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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曲怒下的沈南光,太阳穴青筋都暴了起来,眼底泛着猩红,再也不见温文儒雅的模样。这样的父亲,沈北倾没有见过,吓得一哆嗦哭了起来,直摇头:“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下毒,那个根本不是毒。”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沈北倾就是动了早上的鸡蛋羹。钟文清抽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朝着沈北倾身上抽下去:“你个畜生!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头脑不清楚的东西。”沈北倾背上吃痛,想躲开看着一屋子人愤怒的模样,扑通跪在沈南…

免费试读

时卿尊重传闻,没有再聊下去这个话题,而是笑眯眯地冲胖厨师说着:“小食堂的饭菜真好吃,这个红烧鱼和羊肉萝卜真是太绝了。特别是这个羊肉炖的一点儿膻味都没有。”

胖厨师被夸自然高兴,更何况还是被时卿这么漂亮的姑娘夸,哈哈笑着:“这个羊肉要想炖着不膻,那都是有诀窍和秘方的,当然这个秘方不能告诉你,都是祖上传下来。”

“你要是喜欢,以后常来,多给你两块肉。”

时卿立马眉眼弯弯地笑着:“那我就先谢谢了啊,下次来我可是记得的。”

胖厨房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到时候过来找我,两块羊肉不是问题。”

时卿这才踏实地跟江北珩吃饭。

偏偏旁边的胖厨师又问了一句:“姑娘是哪个系的同学?这是你家叔叔来看你了?”

江北珩瞬间黑了脸,时卿忍不住吃吃笑起来,赶紧摇头解释:“不是的,这是我爱人,来学校来看我。”

胖厨师惊讶地打量了江北珩两眼,又看了看时卿,这外表一点也不般配啊,脸上却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不出来啊。”

时卿连连摇头:“没关系的。”

江北珩全程黑吃完饭,两人从小食堂出来,时卿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边笑边看着江北珩,接着强调喊了一声:“小叔叔?”

江北珩可以对别人黑着脸,对时卿却全是无奈,只能让她故意捉弄着。

时卿逗完江北珩,又想到沈朝阳在医院:“那你下午还去医院吗?”

江北珩摇头:“不去了,陆长风不让我去。”

他就想不通,陆长风就算智商只有六七岁,但也应该能好好吃饭吧,结果他还挑食,说多了还扭头不搭理人。

要不就是说他没有姐姐好。

看见沈朝阳过去,立马赶着他走,江北珩没办法,只能回来。

时卿听江北珩说不用去医院,心里就跟长草一样,也想跟他一起回家。

江北珩回来这两天,两人并没有时间好好待着,也没有好好说过话,他操心惦记着陆长风的手术。

家里又人多,加上还有孩子的捣乱。

这都好几天了,两人还没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呢。

思考取舍了一番:“我去请假,我跟你一起回去啊。下午的两节课我都会。”

之前还想着请假频率那么高不太好,这会儿完全忘了自己的原则,兴高采烈地跑着去请假,然后跟江北珩欢欢喜喜的回家。

唯一遗憾的就是,两人走在路上,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并排走着,不能挽着江北珩的胳膊。

两人进了大院,正好碰见耿爱国陪着曲红缨回家。

曲红缨一看就是生活不错,又胖了一大圈,原本不大的眼睛现在挤成了一条缝,挺着大肚子。

原本还满脸怒意,看见时卿和江北珩,瞬间挺直腰板,像一只骄傲的野鸡。

时卿都懒得搭理她,看都不想看一眼,催着江北珩快走,外面这么冷,还是赶紧回家陪孩子去。

曲红缨见时卿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叉腰瞪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男人活着回来了。”

耿爱国皱眉:“你没事少说两句,非要人家骂你几句,你心里就舒服了?”

曲红缨更生气了:“耿爱国,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怂啊?她凭什么骂我。你这么窝囊,难怪洛安冉不跟你呢。”

耿爱国瞬间就火了,洛安冉就是他的硬伤,谁提他都翻脸:“你是不是没话说了?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别以为你怀孕我就不敢打你啊,你要是把我惹急眼了,照样收拾你。”

曲红缨还真不怕他:“你打啊打啊,我提洛安冉你心疼是不是?她就是不要脸,拎着带鱼去人家沈家,结果还没赶出来了,那都是活该。就这样的,你还当天仙一样放在心里,你也不嫌恶心。”

耿爱国怒了,伸手推了曲红缨一把:“你闭嘴!”

