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卿和沈朝阳慢慢悠悠跟在人群后去了卫生院,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的脚已经包扎好,听说烫伤挺严重,起了不少水泡。而给老太太包扎的正好就是肖燕。有阵子没见,时卿都快忘了肖燕这个人了,淡淡的看着肖燕也不吱声。肖燕皱着眉头,有些责怪地看着时卿:“你也去市里学医了,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老人家岁数大了,烫伤后很难恢复,到时候要是落下个病根怎么办?”老太太一听,趁机抹着眼泪哭嚎着她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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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母倒是没想到时卿会这么伶牙俐齿,如果真是像沈朝阳说的那样,她儿子确实站不住理。
但想想儿子的惨样,依旧是不能愿意:“那你们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沈朝阳想开口,时卿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说话,有些话沈南光和钟文清不能说,毕竟是老同事老邻居,沈朝阳更不能说,因为她是事件的主谋。
但是她可以:“不,肯定不能这么算了,耿伯伯也当过兵,也知道现在的形势,更知道沈峦城的牺牲,以及千千万万像沈峦城这样的英雄为什么会牺牲!你觉得耿爱国说这话合适吗?说轻了是口不择言,说重了就是侮辱人民英雄!”
“耿爱国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快三十的人了,难道他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
时卿看着耿父:“耿叔叔,我们也会保留起诉耿爱国的权利。”
语气平缓,却带着威胁。
沈南光这时候也说话了:“老耿,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爱国会说出这种话来,平时再忙,也不能疏忽了孩子的教育。”
耿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南光这是直接在说他们没有教育好儿子啊。
而耿父也开始连连赔罪:“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说爱国。”
沈南光又看着沈朝阳:“爱国打朝阳,这也是我想不到的,明明他有错在先,竟然还动手打人,怎么?是因为我儿子去了前线,就看我们好欺负了?”
耿父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再聊他儿子就算死都是应该的。
赶紧摆手打断沈南光:“爱国这孩子,是我们惯的有些不知轻重,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是了解我的,错了就错了,回头我让他来给朝阳道歉,给峦城道歉。”
钟文清却不乐意:“道歉有什么用?我们朝阳好好一个姑娘家,看看脸肿成什么样了。”
耿母就气的哆嗦,想反驳被耿父打断:“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的成了习惯,回头我让爱国来赔不是,朝阳,别生气,回去我收拾他。”
曲承安就在一旁看热闹,这一家人还真是齐心协力,把上门要说法的耿爱国父母说得哑口无言,最后还要上门道歉。
耿家父母走了,钟文清过去心疼地看着沈朝阳,摸了摸她有些红肿的脸:“怎么给我们打成这样了?耿爱国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你当时怎么不去喊人?”
沈朝阳嘿嘿乐着:“妈,没事,我没吃亏。”
把耿爱国有多惨说了一遍,钟文清也觉得不行:“那是他活该!”
时卿也算是见识到了沈家父母护犊子一面,还有理有据,让对方哑口无言。
……
耿母在回去的路上,不停地发着牢骚:“沈南光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你也看见了爱国成了什么样子,你怎么还要低声下气地去道歉。”
耿父无奈:“那能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谁让爱国管不好他那张嘴,今天是什么场合?那去的都是和沈家关系好的,你说到时候作证,人家会向着谁?还有,他为什么要说沈峦城?不是有病吗?”
耿母都要气死了:“那就这么算了?沈朝阳就是个泼妇,我看以后谁敢要她。”
气冲冲地回家,耿爱国已经从卫生所回来,头上缠着纱布,嘴里还含着一块纱布,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缝。
耿母看了是又气又心疼,又不能把火气撒在儿子身上,就不满地看着洛安冉:“你说你也是的,让你们去吃酒席,是让你沾沾沈家的喜气,争取也早点怀上生个孩子,结果呢,还让人把爱国打成这样。”
洛安冉低着头不吱声。
耿母就越看越生气,看看钟文清的儿媳妇,有事拼命的维护家里人,再看看洛安冉,一副跟她没关系的样子,语气就重了几分:“爱国喝多了,口不择言,你就不能在一旁看着点?还有沈朝阳打他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就不能拉着点?”
