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周时勋的话如同惊雷,劈的盛安宁彻底红了眼。她忍住眼泪将地上的手帕捡起,向众人解释:“这快手帕是前两天一个小孩在路边玩,被玻璃刺破了手臂,我给他包扎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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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十月,医科研究所家属院。
盛安宁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臃肿肥胖的自己,她做梦都没想,自己死后居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正想着,门“咔”的一声被打来。
接着,自己的丈夫周时勋抱着四岁大的孩子然然走了进来。
他长相优越,眼神眸色如水,身形高大挺拔。
只是父子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后,都直接别过头。
盛安宁眼眶没忍住红了,她压着情绪想上前抱抱孩子。
但然然却误会了。
躲闪在着搂紧周时勋的脖子:“妈妈,别打我…”
来不及反应,盛安宁的手就被周时勋拍开,有些微疼。
他清冷着音问:“把孩子吓病了还不够?你又要干什么?”
盛安宁哑口看向他,心好似被刀绞,生生的疼。
上辈子在生完孩子后,自己就得了产后抑郁症,内分泌失调开始变胖,易怒易燥。
她用极端的方式爱周时勋,来家属院后,她恨不得24小时跟在他身边,逼得他喘不过气,宁愿睡在实验室也不愿意回家。
而她不但不知错,最后甚至还拿然然要挟周时勋回来……
盛安宁颤抖着收回手,刚想说句什么缓和气氛,可周时勋径直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哐”的一下,门被紧紧合上。
一阵痛意撅住了盛安宁的心,悲伤难掩。
缓了片刻,她才勉强压下心中思绪,抬头环顾这隔了三十年不见的家。
两室一厅的红砖房,堂屋正中央贴着主席的画像,透着浓浓时代味。
往下,却是没收拾的餐桌,没洗的衣服,沾着泥土的鞋子……
盛安宁有些看不下去。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辈子她要做了一个好妈妈,好妻子。
一定要保护好然然,不能让他再得病夭折!
她会努力充实自己,不给周时勋拖后腿,用正确的方式爱她……
她撸起袖子,从卫生间接了桶水开始打扫卫生,希望从今天开始,让他们父子俩看到她改变的决心……
一个小时后。
周时勋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光亮一新的房间,少见得愣了一瞬。
听着卫生间的声音,他走了过去。
只见狭窄的空间内,盛安宁光坐在那里就占了三分之一,还在弓着背洗衣服。
周时勋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盛安宁来这里三个月,好吃懒惰之名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她能无缘无故的勤快?
想着,周时勋蹙眉扣了扣卫生间的门:“你是不是又想要钱?”
盛安宁闻声,局促站起身,不敢直视周时勋,只低头回答:“……没有,我只是想通了,要好好和你过日子……”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便递来了个钱袋子。
盛安宁顺着钱袋子看上去,只见周时勋冷着一张脸,淡漠的道:“拿去,我没时间看你演戏。”
盛安宁感觉一盆冷水不留情面的浇在她心上,瞬间让她发寒。
而周时勋将钱袋子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盛安宁的心一下被揪起,不顾湿漉漉的手,抓着钱袋子要去和他解释。
只是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盛安宁楞在原地,心里一阵阵发堵。
她知道自己重生的时间太晚了,带着孩子来家属院的这三个月已经败坏了周时勋对她的好感。
他信不过她,也理所当然。
没有关系,只要她好好改,相信日久天长,周时勋总有一天能信她。
盛安宁深呼吸一口,走进卧房,将钱袋子放在钱匣子内。
回过头,看见然然奶呼呼的小脸,盛安宁没忍住靠近,抬手轻轻抚过孩子的眉眼。
脑海里却回想起上辈子的场景。
就在半年后,然然得了大病,瘦到脱相,躺在病床上一声声喊着:“爸爸,我疼……”
“……然然。”
盛安宁没忍住轻喊,孩子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触电似的收回手,有些无措。
可然然看到盛安宁后,却展开双臂:“妈妈,抱抱……”
盛安宁的泪瞬间没忍住,她俯身上前轻轻搂着孩子,眼泪顺着鼻梁往下。
“然然,对不起,以后妈妈一定会好好爱你……”
然然闭着眼睛,喃喃回应:“然然也爱妈妈。”
说着,孩子熟睡过去。
孩子这样好哄,似乎能无条件原谅她。
盛安宁静静搂着孩子,空落落的心好像一瞬落到了实处。
心里再一次感谢老天爷,让她能有弥补的机会……
一夜好眠。
翌日,盛安宁被号角声吵醒。
她抱着然然洗漱好,然然在客厅玩,听到外面的口号声就喊。
“妈妈,我要下楼看爸爸。”
盛安宁心里泛起涟漪,忍不住透过窗户看了眼楼下的周时勋。
他剑眉星目,宽肩窄腰,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隔这么远都能看见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线条。
“好,妈妈带然然下去找爸爸。”
盛安宁红着脸挪开视线,抱着儿子下楼。
不料,母子两人刚走到训练操场,就见一个身姿苗条的女人冲过去,抱住了周时勋!
怀里的然然比盛安宁反应还快。
指着俩人,大叫:“顾敏阿姨,你为什么要抱我爸爸!”
