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吃早饭时,时卿才知道沈北倾是怀孕了,而且是快要生了。时卿吓得手里的饼子差点儿掉了!沈北倾竟然怀孕了,而且还快生了!更可怕的是,还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医院让她通知家属,她实在没办法才让医院通知了家里。沈朝阳也是惊讶不已:“怎么就有孩子了呢?谁的啊?”钟文清发愁地叹气:“不肯说,不管我和你爸怎么问,就是不说,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要气死我们?那现在弄个孩子算什么回事?她这一辈子都要让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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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就觉得罗彩霞挺可疑,甚至还怀疑她认识沈陆明。
比如上次她被绑架,说不定就是沈陆明安排的呢。
罗彩霞见时卿紧紧盯着自己,索性一句话不说,转身跑了。
时卿站邮局门口看着罗彩霞跑得不见人影,算了算时间,罗彩霞在龙北已经好多天了,沈陆明出事她却没事。
所以她来干什么?
转身去邮局取了钱出来,又开始琢磨罗彩霞,回去还跟江北珩嘟囔:“真是有缘分,我出门就碰见你的老相好。”
江北珩只觉得头疼:“好好说话。”
时卿横他一眼:“我出门就碰见了罗彩霞,那天竟然不是看花眼,她怎么还在市里,跟我说来龙北做生意,她出门介绍信咋那么好开呢?”
江北珩也没查到罗彩霞背后是不是有人,主要对罗彩霞了解也不多,在调查沈陆明时,也没有牵扯出罗彩霞。
时卿点着下巴好奇:“你说罗彩霞背后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男人?”
江北珩摇头:“不太清楚,沈陆明最近两天就会被押去京市接受审判,她背后的人应该不会是沈陆明。”
如果是,罗彩霞恐怕早就跑了。
时卿第二天去上课后,罗彩霞却找上了门。
江北珩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罗彩霞进门的意思,眼神也极其的冷漠。
罗彩霞有些委屈,咬了咬下唇:“阿勋……我听说你腿受伤了,忍不住过来想看看,前些天就到市里了,只是怕安然误会就没过来。”
江北珩皱眉:“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婶子这么多年不容易。”
罗彩霞眼泪就在眼眶了打转,看着江北珩的脸都带着痴迷:“我知道我不该来,我只是忍不住……阿勋……”
时卿忘了给钢笔吸墨水,回来拿墨水远远就看见罗彩霞站在门口,主要那一抹绿头巾实在太扎眼。
心里哎呦喂一声,风一样跑着过去,这个罗彩霞可以啊,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昨天刚见面,今天就跑到家里来。
这不是挑衅吗?
江北珩看着时卿气势汹汹地过来,赶紧退后一步,生怕时卿会误会。
时卿直接到江北珩身前站下,瞪了眼江北珩,转身笑看着罗彩霞;“彩霞姐这是哭了?怎么回事?沈长锁惹你了?”
罗彩霞赶紧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给时卿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和阿勋没什么,我就是心疼他腿受伤了,所以才忍不住哭起来。”
时卿都想笑,啧啧了两声:“你还真是用心了,不过呢,我觉得你还要管好自己的心,别人的男人用不着你心疼。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当然,我也知道你并不在意你的名声。可是我男人在意啊。”
“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天天跟一个女人牵扯不清,算怎么回事?”
江北珩皱眉急着解释:“我没有。”
时卿扭头瞪他一眼:“你闭嘴,现在让你说话了吗?”