耿爱国虽然总是阴阳怪气地对待洛安冉,但在父母面前还是挺维护她,含着纱布口齿不清地含着:“妈,和小冉有什么关系,是沈朝阳的那个泼妇。”
……
沈朝阳本来就泼辣的性格,这次在大院里更是一战成名,毕竟都成大姑娘了,怎么还打架,还把耿爱国打成那样。
沈红云就发愁,这孩子在大院里是找不到婆家了。
沈朝阳白天去学习后,家里一下安静了很多。
曲承安学校也开学,虽然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却依旧要装模作样的去学校混日子。
时卿在家就无聊很多,钟文清坚持让她坐够四十二天的月子,要不是怕她着急,还想让她坐够六十天。
所以她依旧不能出门,就是可以在一楼随便溜达。
进了三月,外面春风徐徐,天也变得暖和了很多。
钟文清和沈红云中午暖和的时候,就会带三个小家伙出去晒太阳,在大院里溜达一圈再回来。
时卿就眼巴巴的看着她们抱着孩子出门,小朋友都能出门,她却不能出去。
再眼巴巴地看着钟文清和沈红云还有阿姨抱着孩子回来。
沈红云是满眼的八卦,抱着墨墨坐下后,就跟时卿说着:“刚才公安来院里了,去后面你舅舅家把你那个弟弟带走了。”
时卿惊讶,她也听说曲大龙因为赌钱欠了高利贷,被对方追着要钱,上次程明月来找她借钱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只是曲大龙怎么会被抓进去了?
江北珩和宋修言突然闯进来,让陈艳青和孙财旺都震惊了。
孙财旺一时情急,站起来连带踢倒了凳子,慌张地看着江北珩和宋修言:“你们,你们怎么突然进来了,你们要干什么?”
陈艳青更是震惊,同时也想不通,她在外面暗处明明有人盯着,怎么会让这两人轻易进来,而且她都没发现来了多长时间,他们又听到了多少。
宋修言鼓了几下掌,笑看着孙旺财:“谢谢你带我们来找她,要不我们还真找不到她呢。”
陈艳青立马扭头看着孙旺财:“你!你竟然出卖我。”
孙旺财赶紧摇头:“不是,我没有。”
江北珩却没有那么多耐心:“你为什么要害我妻子!”
陈艳青愣愣地看着江北珩,突然呵笑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妻子,还有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会告你们的。”
宋修言却直接从口袋掏出一张逮捕令:“我是安全局的,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国家安全信息犯罪,所以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陈艳青不动,狠狠地盯着江北珩和宋修言,不该这么快的!
怎么会这么快?
宋修言盯住陈艳青后,就跟江北珩做了商量,只要陈旺财再出现,他们就直接进攻,用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罪名,先把陈艳青带走再说。
毕竟宋修言隶属国家安全部,就算孙老的手再长,权力再大,也够不到他那边。
而他是有资格抓捕嫌疑人,并带回机关审问的。
只要带走陈艳青,那陈艳青背后的人肯定会慌神,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
陈艳青被带走,孙财旺却被放回来了家,明面上是给孙老一个面子,其实是他继续吸引陈艳青的同伙。
而陈艳青也是一副铁骨头,不管宋修言怎么问,始终不承认伤害了时卿,甚至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三天轮流不眠不休地审问,强光照着陈艳青的眼睛,却没从她嘴里得到一个字。
一时间又陷入一个僵局。
宋修言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倒是没想到陈艳青骨头这么硬:“我们现在就算打死陈艳青,她也不会吐口,说明她在保护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江北珩白天回去守着时卿,晚上过来盯着审讯陈艳青。
三天来,几乎没有合眼,这会儿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困意,眼底布满骇人的红血丝,沉默了一会儿:“你告诉她,她只有一下午的考虑时间,我晚上还会再过来,等再来时还是不说,后果自负。”
宋修言点点头,送江北珩出去:“可以,而且陈艳青身份肯定有问题,就算我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能帮你兜着。你这边回去休息一下。”
江北珩离开,却丝毫没有困意,看着骄阳如火,路边的树都打着蔫儿,有些微微失神。
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却不知不觉走到了白云观附近。
站在路边,仿佛又看见时卿当时追着孩子跑的画面,还有个老头跟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候他要是信了,是不是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正在恍惚时,有人慢慢靠近,江北珩本能警觉转身,却是一个陌生人匆匆路过,心里说不出的失望,还以为会是那个算命的老人。
……
在路边站了很久才回家,到家门口就听见舟舟哇哇的哭声。
江北珩加快脚步进院,就见舟舟坐在地上哭着,两个小短腿还来回踢打着,安安在一旁无辜地看着哥哥哭。
墨墨也站在一旁,要哭不哭的样子。
钟文清和沈南光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舟舟撒泼。
江北珩也知道这个儿子调皮,依旧舍不得他哭,过去抱起在地上撒泼的舟舟,拍着他的脊背,帮他顺着气,问钟文清:“这是怎么了?”
