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苏欢苏齐的书名叫《不太讨喜的父亲》,是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这是我死后的第十年。过了十年,我终于见到第一个来祭拜我的人。那个一瘸一拐朝我走来的男人。那是我的父亲。我死了,忘记了是怎么死的,死后我的灵魂飘荡在空中,不能离开我的坟墓十米远。我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的接受,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我用一天的时间认真看了我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几个字苏欢之墓。在这几个字的旁边刻着日期,日期的下面有几个小字。苏齐之女。苏齐也就是我的父亲。我努力回想着生前的往事,全是父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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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死后的第十年。
过了十年,我终于见到第一个来祭拜我的人。
那个一瘸一拐朝我走来的男人。
那是我的父亲。
我死了,忘记了是怎么死的,死后我的灵魂飘荡在空中,不能离开我的坟墓十米远。
我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的接受,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我用一天的时间认真看了我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几个字苏欢之墓。
在这几个字的旁边刻着日期,日期的下面有几个小字。
苏齐之女。
苏齐也就是我的父亲。
我努力回想着生前的往事,全是父亲的印记。
我不喜欢他。
他一身的毛病,酗烟酗酒,满嘴脏话,控制欲极强,模样凶神恶煞,还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信奉用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
五岁时,忘了是什么事,大半夜他带着我去了小诊所。
我手骨折了,疼得嘴唇都在哆嗦,眼泪默默流着。
他在门口暴躁且不耐烦地看着我。
护士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地问我,那是我的什么人。
我回答是爸爸。
那一瞬间,护士看我的目光更奇怪了。
几年后回想,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怜悯。
医生给我接了骨,给我指了去找父亲的方向。
诊所不让抽烟,他非要抽,于是被赶到角落去了。
我看见他毫无形象地坐在那儿,背对着我,吞云吐雾。
劣质的香烟充斥着整个空间,很难闻,可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就是个女娃呢?如果是个男娃就好了。」
五岁的我没有听过重男轻女这个词,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概念。
但我永远记住了父亲的这句话,更记住了他语气里的烦躁。
他长得并不高,一米六,虎背熊腰,一身夸张的肌肉,尤其是胳膊上。永远的寸头,板着一张从来没笑过的脸,即便没表情,看着也是凶狠的。
从我记事起,他手里永远夹着一根烟,烟是他朋友给他的,他脸皮厚,朋友多,从来都不愁烟抽,但这些烟大多都是劣质的,烟味极为难闻。
他喜欢喝酒,一喝醉就耍酒疯,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那张本就让我害怕的脸,狰狞扭曲,像只野兽一样。
那时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年幼的我站在房间里的角落里,看着他骂着骂着就开始砸东西了。
屋里没多少东西给他砸,基本是些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旧家具。
我等着他砸累了,睡觉了,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也睡觉了。
没有上幼儿园,我直接上了小学。
上小学前,我一直待在家里,他不允许我出去,每次我有想要出去的念头,他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模样凶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对我动手,嗓音粗哑难听。
「有什么好出去的?」
但是他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外面,有时候甚至次日早上才回来,为了防止我出去,他直接将房门锁了。
他会在家里留点吃的,几个馒头、菜包子和一些水。
等他回来后,他会检查我有没有吃,如果没吃,他会盯着我,一定要看我全部吃完,才罢休。
可我不喜欢,不喜欢韭菜,不喜欢蒜,可我更怕他,所以我强忍着恶心想要吐的冲动,勉强吃了。
父亲的身上经常带伤,新伤旧伤叠加,这些是他和人打架留下的。
我见过他打架的样子。
那天,在我小心翼翼提了好几次后,他终于勉强带着我出去了,是去他工作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他这样的人,其中不乏比他高,比他壮,肌肉更多的。
也就是在我面前,他和一个人打起来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有说有笑,下一秒他就抡起拳头,和人扭打成一团,动作又凶又猛,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概是拳头不尽兴,他拿起了木棍,好在被人及时拉住了。
他身上有很多伤,鲜血顺着胳膊脸颊流下,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
和他打架的那个人伤得比他还重,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还是被其他人扶起来的。
父亲狠狠啐了那人一口,转身,强扯着我离开了。
我早已经被吓得不行,脸色发白,腿发软,一路跑着才没有摔倒。
回去后,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父亲阴沉着脸,也没有看我。
八岁快九岁了我才进入小学。
在班里,我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
我喜欢读书,喜欢会温柔和我说话,会关心我的老师。
父亲来了学校几趟后,他的模样和粗俗不堪的话语,让班里的老师更加心疼我了。
到了初中,因为性格,我被同学孤立了,我听到我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无所谓,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让我的感情变得很迟钝。
父亲对我的要求更多了,裙子,短裤,短袖都不能穿,如果我偷偷买了,他会扭曲着脸直接在我面前撕了。
放学后,我必须第一时间回家,他装了监控录像,如果我晚了,等他回来了,就是一番粗俗的质问。
这样的环境让我感到窒息,可我摆脱不了。
也是他,避免了我初中时期差点遭受的肢体暴力。
我的沉默不作为,让那些人觉得我好欺负,直到父亲有事,来学校一趟,他站在我身后,凶神恶煞地盯着班里人。
那天过后,他们对我的欺负止步于说我坏话上,因为我有个看着就像是下一秒能杀人的父亲。
高中后,我选了一个只能住校的高中,终于离开他,有了片刻的喘息空间。
我尝试着融入身边的环境,也有了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半个月回去一趟,我见到他的次数不多。
再之后是高考,高考结束,记忆到了这里就没了。
苏齐在学习上面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会直接问我。
虽然他上的是一年级,但学期已经过半了,他想要跟上老师的进度,就显得很吃力了。
我坐在暖黄灯光下,看着他歪七扭八,甚至不能称之为字的符号。
但他写得很认真,也很用力。
「我想养一条狗,可以吗?」写完后,他抬头看我。
「好。」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问。
他格外老成地说着自己的安排:「养了狗后,就可以让他看家了。」
「那就买。」我就此答应了,尽管买一条狗要花费一笔不小的费用。
就像曾经他答应我一样。
小时候我怕他怕得厉害,什么都不敢提,更不敢要。
直到初中,迫不得已地开了第一次口,我才知道,原来没有那么难,原来只要我一开口,他都可以给我,哪怕他当下拿不出来,他也能为了我去找。
在我答应他的第二天,他抱了一只狗回来了,黑黑瘦瘦的。
「这只可以吗?」他问我。
我答应后,他就抱着狗去清洗了。
这天后,他晚上会腾出时间来训狗,等睡觉的时候,把门锁着,狗关在里面,用一根绳子拴着。
「外面有动静,它会第一时间叫的。」他摸着小黑狗抬头对我说。
小黑狗的名字就叫小黑。
我点头。
当天晚上,小黑就叫了。
我醒来时,睁着惺忪的眼,在这一片昏暗中,看到了拿着刀蹲在门口的苏齐,小黑就围在他身边,安静地不再叫了。
在这绝对的安静中,我能听见门口最轻微的声音。
苏齐突然将刀子捅入缝隙里,速度又快又狠,外面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慌不择路的脚步声。
苏齐起身回头,看到了醒来的我。
「你继续睡,有我在。」
这句话给了我难以言喻的安心。
我想起了高中开学时,那个为我妥协了,允许我住校的人,抬手拍着我的肩膀,「外面被欺负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剁了他!」
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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