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秋浓五感在这一瞬间全都叫嚣着疼痛,眼前跟着发黑。温见善眼疾手快地伸手用力扶托起失力下跌的贺秋浓,一边沉声喊医生。下一瞬,贺秋浓彻底失去意识。几个小时后,贺秋浓从沉重的黑暗中醒来。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让她眼睛发涩“你醒了?还好吗?”温见善语气莫名温和。贺秋浓的脑仁胀痛,几小时前的记忆涌现ᴶˢᴳ,她的喉口干涩,半天才哑声道:“我奶奶……”温见善看着她猩红的眼睛,抿了抿唇:“伯父伯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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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后,贺秋浓的心骤然一松,解脱的快感翻涌。
而闻言,一旁的顾昀渡抬头望向他。
低沉的眸色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情绪:“你说你要离婚?”
贺秋浓的语气比之前更加镇定且确切:“是。”
顾昀渡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般,抬步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
“怎么?温见善承诺要娶你?”
贺秋浓狠狠一震,眉心皱起:“这关温见善什么事?”
顾昀渡哂笑一声:“如果不是他承诺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
贺秋浓唇角微动,还没出声就被顾昀渡截断。
“贺秋浓,不管他承诺了你什么,你要知道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况且……”顾昀渡话锋一转,神色难得有些讽刺,“你认为温家会让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顾昀渡的话没有波澜,像在口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可贺秋浓仿佛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她忍着涌上心头的难堪望向男人——
明明是结婚四年的丈夫,可这一刻,她却觉得顾昀渡陌生得可怕,好像从没见识过真正的他。
没等再说话,顾昀渡突然站起身。
“如果你可以安抚好家里长辈,离婚我不反对。”
说完,他便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了客房。
那一声不重不轻的关门声,砸在贺秋浓心上。
……
接近年关,两家都忙了起来。
贺秋浓没时间准备离婚的事项,也很长时间没有和顾昀渡联系。
小年那天夜里,贺秋浓原本准备回奶奶家,却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绊住了脚。
手机一直静音状态,等看手机时,上面都是保姆的来电。
贺秋浓的心狠狠一沉,指尖发颤的回拨。
刚接通,就听保姆慌张无措的声音:“秋浓啊,你快来医院,老太太……不太好了!”
贺秋浓一瞬间只觉得腿脚发软,她踉跄往楼下跑。
等她到医院时,身体都还颤抖着。
保姆见她来,立马慌张地拉住她,像找到了主心骨般:“秋浓,老太太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就是去做了午饭,一不留神她就这样了。”
贺秋浓面上的血色尽失,极力镇定着情绪:“联系我爸妈了吗?”
“打了打了,但是都没打通。”保姆面露难色。
贺秋浓终于在一片混乱的思绪里找到了一丝理智,她爸妈去国外出差了。
她的双手交叠,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另一只手,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贺秋浓想起顾昀渡,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拨出了电话。
可没有人接。
一遍,又一遍,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几遍未接消磨了贺秋浓的理智。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下坠,漫天的委屈和恐慌席卷了她。
为什么?
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贺秋浓情绪彻底崩溃,摇摇欲坠之际,突然一双大手拽住了她。
她抬眼就看到戴着口罩的温见善,眉目凝重。
没等贺秋浓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手术室的灯灭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面露遗憾道:“非常抱歉,老人家走的时候和祥和。”
图片上的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男人少年时的珍贵情意。
贺秋浓的心口一窒,忍不住侧眸去看顾昀渡陷入睡熟后放松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紧闭的桃花眼……
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漠然和轻佻。
谁能想到他还有如此深情的岁月!
贺秋浓喉口止不住地发涩,哪怕蜷缩着身体也压不下那翻涌的思绪。
辗转发侧一夜,直到天色微亮,她才迷糊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日头高照。
而身侧的人早已没了身影。
贺秋浓怔躺了几秒,伸手打开手机。
微博上“爆”掉的热搜已经被撤掉,郁茯苓的那篇博文也已经删除。
好似昙花一现的梦境,可昨夜痛彻心扉的难受让贺秋浓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来是顾昀渡让团队处理了这件事。
他永远是这样轻描淡写掀过自己的花边新闻,从不和她解释。
贺秋浓深吸了口气咽下喉间的苦涩,起身去做之前未完成的手工作品。
自结婚以来,她便待在家做手工博主。
不知不觉,粉丝多了起来,竟也成了个大博主。
刚着手,助理盈盈突然打来电话。
“秋秋姐,风云庆典邀请您参加,您有时间吗?”
贺秋浓动作一顿:“风云庆典?”
盈盈语气激动:“是呀,听说这次活动顾氏娱乐的顾总也去呢!”
顾昀渡也去?
贺秋浓的嘴角下意识上扬,想也不想就答应:“我有时间。”
盈盈忙答应下来去安排。
挂断电话,贺秋浓仍为两人参加同一场盛会感到雀跃。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公共场合。
但犹豫片刻,想着可以给顾昀渡一个惊喜,她便压着激动的心情没给他打去电话。
下午,帝临酒店。
贺秋浓很早就到了宴会厅现场。
她扬着笑站在角落的一侧,和相熟的博主轻声聊天。
眼神却偶尔撇向入口处,颇为期待地等着某个人。
不多时,门口倏地有人大声喊了句:“快看,是顾氏娱乐的顾总!”