曲红缨见耿爱国竟然敢动手推她,直接不干了,边哭嚎着,边撒泼耍赖地伸手朝着耿爱国挥过去。

两人就在大门口撕吧着打起来。

最后耿爱国使劲一下,直接把曲红缨推出去多远,重重地摔在冰面一样的地上。

就听曲红缨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

耿爱国太熟悉曲红缨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冷笑着:“你不要装了,你愿意起来就赶紧爬起来,不愿意起来你就在这里趴着吧。”

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甩手回家。

……

时卿自然不知道,曲红缨就是看见她和江北珩,就能气地跟耿爱国吵架,还大打出手,最后把孩子都打没了。

两人早早回家,三个孩子刚睡了午觉。

钟文清也在屋里陪着三个孩子休息,只有沈红云坐在客厅里给三个孩子做小鞋子,看见时卿和江北珩回来,打了个招呼,很小声地催着两人上楼休息去。

“隽屹这两天肯定没睡好,你们赶紧去睡一会儿,下午三个孩子醒了看见你在家,肯定会缠着让你抱的。”

时卿心里却有其他主意,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这么大好的机会用来睡觉,太可惜了。

整个二楼就他们两个,不做点为所欲为的事情,都有些对不起这么好的时间。

嘿嘿偷笑着上楼,就催着江北珩去洗澡:“快快快,三个小东西午睡能睡三个小时呢。”

江北珩还懵了一下,看着时卿开心的样子,还有眼中冒着的光,有些无奈地笑着,却也听话地去洗澡。

这事,不仅时卿想,他也想的。

时卿觉得要感谢老楼的隔音效果好,要感谢家里没人上二楼。

让她像一叶扁舟一样,在汹涌的海面上飘荡了一下午。

一直到她都不知道几点,也不记得还有三个孩子……

时卿见裴糯自己在认真的去研究风筝,小声跟曲承安说着:“可是你带着裴糯,也不是很方便啊,港城那边也不是很太平,你哪里有精力照顾她?还有,现在看来,她也不是朱珠,你带她在身边,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不管怎么说,裴糯都是成年大姑娘,也在慢慢恢复中,这么跟在曲承安身边,对裴糯的名声也不好。

提到朱珠的名字,曲承安眼底划过黯然,垂眸沉默了会儿,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她现在最信赖的人也是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林菀音知道儿子的倔强:“行了,既然你已经决定,就是说明已经想好,这可能是你一辈子的责任。”

曲承安点头:“那是自然,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打算结婚了,就把裴糯当女儿养着也挺好。”

时卿张了张嘴,知道也劝不动,而裴糯留下,他们也确实没有时间照顾,还是给了一个建议:“裴糯的户口不要动,也不要想着落到你名下,更不要变成收养关系。”

曲承安嗤笑一声:“你想的真多。”

时卿拍着怀里的墨墨,她这可不是想得多,她这是未雨绸缪!

又待了一会儿,时卿才带着三个孩子回家。

她现在牵着舟舟的手,舟舟牵着安安,安安再牵着墨墨,这样领着一串孩子回家。

安安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爸爸不见了,小嘴叭叭一路:“爸爸呢?妈妈,爸爸去哪儿了?爸爸上班去了吗?”

“爸爸米有跟安安说再见。”

时卿乐着,安抚着小丫头:“爸爸要工作啊,他有跟安安说再见,安安忙着吃罐头没听见呀。”

安安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也想不起来爸爸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外婆家的罐头真好吃呀。

这么一想,爸爸走也没那么重要:“妈妈,安安还要吃罐头,要吃桃子的。”

时卿笑看着闺女:“你呀,就是个小馋猫,等一会儿要是路过商店,我们就进去买,好不好?”

因为妈妈这一句话,安安都不肯坐公交车了,坚持要走路,这样就能遇见商店。

好在走着也没有多远,还能路过双安附近的商场,那里有个副食品商店,吃的东西还是挺全的。

这会儿太阳暖洋洋的,索性就当牵着三个小娃娃散步晒太阳。

好在三个小家伙也很乖,会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乖乖跟在妈妈身边,就算有热闹,也不会松手跑着去看。

安安好奇想松手时,墨墨也会及时把她抓回来。

去商店转了一圈,买了罐头,还买了一包糖豆,牵着三个孩子从商店出来,不知道是店里光线太暗,还是外面阳光太明亮耀眼,明晃晃地刺眼。

让时卿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低头数了数三个小脑袋都在,才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孩子们往回走。

安安很开心,时不时要歪着小脑袋看一眼妈妈手里东西还在不在:“妈妈,回家就吃啊,安安饿了,肚肚都不鼓了。”

时卿笑看着闺女:“你刚才在商店不是吃了一颗糖吗?还饿呀,那我们走快点,回去吃李奶奶做的饭,好不好?”

