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亲生父母,就像看电视剧一样,庄严华贵,但不真实。我跟在赛罕后面行完礼后,注意到有一道阴狠狠的目光正凝视着我。我抬起头望去,就见一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穿着华丽的衣服端坐于皇后身边。她的另一边则坐着一个同样穿着华贵,但气质明显缩头缩尾的女孩,正瑟缩着身子胆怯地朝我望来。我低下头笑了笑,这找回来的真公主倒比假公主地位还差很多的样子。圣上和煦地跟赛罕寒暄几句后,赛罕就直入了主题。「今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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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盯着祁湛:「公子何以认定了真公主是我?」
我点了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南,笑着询问道:「是因为公子在城门口听到了我这丫鬟信口胡说之言了吗?若是如此,恐怕公子是白跑一趟了。因为我这丫鬟所言非虚,但母亲生我之地并不是在京城附近,而是我们家的故乡,江南柳城。」
「什么柳城?」父亲脱口而出,被母亲用力掐了下胳膊,跳着脚痛呼,「你掐我干嘛?」
母亲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当年你赴京考试,留我在家中待产。我前往柳城佛寺为你祈求佛祖保佑,却不料遇到了倾盆大雨,滑了一跤,便只能在佛寺当场生产。多亏了那里的住持大师,要不我们母女也……」
父亲还要多说,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
母亲讪笑着跟祁湛解释:「当年我们相隔两地,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没看那告示,但小女已告知我。就在刚刚,我们还都对此大为震惊,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情。要不是地点不同,我都差点要以为是真的了。」
祁湛挑了挑眉梢,微微一笑,如清风朗月。
「夫人既然都如此说了,那也许确实是小王认错了人。」我正松了一口气,祁湛忽然挥了挥手,很快身后有一人捧着一个碗大的瓮走到了我身边。
我盯着那瓮中清澈见底的水,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但小王已将此事上报给了圣上。圣上有言,所有跟真公主有一丝相关的人,都一定要验明正身。您看,这是圣上特旨所赐取自圣池的圣水,只要姑娘将血往其中一滴,显示不融即可。既然姑娘跟夫人都言之灼灼,此举也不过就是个过场罢了。」
祁湛亲自端着瓮举到我身前:「姑娘,请。」
我咬牙瞪着祁湛,他无辜地回视着我。
很好,你这小子够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以 1/10 倍速的慢动作伸出了我的手指。
祁湛笑眯眯地掏出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朝我拱了拱手:「姑娘,失礼了。」
他握住我指尖的一刹那,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人,嗓音尖细正是宫里的公公。
「王爷,王爷!真公主找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着小南外出打探消息。
昨天那个祁湛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搞得我还以为那圣池里的水有多牛呢!
还不是跟那种传统的滴血认亲一样有认错的可能性。
昨天吃了糖葫芦,今天要探听消息,我便带着小南大方一回。
我和小南在江城最大的酒楼华阳楼的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两个点心一壶茶便兴致勃勃地听说书先生讲述这离奇的认亲故事。
「只见太子拿出一瓮清水,嫣公主将那女子的小指轻轻一割,血珠掉入清水后你们猜怎么着!」
我身体往前倾,好奇地望着说书先生,随着众人大喊「快说,快说!」,说书先生将说书板重重一拍!
「只见那血竟然立刻消失不见融于水中,可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水中竟出现了一只凤凰浴火的图案。就此,真公主的身份确认无疑!」
我坐回椅子上,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
说书先生说的消息不一定完全准确,还有很大可能被进行了艺术加工。
但昨日那祁湛信誓旦旦,圣池之水可以检验是否为皇室血脉。若是如此,那女子要么是皇室遗留在外的另一个公主,要么,就是那沈嫣和沈以诚搞的鬼。
不知道他们最后使了什么把戏,竟将圣池的水掉包了,还模拟出了真水的效果。
「小姐,小姐!」
我被小南用力推了推才从思绪中抽回神来,竟见桌子对面已经坐下一男子,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带刀侍卫。
小南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一直往我身后缩。
我仔细地打量了下面前那人,高鼻梁,薄嘴唇,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微勾起,眼睛竟是纯正的天蓝色。
飒爽中带着一丝犀利,是个帅哥,还是个有点狠的帅哥。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细细地打量着我。
良久,他忽而一笑。
「小姐莫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
我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也露出一个笑来:「蒙古国大汗亲临,所为的事自然不小吧。」
「此事虽大,但对小姐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我冷冷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本汗前往中原求娶梁朝公主,是为两国共结友好。但若是梁朝心不诚,用个假公主来顶替,这便不太好了,您说是吗,明珠小姐。」
提到「假公主」三个字的时候,赛罕眼中划过一丝很明显的杀意。
「这是你们上层人的事,与我们平民百姓并无什么关联。」
赛罕摸了摸下巴:「是吗?可本汗觉得与小姐的关联甚大。」
他猛地凑过来,一股热意扑面而来,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昨晚,我可是亲耳听见了小姐一家人的交谈。若是小姐还想你的阿母、阿父能好好生活的话,还是不要拒绝我比较好。」
「你!」我侧目恶狠狠地瞪着他,「卑鄙!」
他笑起来:「这还要多亏了我的好三弟,将小姐送到了我的面前,明珠公主。」
我是被母亲打断的思绪。她握住我的肩膀,担忧地望着我。
「阿母,我无事。」
父亲在旁边摇头晃脑:「到底出了何事?茉茉你刚刚为何又要撒谎说当年是在柳城生产?明明——」
母亲一把捂住父亲的嘴,紧张地四处看了看,见大门紧闭只有我们一家人在才恼恨地拍了下父亲的胳膊:「进屋再说!」
等进屋一家人围在篝火边将事情原原本本梳理了一遍后,父亲惊得跳起了脚。
「你说明珠是真公主?」
母亲没好气地把他扯回位置上:「小点声。」
「我跟张妈一起回想了下,当时生产时确实遇到几个衣着十分富贵的人护着一个怀孕的妇人也进了破庙。」
当时外面下着倾盆暴雨,山上还不时有山体滑坡。
妇人的马车被山上的碎石击穿,惊了马,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服侍之人,好不容易护着她安全下了马车还找到了这座破庙。
当时她们身无长物,身边也没有一个懂生产之人。还是张妈帮助那妇人顺利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
母亲本是上山去佛寺祈福的,身上带着好多她跟张妈为娃娃缝制的衣物包兜,想着在佛祖面前开下光也好保佑孩子。
见那新出生的女娃可怜,张妈便用其中一个包兜包住了她,将两个孩子放到了一起。
可没想到的是,那妇人因为受了惊吓,产后竟大出血了。
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张妈也跟着一起烧水帮忙。还好她身边还有个稍懂医术的下人,将妇人的命保住了。
第二天她们抱着孩子走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们会抱错了人。
「那、那、那……」
父亲点着我,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看着他点了点头:「但明珠她不想去当那劳什子的公主,我也舍不得明珠。我想过了,虽然明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倾尽心力养了十三年的孩子。既然是老天要弄错这一切,那就一直阴差阳错下去吧。至于嫣公主——」母亲的眉目间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她很快坚定起来,「我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反驳,只说了一句:「明珠就是明珠!」
我感动地握着父亲母亲的手,拥有他们是我穿书最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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