钟文清无奈:“这不又跟墨墨打架了,我就打了他手心两下,这下可是委屈得不行,谁抱都不行,就要坐在这里哭。”
江北珩抚着舟舟的脊背,看着墨墨仰着小脸看着他,细嫩的小脸蛋上一道抓痕,腾出手来俯身摸了摸墨墨的小脑袋:“墨墨还疼吗?”
墨墨感情比较迟钝,现在连痛感似乎也慢了一些,以前舟舟打了还知道哭,现在被舟舟打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大眼睛里还是疑惑。
见爸爸问话,摇了摇小脑袋:“不疼。”
又指了指楼上:“妈妈疼。”
大人们都没理解墨墨的话,还以为这孩子终于知道妈妈一直睡着不起来,是因为疼,钟文清就红着眼蹲下搂着墨墨:“我们墨墨真懂事,还知道心疼妈妈呢。”
墨墨觉得奶奶是没懂他的意思,小手依旧指着楼上:“妈妈疼。”
舟舟又突然哭起来,伸手挣扎着要去打墨墨,嘴里还气愤地喊着:“打,打,”
钟文清就觉得头疼,之前孩子们也闹,她从来没觉得过有什么,现在因为时卿这样,孩子们闹她就心里格外的难受。
抱着墨墨站起来,跟江北珩说着:“隽屹,要不再试试中医针灸?这个总是正规的,针灸也不疼的。”
江北珩皱着眉头,中医针灸,好像是可以试一试。
钟文清见江北珩最后点头,赶紧跟沈南光说着:“你赶紧去联系一下中医院的申医生,他针灸做得最好,在京市都有名。看他能不能来家里给安然看看。”
沈南光之前也给时卿找过中医方面的专家,说法也跟其他医院专家说的都一样,也说过可以针灸试试,而且也试过一个星期,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现在就去联系。”
钟文清又跟江北珩解释着:“之前试过一段时间中医针灸,只是当时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现在都这样了,我们还是再试试吧。”
因为薛彩凤的事情,这些天她也不敢乱建议。
几人就站在院里说话,谁都没想到,躺在二楼的时卿突然坐了起来……
时卿没想到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来。
张一梅竟然还去检举她!
沈朝阳听说后气得跳脚:“嫂子,我后悔了,当初老太婆死了,我接受调查,哪怕诬赖我杀人我都认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恶心我们,白眼狼!”
时卿就算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能不管,她肯定不能让沈朝阳背上人命官司,反正最后也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她这样很膈应人。
“不用搭理她,看她自己折腾去。”
真是无知人无畏,到时候只要去市里找专家医生看看,就能明白谁在说谎。
沈朝阳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王文刚怎么就娶这么一个媳妇,看着吧,他的路都让他媳妇给走窄了。”
时卿也不生气,主要是犯不着,她可要踏踏实实躺着养几天,这两天感觉身体好多了,却也不敢乱动,怎么也要躺够一沈再说。
毕竟现在医疗设备没那么先进,真有什么事也查不出来。
冲沈朝阳摆摆手:“反正又伤害不到我们,就让他们折腾去,最后出丑的还是他们自己。”
说完又想了想:“我饿了,我今天不想吃面条了,你拿着盆去镇上,我想吃洋芋鱼鱼,你给我打一盆回来,我要带卤汁酸辣的。”
这两天,沈朝阳做的面条,有点儿把她吃伤了。
沈朝阳一听,那肯定是嫂子吃饭最重要,拎着小盆就去镇子上买吃的。
还怕盆太小不够时卿吃,拿了一个比洗脸盆小了一点的盆,风风火火去镇子上。
她前脚刚走,钟志国和单位工会做妇女工作的马主任一起过来了解情况。
钟志国昨天还接到江北珩的电话,说时卿一切都好,也没敢把时卿差点儿流产的事情告诉江北珩,只是叮嘱他好好工作,家里这边都好,不用担心。
结果挂了电话,又冒出时卿被举报的事情。
气得钟志国想骂娘,事情的经过他也清楚,王文刚母亲什么德性,他也非常了解,所以现在是时卿救人不对,还反被咬一口。
这到哪儿说理去?