说完又看着罗彩霞,语气相当的冷:“你可以不在意名声,但别人要!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可以厚着脸皮哭一哭,让人可怜。你应该好好照照镜子,醒悟一下,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时卿就像个护食的小狼崽,一点情面都没留地骂着罗彩霞。
罗彩霞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待下去,红着脸一句话没说转身跑了。
时卿冲着罗彩霞的背影冷哼一声,又转过头瞪江北珩:你说你就一条腿了,怎么还这么能招蜂引蝶,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让人进屋了。”
江北珩赶紧解释:“没有,我没打算让她进屋。”
时卿戳着江北珩的胸口,逼着他进屋,又关上门,才凶巴巴地说道:“你要是敢心软,我绝对绕不了你。”
她可是清楚,很多男人最吃女人示弱那一套,因为那样的女人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也容易激发男人的英雄主义。
江北珩突然伸手握着时卿戳着他胸口的手,笨嘴拙舌地解释:“我没有想让她进门,而且也没心软同情她,我都准备关门,你就回来了。”
时卿瞪眼看着江北珩,看着他着急解释的样子,突然扑哧乐起来,会解释也算是进步,反手握着他的手:“你以后也要这样啊,你是我的,所以要守住夫德。”
江北珩又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时卿,索性不说话。
时卿嘿嘿笑着,踮着脚尖占了个便宜,才好奇:“罗彩霞来干什么?你真应该好好问问她,说不定她会跟你说实话吗?”
江北珩没吱声,他要真是跟罗彩霞好好聊聊,时卿这会儿怕是都能上手掐他。
这次之后,倒是没再见罗彩霞。
时卿上课上得也很开心,随着天气一天天变热,菜市场的青菜种类也多起来。
各种绿色菜苗上市,水灵灵的价格也很便宜。
时卿每天都能吃各种绿色菜,再也不用天天土豆白菜,感觉日子都变得幸福了。
最喜欢下午放学后去菜市场买菜,小白菜,菠菜,韭菜被太阳晒了一天,都蔫吧变黄,价钱也便宜一大半。
几分钱就能买一捆小白菜回去。
时卿开心地拎着一捆小白菜,琢磨着回去烙个小白菜的馅饼,放点虾米皮和猪油渣,肯定很香。
到家时江北珩不在家,让时卿还挺纳闷,想着可能去厕所了?
拎着小白菜去院里水龙头前洗菜,女房东正好也在洗菜,看时卿买不少青菜,还觉得挺奢侈:“你们两个人能吃完这么多菜吗?”
时卿笑着:“能啊,今晚吃一顿,明天早上还可以吃一顿。”
女房东直感叹:“你家是真舍得吃,一早起来还炒菜呢。”说完又好奇:“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时卿也不说实话:“就在单位上班的。”
女房东直摇头:“看着不像,那派头像当兵的。”
时卿笑起来:“你看得还算准,不过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女房东还是好奇:“就刚才,来了个吉普车把你男人接走了,看着对你男人还挺客气的样子。”
肖燕不敢置信的看着月莲,这个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谁给他们的脸,也不看看自己傻儿子什么样?
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可是想想高考名额,咬牙也要忍住:“嫂子,你说笑了,憨牛是挺不错,只是我现在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月莲一脸不赞同:“女人总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你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再说了,你看村里,谁家还能有我家这个条件,我说这话你也别生气,万一你不能考大学也不能回城,找了我家当靠山,以后日子也好过。”
“你和憨牛要是有了孩子,我给你们看孩子,地里农活你也不用去,就在家享福,多好?”
肖燕已经忍不住要生气了,怎么从月莲嘴里说出来,还是她高攀了?
忽地站起来:“嫂子,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要不你们赶紧吃饭,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几乎是跑着出门。
憨牛嘴里还嚷嚷着媳妇,媳妇,月莲冷哼一声:“你别喊了,她只要想考大学,就只有嫁给你才行。”
说完看着抿着酒的男人:“你可不能松口,除非她愿意嫁给憨牛,别的都不做考虑。”
心里却啐了一口,出去这几年,谁知道在外面搞了多少破鞋,也就他们家不嫌弃她了,她还拿着架子。
肖燕一口气跑回知青点,想想月莲提的条件,还有憨牛那蠢笨丑陋的模样,躺在床上气得发抖,越想越恶心,却也知道,村支书肯定是默许同意的。
也就是说两口子早就想好了,只有嫁给他的傻儿子,他才会把名额给他。
接下来两天,肖燕一直在想办法,如果不参加高考,她肯定不甘心,可是如果参加高考,她现在唯一的捷径就是嫁给憨牛。
不管哪一条路,她都很不甘心。
琢磨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时,意外发现同宿舍一个叫王春红的知青,这两天行踪有些诡异,每天晚上还神神秘秘地出门。
肖燕知道,她也是要参加高考的,平时在宿舍没少看书。
大晚上出门,肯定是有猫腻。
晚上,王春红再出门,肖燕也偷偷摸摸地跟了出去,就看见王春红一路往山上走,最后在一个看西瓜的窝棚前停下,左右看了看才钻了进去。
肖燕悄悄跟了过了,就能听见王春红的声音:“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放心,肯定有你的,赶紧脱衣服……”
接着就是各种yin言浪语,让肖燕不敢相信地捂着嘴,那个男人的声音,赫然就是村支书的声音。
王春红竟然为了高考名额,和村支书睡了。
瓜棚里一直各种声音起伏,肖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跟憨牛结婚是唯一的出路,那她更愿意和村支书有什么,一次清白换来名额也合适。
她实在不想让那个恶心的傻子碰。
肖燕决定去勾引村支书,可村支书根本不搭理她,仿佛晚上和王春红在瓜棚鬼混的不是他一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还苦口婆心劝着肖燕:“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肯定会按照规矩办事。”
毕竟是儿子女人,他不可能去碰。
而且这两天,知青点有好几个为了名额愿意主动献身,村支书这两天尝到的甜头可不是一点半点,就算肖燕再漂亮又怎样?
