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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赵晔阿筝卫偃的小说》,是赵晔阿筝卫偃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赵晔甚至都未回东宫,日夜都在召谈不同的官员议事。我被接至后宫后,有意无意中听闻,新帝近日召见新提拔上来的步兵校尉戴逍频繁。却除上朝外,从未独召过文臣之首明疏鸿和掌握京中与延边大部分兵权的卫偃。有些事似乎开始有了端倪。我想起一年前他对幕僚说的话,赵晔似乎对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早已不满。……

免费试读

卫偃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内宫。

我去见他时,是他新封的贵妃只着薄衫来开门。

三年前,他曾为我拒绝纳妃,宫中只我一位。

后来,他拥着我说要立我为后。

而我已打定主意离宫。

晨起,我惯例去给太后请安。

看着面前与往常不同的路线,唤了元兴压低轿撵,垂眸问环溪:「今日为何走这边?」

「回娘娘,咱惯常走的那路,昨儿地砖发现了好些个裂的,这个时辰正赶上换呢。」

我点头,靠坐回去。前面不远处的宫邸住着最近新封的瑄妃。

路过时,我鬼使神差地偏头看了过去。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刚好出现在寝殿外,视线不期而遇地对上。

我似乎有小半个月未见过赵晔了,新帝登基,该是有太多事要忙的。

隔着他新妃的宫门,我和他遥遥相望。只一息,我平静地挪开视线,仿若没看到一般。

几许晨风掠过,我捏了捏发凉的指尖,说道:「今日似乎要冷上一些。」

环溪一笑,「娘娘可是在说笑?今儿个可比昨儿的日头要大上许多。」

我看着抬轿太监额上的汗珠,没说话。

向太后请完安,我让元兴带着众人先回宫,只环溪跟在身边随我四处转了转。

走到澄云台附近时,正逢宫人清扫。两名宫婢背对着我,边敷衍地扫地,边低声交谈:

「要我说,这明妃娘娘的封后大典等不来了。」

「姐姐怎么说?」

「明妃从当上太子妃至今都过两年了,依旧无所出,可见咱皇上曾是太子时就不喜她。更何况,瑄妃娘娘进宫便是妃位,皇上还亲赐封号,明妃都没有……」

环溪彻底听不下去了,怒目圆瞪着,「大胆!背后议论主子,你们是哪个宫教出的奴才!」

两人瞬间转过身跪在地上,脸吓得惨白,频频磕头,「参加明妃娘娘,娘娘饶命……」

环溪走过去。我站在原地出神,想着两人刚才的话。

太子妃无所出,无所出…….

顺和三十一年。那日我午憩刚醒,父亲已坐在院内等我多时。

我起身打开门,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爹爹。」

父亲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太子殿下今日跟爹爹说想求娶阿筝,阿筝以后会是太子妃。」

彼时我十五岁,刚及笄,才有了出门的权利。

太子赵晔说秦国公府仅我一个独女,顾念我父亲思女心情,已得皇上特准,允我十七岁再行成亲。

赐婚圣旨下来后,我还是有些茫然的。

我从未见过太子,只听别家小姐说过。太子殿下不仅长相隽秀,风光霁月,还极有治国之道。

去年靳隘关山体坍塌,山底多镇遭发泥石流,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

当地官员私吞中央赈灾财物,是太子殿下亲自南下,不仅安顿好各地百姓,还整治了贪官。无一人对朝廷唉声怨道,均连连称赞。

即便是抛开他太子的身份,仍有一众贵女趋之若鹜。

我听得怔然,仍未有什么实感。直到不多日后,环溪从府外带回来一盏风筝,做工精致。

环溪摆在我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激动:「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单独给小姐的聘礼。」

皇家向秦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已然华奢的让父亲瞠目。但他说,这是他单独给我的。

