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南知府衙门。楚玄辰坐在高堂之上,眉目清冽却深不可测。身穿着暗红黑底云纹官服,腰间带着白玉带板。而在衙门正堂地上跪着的是江南知府,因为是私审也就只有衙门的人在场。“本侯再问你最后一遍,祁府的宅子是谁让你收的?”楚玄辰冷目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江南知府。知府跪在地上,身体微颤:“侯爷……下官是听从你的意思啊。”楚玄辰青筋直跳,俊秀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本侯何时让你这么做了?”知府不敢抬头,眼神也开始变得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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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楚玄辰便将贪污受贿的官员全部抓了起来。
并全部抄了家底。
这件事情很快在北国传了开来,老百姓纷纷称赞此举,并自发在当地为楚玄辰筑起了祠堂。
以求保佑他能万寿无疆,在战场上攻无不克。
相比外面的欢呼声,楚小侯爷府就显得安静很多。
楚玄辰屏退了侍卫,只身来到了云若月的小院子。
这一方小小宅院却已成了他心中的唯一的净土。
他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以前的模样,但处处已经落上了灰尘。
楚玄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慢慢变得酸涩起来,这里到处都是云若月的影子。
但如今这个世间却再没有她。
想到着,楚玄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痛感不会致命,却让他备受煎熬。
没有云若月的每一天与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从小院子出来后,楚玄辰正准备回书房却看见管家找了过来。
“侯爷,老夫人和小姐过来了,同行的还有谢郡主,现都已经在正厅了。”
楚玄辰听完,头止不住地疼,这比带兵打仗更让他焦头烂额。
但人已经来了,楚玄辰还是走向了正厅。
一到正厅就听见楚母摔碎茶杯发脾气的声音。
“你泡的这什么东西?云若月之前掌家的时候就是这样教你们这些奴才的吗?”
楚玄辰走进正厅,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堆仆人,冷下声:“怎么回事?”
仆人还未解释,楚母就先抢了话语权。
“辰儿,我看着这偌大的侯府女主人的位子不能就这样空悬。”
楚玄辰听完就知道楚母这次前来的目的,看来谢婉姚为嫁进来也是费了很大力气。
“我与云若月还不算和离,所以这侯府的女主人只有她一个。”
楚母闻言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走上前拉过儿子的手:“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已经和离了吗?一定是她还在纠缠当真是个不要脸的。”
楚玄辰听到母亲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贬低云若月,深邃的眸冰冷得如同寒潭。
“是我不愿意,与她无关。”
这话一出,楚母的表情变得十分不自然。
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竟然会当着面维护云若月?
“那郡主呢?她等了你这么多年,虽然出过嫁但毕竟还是完璧之身。”楚母打起了感情牌,将一旁的谢婉姚也拉到了身旁。
楚玄辰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谢婉姚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此事不必再说,我的夫人永远只会是云若月一人。”
说完,楚玄辰就转身走出了正厅,不再理会身后楚母的呼喊声。
第二日。
金銮殿上朝时,皇上慕念白下旨派楚玄辰前往江南赈灾。
同时还下令在宫中筹备宴会欢送。
一时间,楚小侯爷府风光无限,来送礼的人不计其数,但楚玄辰谁都没见。
到黄昏时,他才坐着马车前往皇宫赴宴。
长思殿。
云若月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穿上了繁琐的宫装,发髻上带上金色步摇。
铜镜里的她唇红齿白,一双凤眸美的摄人心魂。
“娘娘,皇上已经快到殿外了,你随奴才出来吧。”
慕念白的贴身太监走进了长思殿中。
云若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跟在太监的身后走出了大殿。
每走一步,她都会觉得这华服实在是重,比一品造命那套衣服还要重些。
但她万万没想到,一出宫殿门就会碰到楚玄辰。
四目相对时,她清楚看到他眼里的不敢置信。
楚玄辰看到面前的人情不自禁轻唤道:“月儿……”
卧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若月没有开口说话,闭上了双眸,眼尾滑落下一行清泪。
原来到最后她也难逃一死。
月儿愣愣站在原地,整个人像失去灵魂的人偶。
“大夫,你是不是诊错脉了,我家夫人怎么会不成了?”她走上前拉住府医的药箱想要再重诊一次。
府医僵持不下,站在原地不知是好。
这时,云若月开口说话了;“我生病这件事不要告诉侯爷,月儿拿些银两送大夫出去。”
月儿这才收回了手,红着眼把府医带了出去。
听见关上房门的声音后,云若月才撩开床帘从床上走下,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倒映出她苍白的脸,看起来毫无精神。
她将桌子上的胭脂拿起,用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捻涂抹在自己的唇瓣上,再用螺子黛对镜描出细眉。
确定遮住了苍白后,云若月才觉得满意。
她站起身看到窗外的夜色,算算时辰楚玄辰也该回来了。
思绪之间,房门被推开,楚玄辰穿着银白色的大氅满身带着寒气走进了卧房。
云若月看到他眼底的疲惫,主动上前为其取下了大氅转身走向衣柜。
忽然身后的楚玄辰开了口。
“后日我就要带兵去西域了。”
云若月动作一顿,捏紧了手上的衣服:“怎么会如此突然?侯爷不是刚从江南赈灾回来。”
“皇上下的紧急命令。”楚玄辰坐在茶桌前用手揉了揉眉心。
云若月脸色微变,此时虽然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但还是很寒冷足以让她想到西域的气候。
楚玄辰见云若月不说话,起身走上前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月儿,明日我带你回楚家。”
云若月眸色一暗,脑海里想起楚母数落自己的话语。
“侯爷,你不是不知道母亲对我向来是不喜的。”
说来可悲,她虽嫁到楚家多年,却从来没让婆婆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有我在,她们不会太刁难你。”、
楚玄辰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回楚家。
但每次回来后。两人总能冷战好一段时间。
云若月感受着楚玄辰温热的体温,心里默默祈祷着明天能够有所不同。
翌日。
云若月像从前那样早早起床,做好了早膳后又回带了卧房中。
见到楚玄辰已经醒来正在自己穿官服。
“侯爷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云若月脸上带着淡笑。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楚玄辰拿起玉带佩戴在腰间,只觉得缺少了什么,后来细想才记起看到成过婚的大臣都带着夫人亲手做的锦囊,这是北国的传统。
于是他又抬起墨眸看向云若月,俊秀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傲。
“怎么从来不见夫人给本侯绣锦囊?”
