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绝安抚好老嬷嬷,又去看望了老夫人,他有些失神回到书房内。
心思乱成一团,他坐在椅子上,闭起干涩难受的眼眸,夜渐渐深了,烛火点了起来,他问了进来点灯丫鬟,老夫人情况。
外面的长廊也点起灯来,他望了出去,有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任殷妃提着食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耳边还传来她日复一日叮咛:“将军,公务在如何繁忙,也得好好用膳。”
那时候,他觉得厌烦,觉得啰嗦,此刻少了这般叮嘱倒是有些怀念。
穆兰绝想了想还是亲自起身去清点她带来的嫁妆。
对于将军府的所发生的事情,任殷妃一概不知。
次日将军府送回来的嫁妆,任殷妃点了一下,挑了一下眉。
喔嚯。
这狗男人还有点良心,这嫁妆可是多了好几箱。
看来上次游船时候,她把黑锅往自己身上揽还是有几分效果的。
赏梅诗会,任殷妃本来不想去参加的,她时间很紧张,哪有闲情去参加这种诗会。
却在早晨时候,看到任青衣盛装打扮要出门,任殷妃这才想起来。
原主剧情中有这么一段,是关于任青衣参加诗会时候,被欺负剧情。
不能怪殷妃没有想起来,主要原主这时候,因为被穆兰绝诬陷休弃回去,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中。
后来任青衣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一关就是一整天。
任父任母很是担忧,原主这才知道。
具体怎么欺负,任青衣害怕原主担心,并没有告诉原主。
“这般盛大,自然要去。”
现在任家只是良民,任青衣被欺负几率更大了。
她现在作为姐姐,自然要护着一些。
……
“安平!!”任灵蝶的娇怒声顿时传了过来,任家的马车停了下来,被堵住了。
任殷妃带着面纱,掀开车帷,前方挤了不少马车,隐隐约约也能听到抱怨声。
她刚掀起车帷,又听见任灵蝶声音:“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任殷妃:“……!”这人不抄袭是活不下去吗?
任殷妃下了马车,跟任青衣挤到人群中,就听见身边有一名女子同样带着面纱,娇笑一声道:“这位任小姐也是妙人,也不知腹中墨水从何而来,出口便成章。这般学识倒是叫那些寒窗苦读才子汗颜。”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认真听也像夸奖,但你细细品尝,就能察觉这话深沉处含义。
就你会读书,就你会做诗词,就你文采好,其他会读书的人都是傻子吗?
显摆什么!
任殷妃看到那些文人惊为天人表情,任殷妃就觉得好笑。
看来这就是女主打脸的名场面吧。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任灵蝶好像跟人比起画来。
任殷妃:“……”
敢情不会是要比琴棋书画吧。
果然!
任殷妃看着任灵蝶用现代想法一次次投机取巧赢得一次次的比赛。
任殷妃嘴角抽了抽,看到那抽象油画。
再听任灵蝶弹着周老板的七里香。
原来人尴尬尬到一定程度,也就麻木了。
当事人不尴尬,她有什么好尴尬的。
不出意料任灵蝶赢了一场场的比赛,她有些骄傲,意气风发潇洒无比指着不远处男子说了一句:“状元,呵!”
任殷妃眉头一皱,她这才把视线落在比试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身白色衣袍,气质儒雅,面容清秀,古远飞。
宁王谋士,古远飞。
跟原主有一段师生缘分,曾经含蓄提醒过原主任家有难。
可惜原主没有听懂。
“若非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这状元,哪里会轮得到你!”
任殷妃本不想出头。
她想要跟古远飞搞好关系,这是好机会。
“蝶儿不得无礼!”
任灵蝶看到任殷妃时候,感到很是意外。
任灵蝶没有想到任殷妃会出现,她下意识看了身边的穆兰绝,又看向任殷妃。
任灵蝶抿了抿嘴,说什么她点醒她,所以才会和离。
上次游船时候,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选择那时候和离,她就是想要毁了她名声!
任殷妃要是知道任灵蝶的想法,她肯定会笑出声来。
名声?!她的名声要不是新皇不断给她洗白,她早就没了。
身边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在这样的时代,她没有被浸猪笼已经很好。
还想要好名声,做梦去吧。
“家妹不懂事,还请郡主谅解。”
任灵蝶听到任殷妃替她道歉,她不满:“堂姐倒是说说,我何错之有!”
穆兰绝想要伸出手去拦住任殷妃,任殷妃灵巧躲过他的手,对着他福了福身:“将军万安。”
语气疏离有礼。
穆兰绝皱眉:“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下去!”
任殷妃轻轻一笑,仿佛没有听到穆兰绝的话,她对着任灵蝶笑道:“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出自《礼记》)
她语气中皆是对任灵蝶的宠溺与无奈:“你可知。”
任灵蝶最不喜欢听这种话。
在她看来谦虚只不过是自卑的行为。
这些人就是比不过她。
她有资本骄傲,为何要虚心!
“我不知!我只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任殷妃:“今年殿试,圣上提问:帝王之心、帝王之政。蝶儿该如何作答?”
任灵蝶:“……”
任殷妃:“古曰: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
古远飞回礼。
任殷妃念了一大堆八股文,听得任灵蝶满头雾水。
这是明代赵秉钧答题,要不是任殷妃以前接过明代正剧,背过这一段,她也不知道。
更别提任灵蝶高中生哪里会知道,最多是背背《出师表》。
来到这里后,她也是无意间在任青衣书房内,发现这一份文章,一问才知道,这是今年金科状元殿试的回答策论,任父动用关系替他拿到的。
还真是不同时空,也有一点关联。
任殷妃沉声道:“且不论状元,单单进士,经过,院试、乡试、会试成为贡士,成为贡士后参加殿试,你可知这期间,十年寒窗苦读,悬梁刺股,也未必能中举!并非你一句戏言就能抹除!”
任灵蝶被任殷妃气哭了,她抹着眼泪,转身要走。
穆兰绝却抓住她,冷着一张脸回过头对着任殷妃怒喝道:“殷妃!蝶儿年纪尚幼,你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当众下了她的脸面!本来就该愿赌服输,古公子输了便是输了,哪怕他文章做得再好,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你何须多管闲事!”
任灵蝶哽咽道:“绝哥哥,不要说了。姐姐心中是怨恨我对吧!话何须说得那么好听,这样羞辱我,你就那么开心吗!”
任灵蝶转过头,红着眼眶狠狠对着任殷妃:“姐姐,我自认为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因为绝哥哥!你和绝哥哥不和,为何要牵扯上我!我与绝哥哥清清白白,只有兄妹之情,你何为思想这般龌蹉!”
任灵蝶越说越上头,割下自己一缕青丝,这般举动震惊所有人:“我可用这一缕青丝发誓,我任灵蝶对绝哥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与绝哥哥之间清清白白!”说完她一撒青丝以证明清白。
任殷妃:“……”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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