肖燕没想到自己脱光,村支书都不看她一眼,难道她除了嫁给憨牛,没有别的路可走?
她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最终为了前途,还是愿意妥协。
……
正好村里人去卫生院看病,也就把肖燕嫁给憨牛的八卦带了出来。
时卿听了都吓一跳,肖燕为了高考,这么拼吗?
沈朝阳正好来找时卿,也听了肖燕的事情,连着妈呀半天:“这个肖燕是个狠人,以后肯定能成大事,这样都能忍了。”
时卿也这么认为:“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能牺牲到这个地步,真是让我们小看了。”
沈朝阳啧啧感叹:“我有点儿想去参加肖燕的婚礼,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时卿乐起来:“你不是有病,你是想去落井下石。”
不过,肖燕嫁给村支书的傻儿子,就真能去参加高考?时卿觉得不可能:“我觉得肖燕干了件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村支书家肯定还怕她考上大学再也不回来呢,怎么可能让她去参加高考。”
沈朝阳想想也对:“肯定是这样,肖燕可完蛋了。”
如果换个人,时卿还会同情,毕竟为了出路,很多女人没有办法,有些是自愿,也有些是被强迫。
但肖燕,她一点都不同情,甚至和沈朝阳有一样的想法,想去落井下石。
沈朝阳开心了,拉着时卿:“今天开心,我们去街上吃煮羊肉。”
时卿没拒绝,怀孕满三个月后,她是各种馋,虽然不胖,但是腰围大了不少,肚子也不像是怀孕三个月的样子,反而像是四五个月了。
两人走着去街上,半路正好遇田秀带着山子上街。
时卿好奇田秀的出身,就跟他们一起,顺便聊了几句:“山子这两天看着胖了一些,看来你精心喂养的。”
田秀腼腆地笑着:“山子饭量很好,我没事给他推拿了一下脾胃,他以前有些脾胃不和。”
时卿有些惊讶:“你还会中医?”
田秀点点头:“会一点,不过家里说女孩子不能学,所以我就只会简单的一点。”
时卿根据这一句话分析,就感觉田秀不是普通农家姑娘,而她的家庭也不是普通的中医家庭,要不会还有个传男不传女的规矩。
“那你已经很厉害了,回头教教我,等我孩子出生了,我也给他们推拿。”
田秀很大方地点头:“好啊,其实很简单的。”
时卿又看了田秀一眼,厚重的刘海盖在眉毛下,连眼睛都看不清楚,感觉像是故意这样打扮,为了掩人耳目。
说着话,几人慢悠悠的到了街上,就很巧,和憨牛,肖燕还有月莲走了个对面。
田秀在看见月莲和憨牛时,握着山子的手不由攥紧。
时卿奇怪的看了眼江北珩:“还有事?还是不舒服走不到病房?”
江北珩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一会儿一起吃饭。”
普通的一句话,让他说的格外认真和坚持。
时卿瞬间明白,江北珩这是知道她这两天吃杂面馒头的事情,弯了弯眼睛:“好,要不要我扶你去病房?”