“做过,但是侯爷没看就扔掉了。”云若月回答的很平静,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一般。
刚成婚之时,她就熬了好几个晚上给楚玄辰绣锦囊,但当她满心欢喜拿给他时却被一把扔进了莲花池。
从此她便再没碰过女红,而且她觉得楚玄辰并不缺为他绣锦囊的人。
楚玄辰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问下去,换好官服后转身出了房门。
云若月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想到了从前发生的种种,心底的酸涩便再也压制不住。
等到楚玄辰下朝回府后,两夫妻坐着马车去向楚家。
到了楚宅已经是中午,楚玄辰扶着云若月一起下了马车。
楚氏一家早早就等在了门外,除此之外谢婉姚也在。
云若月规规矩矩给楚家双亲行礼,楚母板着脸完全没有把人叫起来的意思。
最后还是楚玄辰将她扶起。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颇有些吃惊。
楚家小妹平日经常听谢婉姚说起云若月的不好,看到自家哥哥如此马上就闹起了脾气。
小跑上前一把将两人分开,恨恨的看着云若月:“我不要你做我嫂子我要谢郡主!”
楚玄辰脸色一寒:“胡闹!夜七把小姐带下去。”
在旁的夜七点了点头,上前就把楚家小妹带了下去。
见女儿被强制带下去,楚母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更是不喜。
“好了,先进去吧。”作为一家之主的楚父开口。
楚母这才笑着上前拉住楚玄辰走在了前面。
就在这时,谢婉姚叫住了云若月,眼里尽是得意。
“我下月就要嫁给阿辰了。”
夜晚子时。
当云若月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宫殿里。
床边还趴着昏迷的月儿。
她强撑着身体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环顾四周后,她才发现这是一座极为冷清的宫殿,周围的摆件都是一些孩童的玩具。
有小木马,也有拨浪鼓。
云若月随手拿起书案上的拨浪鼓,轻轻转动发出几声闷响。
就在这时宫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慕念白穿着明黄色的龙纹长袍,墨发带着玉冠一副温文尔雅模样。
云若月看着他走过来,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月儿,你怕我?”慕念白目色瞬间变得不悦。
“你连自己的皇后都敢杀,怎么会对我手软?”
慕念白冷冷勾起薄唇:“你不懂,死也许对她而言更好。”
云若月听着他冠冕荒唐的借口,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实在不知道慕念白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是皇后,你的妻子啊整个皇宫都知道她钟情于你,可你呢?”云若月一想到皇后是被最爱之人活活逼死,心就隐隐作痛。
同样作为女人,当初楚玄辰的冷漠也让她备受煎熬。
“哪有如何呢?朕从不缺皇后,你听话乖乖呆在我身边。”慕念白声音放低了下来。
云若月最后退到无路可走,腰磕在了桌角边。
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糖人在这一刻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慕念白看着地上摔碎的糖人,目色越来越冷,暴戾的上前一把用手掐在了她的脖子。
云若月双手胡乱拍打着他的大手,但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她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暗时,脖间的力量被猛的松开。
云若月整个人都被扔在地上,耳边传来慕念白如同罗刹般的声音。
“你永远只能陪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她躺在地上,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楚小侯爷府。
书房的地上一片狼藉。
楚玄辰穿着一身暗袍坐在书案前,眼底带着青色。
“什么叫找不到?”
夜七跪在地上出声回道:“属下问过府里的人,都说昨日没有见过夫人回来。”
楚玄辰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放在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状。
这时,门口的管家突然跑到了门口。
“侯爷,上官公子来了。”
楚玄辰神色一凝:“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上官楠便拿着一封书信快步走进了书房。
夜七退到了门外。
上官楠将手中刚得到的密函交给了楚玄辰:“你还是多派点人暗中保护好云若月,皇上可能随时会对她下手。”
楚玄辰将密函打开,越往下看眉心皱的越厉害。
信上提到了云家最初就是在上京的,云父当时还是先帝的丞相,太子慕念白的太傅。
因为受先帝器重云家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
而北国一共有三个不同的军队,不同的军队都有各自的虎符。
而这其中一块就在云父手上,传闻云父将虎符给了最疼爱的小女儿云若月。
“只怕这皇上是故意让你离京,远去西域,届时再逼云若月就范。”上官楠分析着目前的状况。
楚玄辰面色冷寒,把密函收起:“晚了,她已经不见了。”
上官楠面色僵住,没想到慕念白下手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西域还去吗?我听说这次那群匈奴来势汹汹。”上官楠不免有些担心。
楚玄辰冷眸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心也慢慢收紧。
一边是边疆子民的安全,一边是云若月的安危。
二者之间,他只能选其一。
上官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来回踱步,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做到两全。
可思来想去,他都没有答案。
这时,楚玄辰突然站起身从书案上走了下来,手上紧攥着虎符。
“去哪?去皇宫救云若月吗?”上官楠凑上前。
楚玄辰冷冷回了句:“去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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