风筝,取筝字。

他在一众送七弦琴中宛若一泉清流。

我怔怔地看着风筝,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第一次感受到女儿家的心动。

后来两年,我几次进宫拜见皇后时,曾遇到过他。但碍于礼法,只远远地偷瞟过几眼,并未仔细见过。

直至大婚。

顺和三十三年,太子大婚当日,盛大程度被众人冠以空前绝后四个字。

洞房花烛夜,我被挑开盖头。柔亮的烛光映在男人清隽的眉眼,他温润地笑着唤我:「阿筝。」

我无措地看着他,一时全忘记宫里姑姑教的礼法,只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声音。

夜半,几件大红寝衣不知何时滚落地上。赵晔俯身唇碰了碰我的耳垂,热气喷洒在脖颈出,用气音问:「吹不吹灯?」

我脸更烧了,连忙埋在枕头里,不答他。只听见他低声一笑后便有了动作。

翌日,晨起后,一婢女将一碗汤药呈在我面前,说:「殿下吩咐为娘娘熬的补药。」

婚后赵晔待我极好,也未纳侧妃妾室,偌大的东宫只我一位。

即便政务再忙,他一月也会抽出三日陪我出游。大多时我都提出去郊外放风筝,他每每也笑着颔首答应。

一日出游,马车停在路边,我顺手掀开帷幔,正巧看到一户人家门口的夫妇。

年轻的妇人剪下一缕头发塞进荷包里,放进将离别丈夫的手心。丈夫也连忙放进前襟的口袋里,以示珍重。

「在看什么?」赵晔悄然凑到我身后,贴在耳边问。

我连忙放下帷幔,呐呐道:「没什么。」

他笑着揉了揉我发热的耳朵,没说话。

立冬之际,北部的使者已逾三月未传回信,毫无音讯。圣上疑虑北部叛乱,欲派皇子私访查探。

然,朝中无一皇子愿隐匿身份,不带军队前往。

唯独太子。

临行前,只一辆马车,两个小厮。

「殿下,会不会有危险?」我拉着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

赵晔温柔地把我拢进怀里,轻抚了抚我的背,安慰道:「不会,阿筝。」

立时,我想起什么,忙从他怀里挣出来,跑到梳妆台拿起剪子,剪下一小缕头发,放进了两日前刚给他缝制的荷包。

「阿筝?」他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不解其意。

我走过去伸出手,「它会代替阿筝陪在夫君身边。」

这一刻,我仅把面前的男人当作我的夫君,仅此。

因为我是太子妃,不能抱怨,不能阻止。但我也是他的妻,会担心,会害怕,会想念。

赵晔怔了一瞬,随即接过放进怀里的内襟,没同腰间的系在一起。

他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语气温和而认真:「等我回来。」

至他走后,眼眶里的泪才彻底忍不住,接连落下。

一晃两月,正是严寒,京中近日暴雪不停。

太子早已传信回朝中,只简言北部多个部落确有叛反之心,不宜久居,现已启程回京。但却迟迟未归,圣上眉头日渐紧皱。

我坐在窗边看着地下已积成厚厚的大雪,叹了口气。

京城都如此寒冷,北部更不必说。这几日我时常打着把伞在门口站着,期待能看到那一抹身影。

不知是第几日了,那日暴雪异常猛烈。我静静站在门槛边,仿佛已成一种习惯。

骤然间,我看到远处似是有人。

我紧握着伞柄,不可置信地看过去,一眼不敢眨。

雪地里,有两人正往这边走。在看清那一刻,我立刻扔开伞跑了出去。太子妃的仪态被全然抛在身后。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那人的怀里。

「殿下!」

赵晔身上寒凉,衣衫也沾着灰,和以前矜贵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不敢想象他吃了多少苦。

他把我紧紧摁在他的怀里,头埋在我颈边,发出一声喟叹:「我的阿筝。」

数九寒天里,我却感到回暖的迹象。

那晚赵晔像变了一个人,抛弃从前的温柔,力道大得我生疼。我呜咽着让他轻些,他只俯身吻了吻我眼角,力度却不减。

第二日醒来未起时,我窝在他怀里跟他讲着这两个月的闲事,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最后埋在他胸膛里哭。