心里却像突然沁入了蜜糖一样,散发着甜,被人关心的滋味还是挺好的。
江北珩摇头,转身朝着住院部走去,步伐虽慢,却非常稳健,看着就不像刚做过手术的样子。
时卿笑眯眯的看着江北珩走远,才抱着布兜去找做饭师傅要盆子,杀鱼洗鱼。
做饭的王师傅见大半盆活蹦乱跳的小鲫鱼,有些惊讶:“你也去水塘边上捡鱼了?我听说人特别多,根本挤不进去。”
时卿琢磨了一下:“可能我运气比较好,所以捡了不少。”
王师傅闲着没事也帮时卿收拾小鲫鱼,还教给她:“这么多鱼一顿吃完浪费了,分一半出来养在水盆里,就放库房我给你看着,没人敢拿,明天还能给江北珩炖鱼汤。”
时卿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同时也感叹,江北珩到底有什么人格魅力,感觉认识他的人,都对他非常好,当然他的家人除外。
这会儿油都很宝贵,时卿也不好意思用食堂的油煎鱼,就直接把鱼扔进锅里开始炖。
看身上的泥点,又没带换洗衣服,只能去食堂后面的水房,沾着水一点点擦掉。
从水房出来,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市一院那个给江北珩误诊的医生李克达。
时卿有些好奇,这人跑军区医院干什么?而且他是故意误诊还是无意的,应该还没调查清楚吧?
看对方走的着急且慌张,时卿没多想就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后面太平间时,对方一转弯不见了。
时卿也不敢冒然跟上去,小心贴着墙边一点点挪过去,就听见有对话隐隐传来。
“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也没办法,我现在被停职调查,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你只要一口咬定就是误诊,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两人声音低了很多,时卿努力贴着墙也听不清楚,又怕被发现再杀人灭口,赶紧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心里却震惊不已,还真是故意谋杀!
可是目的是什么?
时卿想想,这事还是要让江北珩知道,她可没那么大本事去调查,回头再把小命搭进去。
跑到食堂看了眼鱼汤,又小跑着回病房。
江北珩见时卿小跑着回来,还小心的关上病房门,满脸紧张的模样,缓缓坐了起来:“怎么了?”
时卿还谨慎的看了看病房门口,确定没人才到病床边上小声说道:“我刚看见市一院那个给你误诊的医生了,他到太平间跟人见面,听两人说话的意思,那个医生应该是被人买通故意误诊的。”
江北珩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考时卿话的真实性。
时卿赶紧保证:“我听得真真的,那个医生说现在在调查他,他很害怕,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就听不清楚了。”
江北珩看着时卿,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这个医生和人勾结,为什么会选择在军区医院太平间见面,风险很大。而且为什么这么轻易就会让你听见?”
时卿愣了一下,对啊,要真是秘密,就这么轻易被她发现了?
“那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故意让我知道的?”
江北珩沉吟了一下:“对方的目的确实是让我发现,然后能去调查。”
至于调查的目的,他也不太清楚,市里他来的不多,三年前调到这个单位,没有参加过任何任务。
所以也不可能是敌人。
时卿瞬间脑补了各种谍战,毕竟江北珩现在的单位,和核研究有关,是不是因为这个?
小心的看着江北珩:“那会不会有危险?比如半夜暗杀什么的?”
江北珩有些哭笑不得:“不会,要是想弄死我,我都不可能转院到这边。”
时卿想想也是,心态平和了一些:“那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我去看看鱼汤啊。”
时卿离开后不久,宋修言拎着包东西进来,见病房里就江北珩一人,还四处看了看:“你媳妇呢?”
“去食堂了。”
宋修言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给你拿点麦乳精和奶粉补补,昨天下午没事,顺便去了趟你单位,老钟让把你的工资和粮票带过来,他这两天忙没空过来。”
江北珩接过钱和粮票:“你在市里待几天?”
“我还有半个月假呢,你有事?”
“你帮我查一下和市一院李克达关系密切的人,最近有什么异常。”
宋修言惊讶:“怎么,误诊真是故意陷害?那这个李克达胆子有些大了。”
江北珩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你帮我查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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