安安小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吃罐头。”

时卿笑着,还想逗女儿,突然觉得擦肩而过的人有些眼熟,停下脚步回头,就见有个老头背着个行囊,蹒跚着走着。

看背影,完全不认识。

就在时卿疑惑时,老头也缓缓回头,对上时卿视线时,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转身,慢吞吞地离开。

时卿看见老头的脸时,立马认了出来,这是曾经在白龙观门口看见的那个摆摊算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一眼能认出这个老头。

倒是也没多想,继续牵着三个孩子回家。

一到家,安安就迫不及待地要吃罐头,时卿给孩子们开罐头时,家里还来了个串门的。

时卿还记得她的声音,昨天刚搬过来时,那个嗓门挺大,开口就很有优越感的老城里人。

这会儿在院里跟正在晾晒被褥的沈红云和钟文清聊天:“昨天看你们忙,也没细问你,你们家住几口人啊?我看你们进进出出人不少。”

钟文清一时没明白过来:“就我们一家人啊,大人孩子十来口吧,怎么了?”

女人赶紧摆了摆手,微胖的脸上露着几分轻视的笑:“你们住这么多人啊,那你们进出的时候可要轻点,我们家睡觉都轻,你们这个大门吱呀吱呀会吵到我们休息的。”

沈红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来的是个矫情精,使劲拍打着被子,脸上的笑也没了:“我们就这个动静,还有进进出出也免不了发出声音,毕竟我们又不是耗子,还要鸟悄的走路,您要是受不了,那就忍忍吧。”

女人没想到沈红云开口这么不客气,气得连哎几声:“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这边也没说什么啊!要是搁以前,我们这条巷子你们都进不来的,这条街可是我们镶黄旗住的。”

沈红云就乐了:“你这前两年是没挨收拾啊?现在还敢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呢?这是刚过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姓啥了?你要是觉得了不起,搬紫禁城里去住啊。”

时卿原本想出来,听到沈红云伶牙俐齿,怼得女人没话可说,忍不住笑着,继续给孩子们开罐头。

女人被沈红云怼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呼呼地离开。

钟文清虽然也生气,还是劝着沈红云:“你搭理她干什么,我们刚搬来,犯不着得罪这些人。”

沈红云冷哼一声:“那我们也不怕她,她来不就是想试探我们好不好欺负吗?嫂子,你别怕,这种人就是专拿软柿子下手。”

“而且我听说,她那个院子,租了好几间出去,住的什么人都有,她就不嫌弃吵了?”

沈红云撇撇嘴:“她就是看我们一家人能住一个院子,心里嫉妒,保不齐家里人丁不旺呢。”

钟文清惊讶:“他们的房子租出去好几间?”

曲怒下的沈南光,太阳穴青筋都暴了起来,眼底泛着猩红,再也不见温文儒雅的模样。

这样的父亲,沈北倾没有见过,吓得一哆嗦哭了起来,直摇头:“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下毒,那个根本不是毒。”

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沈北倾就是动了早上的鸡蛋羹。

钟文清抽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朝着沈北倾身上抽下去:“你个畜生!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头脑不清楚的东西。”

沈北倾背上吃痛,想躲开看着一屋子人愤怒的模样,扑通跪在沈南光面前:“爸,我没有,我真没有想害大嫂,是胡凌给我的,说是可以让生孩子时候不会那么难受的药。”

“我吃了的,没有毒,我又怕大嫂不愿意,所以就偷偷放在鸡蛋羹里。”

钟文清听完沈北倾的话,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抢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对着沈北倾一顿打:“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竟然还跟胡凌来往,他们家都是什么玩意,你不清楚?胡耀宗怎么害得你,你也忘了?”

“沈北倾啊沈北倾,我们当父母的到底是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祸害我们?”

