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啊,还冠冕堂皇的读书人,我看,那满门诗经伦理,全都配着我家的不翼而飞的鸡啊,吃到肚子里了!这样的人要是也能考上状元,真是阎王爷不开眼咯!”
还没等秦卿从院里出来,隔壁牛二伯家那伯娘一路咒骂着闯进了门来。
一进了院儿,可就指着厨房门口地上的白面,高声叫嚷着:“哟!可都吃上白面,白米了,这屋里连一副碗筷都找不出的人家,还能有钱买白米白面吃,乡亲们啊,都来瞧瞧,稀奇不稀奇!”
“你什么意思。”
秦卿仔细打量牛家伯娘一眼,生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精明嘴刁的主儿,不像是什么善茬。
牛伯娘双手环胸,一副挑衅的架势,又狠狠地朝着院里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后,俩眼一横,厉声嚷嚷道:“我啥意思?咋的,现在偷人东西的,还有理了是吧?我家院儿里养了六只鸡,你们才搬到这住,没两天,就剩了四只,不是你们偷的,还是谁干的?”
一听这话,秦卿不怒,反倒是乐了,可她眼神却极冷的看了面前的恶妇一眼,质问道:“照着您这么说,这村里任何人丢了东西,都算我们偷的了?”
“这话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肥婆娘!你嘚瑟什么劲儿,两只鸡足够把你,还有你那衰相公,一块送进去吃牢饭的!”
牛伯娘说完还朝着里屋狠狠地瞪了一眼。
晏珩眉目下敛,拿着书的手指捏的泛白。
“所以,证据呢?”秦卿挡着她的视线,朝着牛伯娘摊了摊手。
“证,证据还用我给?这地上的米面,那就是最好的证据,否则,你哪来的钱买的?肥婆娘,你有凭证,这是你血汗气力赚钱买的么?”
牛伯娘不知道是着了谁的道,就像是笃定了秦卿他俩一定解释不清似的,从头到尾,围绕着证据二字。
却不料,秦卿拽着她,就往院外走。
牛伯娘没有想到这一出,挣扎着就要重力的朝着秦卿肚子锤了一拳,嘴里还嚷嚷着:“咋的,你还打算打我啊,哎呀呀,仗着你这体格子,你偷我家东西,我说你两句急眼了就要打我,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卿一手挡住,一把抓起了牛伯娘的手,疾步朝外走去,“那就去衙门断官司!”
“贱蹄子!你都快要把我胳膊拧下来了,撒手!快撒手!”牛伯娘疼的咧嘴直叫唤,还不忘朝着屋里高声喊道:“有爹生没娘养的小瘪三,还不赶紧出来管管你这愣货媳妇儿,我要是有个好歹,这前罪后事一起算,告你们这俩贱坯子一个秋后问斩!”
“拧的好,断了,有我担着。”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他们二人身后传出,伴随着哐当一声门响,他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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