁终于看到了这个方同的正面。他比侧面更像家欢,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样子,眼睛都是弯弯的。家欢笑起来也是这样,好像月头和月尾的月亮,月牙儿似的。权蓁的心在狂跳,跳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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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沐叫了司机进来,没在走廊里见到权蓁他们,一间一间包房去找,终于找到了他们。
权蓁正趴在苏玺身上吐的他一身狼籍,林佳沐捂住嘴巴,吓得杏眼圆瞪。
她和司机过去把权蓁扶起来,苏玺脱掉外套,裤子上也是乱七八糟。
林佳沐没打算帮权蓁道歉,撇撇嘴说:“衣服多少钱你发给微信给我,到时候我赔你。”
不等苏玺回答,林佳沐和司机一左一右搀着权蓁离开了会所。
权蓁回到家里,林佳沐好容易把她洗干净,累的一头汗,一边弄上床一边骂:“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出钱整个酒局我自己也喝多了,还得伺候你。”
“家欢。”权蓁忽然伸出手拽住林佳沐的头发:“冰箱里有饺子,姐姐煮给你吃。”
“疼,疼…”林佳沐哀嚎,好不容易把头发从权蓁的手里抢救过来,看着又昏睡过去的权蓁,长长叹口气。
“你丫心里憋着事,就不能一吐为快,非得把自己憋死。”林佳沐把她往枕头上拖了拖,贴着权蓁的耳朵大声说:“我现在相信是你主动了,晚上你看到苏玺又抱住了人家!苏玺你招惹不起的,权蓁,你听见了吗?”
听到苏玺两个字,她像回光返照一样睁开了眼睛,但是很快又闭上了。
第二天权蓁一觉睡到八点半,猛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吓了身边的林佳沐一跳。
“几点了?”
“八点半。”
“完蛋,我今天要跟万昌解约,约了八点半。”
“反正是解约,迟到就迟到呗,还能比解约更坏?”
说的也是,权蓁起床去洗漱,昨晚喝多了头重脚轻的。
“你是要把我给喝死吗,那么多种酒掺在一起。”
“你是真的喝多了,还记得昨天碰到谁了吗?”
权蓁不能想,一动脑子头就疼。
“苏玺啊。”林佳沐大喊:“你是真的失忆啦!”
权蓁刷牙的动作停下来,又很快摇摇头:“不记得了。”
碰到又怎样,说不定今天去万昌,还能碰到他。
权蓁一语成谶,她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在万昌的大厅里见到了苏玺。
他应该是开完一场会了,一边走一边跟身边的助理说话。
苏玺就属于那种一眼万年的,就像上次权蓁在商场里遇到他,立刻惊艳了她。
女人真是肤浅的生物,哪怕对方再渣,只要帅,还是会被暂时地迷惑。
哪怕权蓁这样的职业女性,年纪一大把了,阅人也无数,但脑子还是会偶尔短路。
苏玺看见了权蓁,向她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酒醒了,昨晚还好吗?”
“还好。”她含糊着:“我去法务部。”
“权蓁,去会客室谈谈。”苏玺对身边的秘书说:“给权律倒杯茶送进会客室。”
虽然不知道苏玺要跟她说什么,但人家是万昌的小苏总,这个面子她要给的。
她便跟着苏玺去了会客室,秘书送了茶进来就出去了。
苏玺坐在她对面,他把略微长的卷发梳上去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干干净净的,颇有种青年才俊的意思。
权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小苏总有什么要跟我谈的?”
权蓁的声音有点嘶哑,眼睛下面也有点黑气,即便化了妆也能看出来。
昨晚看到她,和平时的样子挺不一样的。
穿着件很暴露的礼服,披着长发,身上戴着亮晶晶的首饰,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他知道最近权蓁律所的境况,也知道他爸爸要和权蓁解约的事。
他低眸,看着权蓁手里的杯口袅袅升腾的热气,他低声说:“关于解约的事情我会跟我爸爸谈,今天你不用去法务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没有处理好,权蓁,不能把你拖下水。”他抬起头,看着权蓁被茶水热气熏的泛红的眼睛:“这事你不用管了。”
“小苏总,我觉得这事你别管了才对。”权蓁现在是挺缺工作的,但不至于少了万昌这桩就倒闭的程度,她说着就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当陌生人吧,你不需要为了我的事情跟你父亲闹的不愉快。”
“权蓁。”他也跟着站起来:“这是我跟你说的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
权蓁想,第二件应该就不是公事了。
她忽然挺慌的,在万昌的会客室说他们那些破事不太合适,她拿起包就迈步。
苏玺挡在她面前:“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权蓁,我不是给自己洗白,你给我五分钟。”
“我不想听。”权蓁想绕开他,但他个子高,把去路堵的严严实实的。
“三分钟,就三分钟。”他握着权蓁的手腕急切地道。
每次苏玺情急的时候,他的尾音都会有点抖。
他这种抖,很能引起女性的怜爱。
包括权蓁。
她就真的没出息的没再抗拒了。
苏玺的语气又急又快:“邹怡安的孩子,跟我没关系。”
甩锅,他在甩锅。
这是权蓁的第一反应。
她忍不住笑了,她留下来就是听他说这些。
“让开,苏玺,让开!”