闻声,贺秋浓迅速回头望去。
就见一身灰色西装笔挺的顾昀渡冷肃走来。
而他的手臂……却是被一袭大红鱼尾裙的郁茯苓挽着!
贺秋浓像被重重敲击一下般,浑身瞬间发僵。
怔楞间,耳边传来其他人的议论声。
“听说郁茯苓是顾总的白月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们没察觉到顾总后来的女朋友都和郁茯苓很像?”
贺秋浓的脸色越发煞白。
她想过去,脚却似钉在地上般。
因为……她和顾昀渡是隐婚。
于是这一刻,她只能在众目睽睽下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成双成对。
再看不下去一秒,贺秋浓强迫自己别开眼。
几个小时的宴会活动也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终于熬到结束。
贺秋浓想着和顾昀渡一起回家,抬眼寻找他的身影。
却见顾昀渡一人正往外走去。
他去哪儿?
贺秋浓没多想,拎起湖蓝色的长裙下意识跟了上去。
一路穿过人群,喧嚣的声音被甩在身后。
只剩昏黄的走廊里的寂静。
瞧着男人走过一个拐角,贺秋浓随着走近。
这一步还没踏出去,却听郁茯苓的声音传来。
“顾总,你这样她知道吗?”
闻言,贺秋浓陡然停步。
而下一秒,他风轻云淡地接话,似是在谈论物品般:“关她什么事?”
贺秋浓心脏骤缩,攥着裙面的指尖都隐约发白。
她忍不住悄悄探头望去。
只见那昏暗的走廊尽头,高大的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腰。
然后,近乎虔诚地吻下……
机场人来人往,贺秋浓曾经作为一个手工博主又引起曾经那么剧烈的舆论效应,认识她的人不少。
她将自己包裹在围巾口罩之中,尽力遮掩才没被发现。
贺父贺母不停的嘱咐着贺秋浓出国注意事项,像是要把曾经亏欠她的照顾全都补回来一般。
贺秋浓老神在在的听着贺父贺母的话,一直不停看手机的小动作却出卖了她。
贺母小声调侃:“你在等见善?”
“我没有。”贺秋浓仗着口罩遮住脸颊小声反驳,却没发现耳尖也在泛红。
贺母笑着道:“见善一早就给我们打过电话了,说他最近工作有些忙没空来送你。”
贺秋浓口罩下的嘴角瞬间下落:“不来就不来呗,谁稀罕!”
说罢,就拎着行李箱义无反顾走进了检票口,丝毫不留恋。
看着贺母笑出了声,她转头怀念的看着贺父:“秋浓以前只在她奶奶面前才撒娇,如今被温见善惯着,也会对着他发脾气了,可惜……”
贺父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贺母的背,淡声道:“儿女自有缘法,她如今有人陪着就已经很好了。当初是我们忙事业忽略了她,怪不得她。”
贺秋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检票口的尽头,廊柱另一侧的一道身影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一旁的好友忍不住唏嘘:“要是还喜欢就上去追啊,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顾昀渡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道:“我有什么资格再去喜欢她?她不会原谅我的。”
看着为情所困的朋友,那人伸手拽了拽顾昀渡:“走了去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两人相携离去,而飞机上气得睡不着的贺秋浓忍不住碎碎念:“温见善是骗子。”
三月的天气,国内已经在渐渐回暖,可英国细雨连绵,气温也不高。
刚下飞机的贺秋浓就被一阵寒风席卷,用力的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推着行李出站,贺秋浓踮着脚尖在一众人高马大的外国群体之中找到爸妈口中的那位神秘的借机者。
她巡视了一周也没发现来人,心中忍不住有些恼火。
贺秋浓一怔愣笑出了声,她最近的脾气愈发不好了起来。
温见善看着站在大厅中央面部表情多变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从后头靠近,微微用力的拽了拽贺秋浓的马尾。
贺秋浓感受到力度,猛地回头就看见了温见善那张近乎昳丽的脸。
她讶然出声:“温见善,你怎么在这里?”
温见善扬了扬眉:“我当然是来工作,你以为?”
贺秋浓的心骤然一紧:“我记得你没有英国的行程啊。”
话落,就看见温见善一脸惊喜:“你居然还关心我的行程,看样子我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有用的。”
贺秋浓听着他不甚正经的语气有些无语,默默翻了白眼:“温见善,好好说话。”
“我真的是来工作的,处理家里的一些事。娱乐圈的工作暂时都停了。”温见善摊摊手,一脸坦然。
贺秋浓的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突然管起了你家,你不是一向没有兴趣的吗?”
温家两个儿子,个个都优秀。其他的家里父子兄弟之间为了夺权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温家就是一股清流。个个都在拼命往外跑,嫡系里面温见琛学了医,温见善在娱乐圈里混得热火朝天。
可把温家长辈气得不行。
温见善含糊应付了几句,他就推着她往前走。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温家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条件就是他回家接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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