顾敏被然然的这一喊吓破了胆。
同时周时勋的队伍里也有人看了过来,众目睽睽下,顾敏硬着头皮:“我只是不小心脚滑撞上周研究员而已,大家别误会。”
盛安宁看向精心打扮过的顾敏,心中的恨意却差点憋不住。
前世,要不是她在养胎期间,顾敏总是对她茶言茶语,挑拨离间,自己根本不会得产后抑郁症!
正想着,周时勋突然迈着步子上前。
他冷着脸,摸了摸然然凉意的手:“这么冷的天,孩子的病才刚好,你怎么能带他下来吹风?”
周时勋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盛安宁慌得摸了摸着孩子的小手,忙道:“……对不起,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周时勋却强行抱过孩子,一言不发朝家走去。
盛安宁赶紧跟上。
而身后的顾敏望着这一家三口,脸色越来越差。
回到家,盛安宁赶紧去厨房围围裙:“时勋,早上吃面可以吗?”
她问出声,但并没有人回应。
盛安宁出厨房一看,只见周时勋揉揉然然的脑袋:“乖乖在家,爸爸忙去了。”
接着,他回房换了身衣服,套了件军大衣就要走。
盛安宁就像是空气,被周时勋无视彻底。
一阵疼意箍住了她的心,她没忍住追出门外,扯住周时勋的衣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头顶上方却传来极其冷漠的一句:“盛安宁,你如果还这样不知轻重,我不介意换个女人照顾然然!”
盛安宁顿时愣住,脸色白了又白。
别的女人指的是谁?
顾敏吗?
但她还来不及问出口,接着耳边“砰”的一声,周时勋离开了。
盛安宁眼睛酸涩,心疼得厉害。
她安慰自己,没有关系,日子还长,只要坚持,周时勋肯定会重新接纳自己。
……
正午,盛安宁在做家务。
门铃突然响起,然然放下玩具去帮忙开门。
盛安宁闻声出来,就见顾敏开了瓶鲜奶,正准备喂孩子。
一着急,冲过去:“你干嘛乱喂我孩子东西!”
瞬间牛奶打翻,奶液撒了一地,顾敏生气:“做什么,嫉妒孩子和我亲近吗?”
盛安宁没说话,眼睛却盯着地上牛奶液上没化开的一坨。
而顾敏脸上划过清晰的心虚,慌忙用自己的脚往地上蹭,很快碾散了白色固体。
盛安宁哪还不明白呢,这牛奶果然不对劲。
她抓住顾敏的衣领:“你给我孩子喂了什么?”
顾敏一下慌了神,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走廊尽头有一抹军绿色,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她话锋一转,卖弄可怜:“嫂子,你发脾气摔了牛奶也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啊?”
盛安宁皱眉,轻轻把她推开:“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也就这么个举动,居然让顾敏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的摔倒在地。
同时,耳边便传来周时勋冷漠斥责声:“盛安宁,你又在欺负人!”
整个周围气氛瞬间降入冰点。
盛安宁呼吸一滞,看见走来的周时勋,他的眸子满是冷酷。
她连忙解释:“时勋,不是——”
话刚开口,却被顾敏打断:“周研究员,救我!”
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道:“也不知道嫂子怎么了,我好心来送牛奶,谁知道她突然骂我,打我,让我离你远点。”
盛安宁脸色煞白,眼见着周时勋蹲下身扶人。
顾敏站不稳借机倒在周时勋身上,委屈道:“好像是脚崴了。”
周时勋闻言,一言不发将顾敏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全程,他没再看盛安宁一样。
她觉得时间都变得静止。
若不是心里的阵阵疼意,她恐怕都意识不到自己还活着。
然然被这一幕吓傻了,抱着她的大腿:“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盛安宁突然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
她抱着孩子回屋,心里默然,周时勋怎么会不要孩子,他只会不要我。
没多久,周时勋开门回来。
等他回房换了套衣服出来,盛安宁鼓足勇气站在他面前。
“时勋,顾敏送的牛奶有问题,我识破了她,她才出阴招陷害我,你一定要信我。”
周景荒谬的看着她,眼里越发生厌:“你能不能别再自导自演了。”
盛安宁睫毛微颤,忍着难堪递上那剩下的一点的牛奶瓶。
“我知道我之前的名声不好,可你能不能看在孩子份上,最后给我一次机会,拿这瓶剩下的牛奶去做个检验好吗?”
“如果我撒了谎,那以后我再缠着你,就叫我不得好死!”
周时勋安静看了盛安宁几秒,然后从她手里接过牛奶出了门。
盛安宁终于如愿,可心里的难过却半点不减。
周时勋同意做检测是被她那一句话说动,是她不缠着他?还是她去死?
……
检验一时不会出结果,但盛安宁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点。
周时勋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渐渐不安,一会儿想起前世孩子的那次生病,原因怎么都查不出。
一会儿想到顾敏那心虚的眼神……
想到这,盛安宁按了下跳动的眼皮,趁孩子睡着了,出门走向研究院。
……
十五分钟后,周时勋办公室内。
盛安宁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一个突兀的红色保温盒,走进一看,上面写有顾敏的名字。
她心里那阵不安忽然浓烈到了极点,接着,就见周时勋和顾敏走了进来。
盛安宁不可置信:“时勋,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周时勋双眉紧蹙,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将一份检验报告甩在她面前,冷冽道:“盛安宁,牛奶检验结果没有问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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