他不肯让开,权蓁就恼了,用力推开他,她用的力气太大了,苏玺向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在了墙上。
权蓁都听到骨头撞击墙壁的声音了,想必很疼。
她拔脚就走,手已经把门拉开了,就听见苏玺语气急促地说:“邹怡安的孩子是我哥哥的,她其实是我哥哥的未婚妻。”
权蓁猛地停住了。
这个说辞倒是让她耳目一新,把锅甩到已经去世的哥哥身上,死无对证也是绝了。
想是这么想的,但权蓁还是停下来了。
她想知道苏玺怎么往下圆。
“我和邹怡安是大学同学,她一直都喜欢我,但我不喜欢她,她什么时候和我哥哥在一起的我不知道,等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哥哥已经出事了,她有了身孕,我爸妈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她同意了,但只有一个要求。”
苏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剩下的没说权蓁也能猜得到。
她接着说:“她要嫁给你,不然就把孩子打掉。”
苏玺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点了点头:“对。”
权蓁看着他有短暂的失神。
对于这个理由,完美到她居然没找到破绽。
万昌的会客室的门把手上有雕花,她握的太紧了,摊开手掌,看到掌心印着各种弯弯曲曲的花纹,有的像一张脸,有的像一朵开败的花。
“权蓁。”他懊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邹怡安肚子里的是我哥的遗腹子,我们全家都知道是我哥的孩子,但是为了把孩子留下来,我们别无他法。”
权蓁没有回头,但旁边书柜的玻璃上投射了他的影子。
他委屈的时候,那张俊脸更会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苛责。
现在已经不是求证事情的真实性了。
他撒谎也好,还是真的也好,都不那么重要了。
且不说都二十二世纪了,还有这种老掉牙的剧情,就算是真的,权蓁也爱莫能助。
她现在够倒霉了,不想再淌入他的浑水里。
所以,哪怕她对身后那个人再心动。
他再美好,都是镜花水月。
看看就好了,别摸,一摸就碎了。
权蓁什么也没说,拉开门就走出去了。
她还是去了法务部,可能是苏玺打了招呼,部长说她的事情还要等上级商榷,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权蓁觉得如果要死就直接一刀结果了就得了,这样不死不活吊着一口气,挺烦人的。
她离开万昌的时候,前脚踏出电梯门,刚好迎面遇到大腹便便的邹怡安。
她一只手提着汤桶,一只手撑着腰,很费力的模样。
她看到了权蓁,愣了一下,然后就怯怯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权,权律。”
邹怡安仿佛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别人的表情。
看上去我见犹怜的,弄的权蓁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
权蓁站住了:“邹小姐,你这是…”
“我来给苏玺送汤。”
“你这么大的肚子,还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苏玺嘴巴刁,吃不惯外面的饭,今天忙,他来不及回家吃饭,我就拿了汤送过来。”邹怡安举举手里的汤桶,提起苏玺的时候,她笑的特别幸福。
权蓁想起刚才苏玺提起邹怡安时的表情。
他说她爱他,但他不爱她。
当时他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不耐烦和厌恶。
不管邹怡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至少苏玺是真的不爱邹怡安。
哎,男男女女的这些事,为什么总要这么复杂呢?
她爱他,可他又不爱她。
权蓁帮她按了电梯,挡着门让她进去,邹怡安客气地道谢:“谢谢您权律,您真是个好人。”
她是不是好人权蓁不知道,但邹怡安真是朵小白花。
至少,她看上去是朵小白花。
权蓁走出万昌,外面下了雨,雨滴落在她的鼻尖上,凉凉的。
她仰起头,想起小时候家欢特别喜欢淋雨,妈妈就吓唬他,说淋了雨水脸上会长瘊子,吓得家欢捂着脸就跑了。
每次雨天她都会想起家欢,因为弄丢家欢的那天也是雨天。
她去停车场拿车,刚坐进车里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那端的人问她:“权蓁是吗?”
她说是,对方又说:“听说你在找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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