这段日子,外界传着各种不同的消息。

有什么异常,依旧自然而然地夹了块糕点放我面前,「阿筝,今日出门前让人多备些带着,你最是爱吃这些甜糯的。」

听罢,我放下筷子抬起头看他,声音平和:「殿下,臣妾忽感风寒,身体不适,恐无法出游。」

空气静默下来,他停了动作,垂眼看着那碟糕点。

我也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决断。

再次开口时,赵晔仍神情未改,未如以往那般细问,只点点头,温和道:「既如此,今日便不去了,你留寝殿内多休息。」

我谨守着礼,随即又道了一遍:「谢殿下。」顿了顿顺势道:「殿下,臣妾自幼每感风寒都需独自静养,且恐过病气给殿下……」

「你要搬到偏殿去是吗?」

这是赵晔第一次打断我说话。

我静静地对上他的视线,他依然笑着,但不达眼底。

「是的。」我答。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想大概是从前未细看过,他对我的爱意应是也似于他现在的笑,浮在表面,未曾入眼。

不知过了多久,碗里的粥腾腾的热气早已冷却下来,他才开口,

「太子妃随心便是。」

我暗松一口气,正准备拿起筷子,赵晔就已经放下。

接着缓缓道:「你且用着,孤吃好了,先去书房。」

话音刚落,人已起身离去,没给我行礼的机会。

我视线略过对面几乎未被动过的碗,没停留地收回来,用着早已凉透的早膳。

我搬到离正殿最远的一处,之后见到赵晔的次数骤然减少,除必要场合和几次偶遇。

起时每日我都找点事做,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闲时心口就会撕扯般的疼痛难忍。

后来,时间一长,不去刻意想起他的话,倒也不算难受。

赵晔不知为何也未再纳妾。但太子一直无所出,让皇后心焦得紧。

皇后再一次在我去请安时,提出让我规劝赵晔纳妾,明里暗里告诫我太子妃应心胸宽阔,不该善妒。

距离我搬出正殿近半年,再提起纳侧妃之事,我已淡然许多。

那股窒息而痛苦的感觉似乎已离我很远了。

5

迫于皇后的施压,回到东宫,我久违地去了趟正殿。

得知赵晔在书房后,我只带了环溪前往。

和我上次最后一次来时一样,门口并无人把手。但我也未再上前,只在不远处停下,让环溪前去敲门通报。

不多时,环溪对着我打开了门。

「你找孤何事?」

赵晔放下手中的公务,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声音却似乎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屋内只有我们二人。我抿了抿唇,斟酌再三,道:「殿下是否该考虑考虑纳侧妃?」

案桌后的男人神色不明,并未回答。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叹了口气,坦白道:「太子一直未有所出,母后已然找过我多次,况且东宫只有一位太子妃也的确不像话。」

说完我偏头看向别处,不经意看到窗外的景象。

蓦然间,有些羡慕即将南迁远离的灰雁。

一直等不到赵晔的回答,再转回视线时,他正定定地看着我。

还未看清他眼里的情绪,他便已拿起新一份奏折,边垂眸看着边道:「孤知道了,若无事,太子妃出去罢。」

我起身行完礼,拉开门踏出去前一瞬,回头看去。

案桌上叠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身穿淡黄色窄袖长袍的

他依旧是我曾经喜欢的样子。

这一刻,我恍然意识到,除去无情,他这辈子会是个明君。

我不知道赵晔跟皇后说了什么,但后来皇后确未再与我提过此事。

四个月后,皇上忽然犯了头疾,来得急烈且毫无预兆。

太子和众皇子奉命轮流侍疾,他变得忙了起来,见到他的时间变得更少。

再次传出消息便已是先帝崩逝,新皇登基。

赵晔甚至都未回东宫,日夜都在召谈不同的官员议事。

我被接至后宫后,有意无意中听闻,新帝近日召见新提拔上来的步兵校尉戴逍频繁。

却除上朝外,从未独召过文臣之首明疏鸿和掌握京中与延边大部分兵权的卫偃。

有些事似乎开始有了端倪。我想起一年前他对幕僚说的话,赵晔似乎对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早已不满。

