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当慕容雪成等着她回来的时候,她却被萧绝抱在怀中。
慕容雪成走上来,稳稳的从萧绝手中接过连苼,将她抱进屋内,放在床上:“子阳,拿醒酒的药来。”子阳应了一声,就去拿药。
萧绝也没解释什么,慕容雪成压抑着胸口那股莫名的怒火,手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亲手为她宽下外衣,将被子与她盖上,又替她脫了靴子,打了热水帮她细细擦了脚……
晓山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天知道他为了买这烤鸭,费了多少的神,跑到钦天台怎么也找不着连苼,把他急的,此时见连苼躺在床上,他才松了口气:“公子!”
慕容雪成适时的制止了晓山:“晓山,下去歇着吧,连苼已经睡下。”
晓山点头,揣着烤鸭去了下房。
连苼睡得人事不省,脸上噙着馨香的睡容。
慕容雪成默默的凝了她几眼,一种念头隐约从心最深处膨胀,像蒸腾的夜色,无尽的弥漫开……
他想和她好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
他不愿她对太多人笑,只想独自拥有她的一切。
这种念头,究竟是该,还是不该……
……
连着好些天课后上钦天台洒扫,连苼都没再遇见那名紫眸男子。
半月的惩罚还剩下几天,这天王琪来到钦天台,手里捧的不是一坛子腌菜,却是一串辣椒,腼腆又直白的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楚兄,我家中只一个老母,家穷,没什么值钱的物儿,我也知道你是太傅府的公子,那些金银宝物必是自幼看惯了的,也不稀罕。这一串辣椒,是我带着下饭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
嗳……连苼打量着那一串红火火的干红椒,“不是我嫌弃,而是我没有吃这干红椒下饭的习惯,王琪,不如这样吧,你要是想感谢我,就把这串辣椒收回去,帮我做件事。”
王琪爽快答应:“行!”
原来连苼让王琪帮忙做的事,是打听一件事。
“他们都这么说?”连苼皱了皱眉。
王琪道:“是。我照你说的,问了十几人,都是些住在国子监下的平民老百姓。他们说玉笔山上的确有鬼,很多人见过。大概是从一年半前开始,这玉笔山闹鬼的事就越来越多,附近的百姓再是不敢轻易进山打猎,宁愿到更远的地方狩。也没人上来挖笋了,连拣个柴都要选白天,住在国子监的百姓,顶多是,白天的时候去打打山泉水,往里深了,就不去了,尤其是晚上!”
“这就奇怪了……”连苼道:“这么多年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鬼了?”
王琪又道:“这件事,好像有个渊源。”
“渊源?”
“对,我打听到,有人说五年前,国子监住着爷孙俩,那孙女叫乌尔黛,生得貌美如花。爷孙二人相依为伴,替国子监整理藏书楼的书籍。乌尔黛的美丽,常常引来一些学子的追求。后来有一天,这乌尔黛被几名冒充国子监学子的当地男子,给奸、污了。乌尔黛自了杀,爷爷也跟着去了。一年半前,玉笔山开始闹鬼,老百姓都说是这爷孙回来报仇了。芜花县更是接连出现男丁失踪的现象,至今没一个有下落。所以人们才怕了,对这事避之不谈,能躲则躲,怕乌尔黛化成的冤魂缠上他们,我察觉有隐情,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一人松了口,把这故事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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