可是检举材料都交到书记手里,钟志国他们就要下来调查,一路上跟马主任说着,要态度温和,不要太严肃,毕竟江北珩不在家,时卿还怀着孕呢。
马主任听完事情经过后,也觉得是张一梅家无理取闹,虽然时卿贸然手术是不应该,可是在紧急情况下,肯定是生命第一位,而且院里其他医生也都证明时卿的手术操作没有问题。
张一梅婆婆现在也属于术后恢复期,是脑出血后遗症。
两人进时卿家的门都有些小心,还有些不太情愿。
时卿没办法不起来,慢吞吞走到外屋,让钟志国和马主任坐,然后自己在小床上坐下:“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医生说我现在的情况最好卧床休息一沈,来回走动对孩子不好。”
马主任一惊,赶紧去扶着时卿:“那你可要小心点,我们就过来问几个问题,马上就走。”
时卿点头:“嗯,钟局,马主任,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都说。”
马主任想了想,很谨慎地开口:“有人举报你,你知道吧?说你只是学了三个月培训班,就敢上手术台主刀,你怎么看?”
时卿笑了:“我怎么看?我当然是坐下这里看,不管我上了几个月的培训班,我能做这个手术,并且成功了。俗话说英雄不出处,现在不也是这么个道理?”
反正马甲已经掉了,要是怀疑她不是原主,就找证据去。
马主任叹口气:“是这样,检举上说你不顾他人生命安全,纯属满足个人虚荣心,就是极端的利己主义……”
时卿听得都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样胡说八道!
不过她好像记得张一梅并不识字,秦红霞当初提过这么一句,说张一梅想找个工作,可是因为不识字,什么也干不了。
所以检举信不可能是张一梅写,而是她背后有人出主意,这个人都不用多想,肯定是肖燕。
就冲那天她要救王老太太,肖燕在旁边叽叽喳喳各种怀疑,除了她还能有谁?
心里冷笑,肖燕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竟然给她使绊子!
她不是想考大学,她回头也给她使绊子,看考大学,在家烤红薯吧!
马主任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见时卿眯眼没反应,赶紧想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钟志国一直没说话,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昨天还跟江北珩通电话,让他放心,今天就来调查人家媳妇,这让人怎么放心?
还有,这些狗屁事,根本就不用调查,二所那些医生哪个不是经过考验的,只是不擅长这个领域,但其他方面不说全国最好,也是全省最顶尖的,怎么可能说瞎话。
马主任就看着钟志国,见他闷着头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安然,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就是走个过场,现在也不像从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走,放心,没事啊。”
时卿回神笑了笑:“马主任,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想要陷害我,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停顿了一下:“哼,还有那些陷害我的人,我肯定一个也不放过。”
她现在只是不能活动,要是身体好好的,肖燕和张一梅,哪个也别想好。
马主任和钟志国从时卿家离开又去了隔壁张一梅家,这次两人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张一梅回来给婆婆做饭,这几天忙得家里也没空收拾,到处乱糟糟一团,还有孩子的衣服也堆在地上没来得及洗。
看着钟志国和马主任脸色不好的过来,吓得赶紧收拾着凳子:“钟局长,马主任,你们赶紧坐,我给你们倒茶。”
说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要去倒茶。
被马主任伸手拦住:“倒茶就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张一梅局促地坐下,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来回摩挲着:“马主任你问。”
马主任很直接:“根据档案,你是没上过学的,当初扫盲班你也没去过,那你的检举信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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