我莫名涌起一股不安,还未待细思明白时,被一道声音唤回。

「在想什么?」

是多日不见的赵晔。

我看向窗外,天不知何时早已黑了下来,忙起身走过去行礼。

国丧后,他换上了玄金色的龙袍。

他托着我的手腕扶起我后却未放开,手指在我腕间摩挲着。

「这段时间朕一直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才抽出点时间来看看你。」他声音和缓道。

我僵着手腕,从善如流应道:「陛下无需担心臣妾,臣妾这边一切都好。」

赵晔忽然俯身过来轻拥住我,声音透着一丝卸下疲惫后的放松,「阿筝,朕有些累。」

我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动作,太久未与他距离这么近过,久违的熟悉中掺着些不适。

我在他怀里缓缓出声,「那陛下不若今日早些就寝。」

赵晔拥着我的力道松了松,垂眸看了我几眼忽然把我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我惊的下意识抓住他的前襟,「陛下……」

他从容地点点头,「是该就寝。」

我被放在床上。

他俯身过来时,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头偏向一边,「陛下,臣妾风寒还未好。」

一年前他的话猝然闯进我的脑海里。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动未动,接着卡着我的下巴把我转了回来。指节处的扳指硌的我生疼。四目相对时,他眼里情绪讳莫如深。

「是么?」他淡淡反问。

我垂眼默着。

「阿筝,一年了。」他对我说。

我依旧没作声。

空气胶着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背对我站着。

「既如此,便等太子妃风寒痊愈再行封后。」

我走下床屈膝行礼,承应到:「臣妾遵旨。」

话音未落,他便走了出去。

此后,我便成了后宫中唯一的嫔妃,明妃。直到戴琅月入宫。

她入宫便由赵晔亲赐封号,封为瑄妃,在我之上。

玉之大者谓之瑄。可见皇帝对她的重视程度。

我并不认为赵晔多喜爱她,戴琅月哥哥戴逍最近在军中风头正盛。

赵晔频频提拔,甚至将他妹妹接进宫封妃,大都是为了打压卫偃,分走他的兵权。

南中大将军的官衔本已官至二品,兵权高度集权,基本均在他的手上。

卫偃已然功高震主,给赵晔带来威胁。

我父亲得知赵晔在封后前立了比我如今位分高半阶的嫔妃,不由愤懑,上朝时多次进言请求早起立后。

基本上都被赵晔敷衍过去,自他登基后,我父亲被提为正一品太师,实则明升暗降,空留虚职。

现如今的朝堂早已彻底大换血,以前与我父亲关系近密的官员大多被赵晔调离京中。

短短两月时间,赵晔就做到将核心权力彻底握在自己手中。

后位迟迟不立,原正统太子妃现以嫔妃身份居在后宫,本就是个荒唐的笑柄,难怪洒扫宫婢议论。

我看着面前边缘枯黄的叶子慢慢回神,环溪仍罚那两名宫婢跪着。

澄云台是宫内最大的凉亭,我却依旧沉闷得厉害,抬头看着晴蓝的天,无垠空荡。

去年南迁的灰雁没有再回来。

「罢了,环溪。」

「回去吧。」我的声音融进风中。

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时,意外遇到卫偃。

「明妃娘娘安。」他微一行礼。

「卫将军,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你不知晓吗?」我抿紧唇看着他。

卫偃闻言依旧神情淡淡,声音沉着,「臣今日入宫办事,得你父亲所托,顺路看看娘娘。」

父亲见不到我,必然担心,怕我在满宫风言风语中受委屈。

距离上次见父亲都已是半年多前。

我想起上次见他时微弓着的背和白鬓,止不住地心酸。

我垂眸掩下情绪,反复吞咽几番后才低声道:「多谢将军,烦劳告诉我父亲,本宫一切安好。」

「然,似乎并非如此。」他看着我道。

我不欲与他多言,只微微一福身,「劳将军把话带到。」

话毕就走向另一条路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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