边抽打着,边恨意滔滔地怒吼着。

她不知道沈北倾明明不傻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些事情上,一次次的犯糊涂。

沈双禄捂着心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让时卿都顾不上去想沈北倾是不是再撒谎,赶紧喊着曲承安:“哥,快,打电话。”

曲承安哪里知道该打哪个电话,还是阿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过去打了保健医的电话。

好好的年三十,沈家却乱成一团。

等保健医来了确定沈双禄没有大问题,开了药离开后,一家人又表情凝重地坐在客厅了。

窗外鞭炮声不断,屋里气氛却格外凝重。

只有时卿和曲承安两人坐在饭桌前吃饭,时卿是肚子不能饿,一饿就心慌冒虚汗,所以这会儿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要先解决两口饭再说。

而曲承安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恨不得过去掐死沈北倾,可是现在见沈家人的模样,好像都不用他出手。

边看着时卿大口塞饭,边小声嘀咕:“你这个小姑子,是不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咬过,要不怎么好赖不分。”

时卿也想知道,不管是沈陆明,还是胡耀宗,都把沈北倾害得不轻,她怎么还能相信胡凌的话。

就这个胡凌,是沈陆明的妻子,胡耀宗的姐姐,男人和弟弟都会被判死刑。

而送他们进去的,就是沈家人。

胡凌恐怕都要恨死沈家人,恨死江北珩了,怎么可能好心给沈北倾什么生孩子不痛的药。

五岁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她沈北倾是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沈北倾这会儿跪在客厅中间,钟文清也打累了,坐在一旁抹着眼泪,她实在想不通,沈北倾为什么会这样。

沈南光更是一言不发,心里不仅仅想着应该怎么处理沈北倾,更想着怎么收拾胡凌,还有背后胡家几个没进去却也没什么气候,还不甘心想报复他们的人。

江北珩一直目光沉沉似利剑一般盯着沈北倾,他心里的想法和沈南光不谋而合,不管沈北倾是不是被人利用,但还是有很多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伺机报复他。

沈陆明和胡耀宗都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胡家的垮掉,是他干的。

所以,那些人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无辜的人身上,比如时卿和孩子。

沈双禄缓了一会儿,情绪缓和了一些:“隽屹,你申请调回京市来,这些人最不想看见你来京市,那你就偏偏来。”

江北珩没吱声,依旧盯着沈北倾。

那眼神,冰冷中带着怒意,让沈北倾心惊,不停地哭着:“不是,大哥,我真的没有想要害孩子。”

“你们回来这些天,我也想和你们搞好关系,也想像一家人一样相处。”

“我和胡凌关系一直都很好,沈陆明和胡耀宗出事后,她还来安慰我,哭着跟我道歉,说他们胡家对不起我。”

“还说了她要带好两个孩子,绝对不会让两个孩子再走错路。”

“爸妈,你们也知道,那两个孩子以前跟我们关系很好的,现在看见我也喊着姑姑,我没办法不搭理。”

沈南光闭了闭眼睛,摆手:“我不想听这些,北倾,你做错事了,就要为你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父母为你好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而外人砒霜裹着蜜糖的话,你却能信以为真。”

他就想不通,怎么会把沈北倾养成了这种性格。

沈北倾含泪不敢再说话,她真的以为胡凌和胡家人不一样,特别是她在自己面前,痛斥沈陆明干禽兽不如的事情,胡耀宗好坏不分,活该被抓。

沈双禄和沈南光很默契地没有再提报公安的事情。

时卿吃着包子远远地听着,感觉这件事好像就要这么翻篇了,钟文清打了沈北倾一顿,这事好像就不再追究了。

心里突然有些失望,果然还是亲生的,都犯了谋杀罪,竟然到最后不了了之。

忍不住有些委屈地撇撇嘴。

曲承安太了解自家妹妹了,爱憎分明,脑袋却不会拐弯,很小声的解释:“沈北倾这事,只能压着不能张扬出去,因为江北珩现在是沈家的孩子,如果沈北倾有什么案底,会直接影响江北珩的前途。”

时卿有些不明白:“还流行株连?”

曲承安伸手点着她的脑袋:“平时挺聪明,现在怎么就不开窍了呢?江北珩还有沈家那个没死的沈老二,可都是属于特殊工种,审查非常严格的。沈双禄和沈南光可都是老狐狸,他们心里很清楚,谁会巴不得他们不好,怎么可能允许在这种事情上,给江北珩两人抹黑。”

江北珩扭头过来,就看见曲承安和时卿两人,脑袋贴着脑袋在窃窃私语,显得格外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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