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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因为现在不是饭点,店里人并不多。 我也是跟老板娘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间店我的确来过,那天还碰见了月月。 老板娘还说:“月月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这一排他都来吃过。他说我家的最好吃。可不嘛,别看咱们这儿门脸小,但这可是我男人家祖传的手艺。” 我说:“那丢照片的人也是被他带来的吗?” “什么丢照片的人呀,”老板娘干脆地说,“不就是你男人嘛!” “……” 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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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不是饭点,店里人并不多。

我也是跟老板娘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间店我的确来过,那天还碰见了月月。

老板娘还说:“月月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这一排他都来吃过。他说我家的最好吃。可不嘛,别看咱们这儿门脸小,但这可是我男人家祖传的手艺。”

我说:“那丢照片的人也是被他带来的吗?”

“什么丢照片的人呀,”老板娘干脆地说,“不就是你男人嘛!”

“……”

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

老板娘虽然胖乎乎油腻腻的,还操着一口本地方言,但做生意的,基本的眼光还是具备的。

见我不吭声,她便坐下来,用那种“我不告诉别人”的口吻问:“吵架啦?”

“……”

“吵架有什么嘛,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老板娘安慰我道,“你呀,回家给他做顿好的,上那剁手网买身好看的衣裳穿上,小年轻嘛,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我说:“已经离婚了。”

“呀这……”老板娘语结了一会儿,说:“为什么呀?他在外头有人了?”

虽然沈祟没少用这个气我,但他其实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背叛过我。

倒是我……

我又不禁想起他因为侯少鸿流泪的样子,不由得鼻子一酸,感觉闷了一大口酒,用白酒的辛辣来压住即将出眶的眼泪。

“哎呀……这可真是……”老板娘拿起酒瓶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别哭啦,这男人太漂亮就是麻烦。我男人也是,老是招蜂引蝶的,外人都说我好福气,实际有多苦只有咱们自己知道!”

“谁说不是呢……”

呆在疗养院还能撩到刚毕业的小姑娘,侯胜男只比沈仁大不了多少……

“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掏出照片说:“你给上我二百,照片我就给你吧……唉,你这丫头,也怪可怜的。”

我拿过照片,这照片也不知经过了怎样的摧残,油腻腻的,在我的沈祟之间还有一条黑脏兮兮的黑线。

我忽然一阵反感,直接将它扯了个稀碎,丢进了桌上的烟缸。

听到老板娘惊呼一声,我又掏出几百块钱,说:“你也来跟我喝一杯吧。”

我都看见她舔嘴唇了。

“哟……这多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故作矜持地说着,摸过钱,火速揣进口袋,坐了下来。

我给她倒了一杯酒,说:“给我讲讲我男人的事儿吧。”

这破酒是她店里最贵的,但喝上去还是有且只有酒精味儿。

我要白酒是因为店里除了这个只有啤酒,而我自从开始吃那抑郁症药,就没法喝啤酒,一喝就胃痛。

喝了一会儿,老板娘就开始给我讲了:“是月月带他来的,俩人一起喝酒,喝多了就哭。说是老婆得病了,听着……你可别在意,我瞎猜的……听着就像是老婆死了。”

“……”

“我们这儿就挨着医院,这种事儿呀,不稀奇。”老板娘叹了口气,继续说,“第二天他又来,说是把老婆的照片丢了……唉,一连来了好几年,有时候他自己来,有时候是个女里女气的男的帮他来……”

“……”

女里女气估计是说赵宝宝。

“还总问我,你在这儿吃饭都点了点什么,做了些什么。”老板娘说,“你别看我这每天这么多人,但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半辈子就见到这一个,我就跟他说,你当时就坐那哭,他一听眼圈就红了……唉,虽然你俩是因为这个离婚了,但我还是得说,他那时候是真想你……”

她叹了一口气,居然说:“造化弄人啊。”

我一边喝酒,一边听她说,心里越发惆怅。

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沈祟对我的爱,可我对他呢?

直到他死了,我都不敢低头,因为知道错了,却不敢认错。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想他,看样子也没有任何人认为我想他。

所以如今,我就算解释,说我爱他,我想他,我其实非常后悔……他又怎么可能会信呢?

我越想越觉得难过,越难过就越忍不住想喝酒,喝到最后,眼前都是模糊的,连老板娘的声音都离得好远:“哎呀,别喝了,姑娘,再喝要出事的……”

“姑娘,你男人来接你了……”

不是告诉她了吗?

我男人早就不要我了。

“照片是她撕的呀……她说你外头有人了,就离了,我一听离了就把照片给她了……哎呦,姑娘,你快起来给我解释解释,那照片是不是你撕的?”

是我呀,人都没了,我还要那脏兮兮的破照片干什么?

叫他去跟别人照吧。

我也跟别人照去。

我一定会忘记他的……</p

厉晴美拉开门,却只看了一眼就又关上了,犹豫地望向我,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算了……万一夫人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被我玷污了。”

她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说:“你知道的,他妈妈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也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

“此一时彼一时呀。”厉晴美皱着眉头,满脸无奈,“那时大家都以为你会走,怕他受不住才提出这个下策。现在你没有病,只是你自己不肯相信……”

“我真的有病。”我说,“他们是要杀我爸爸。”

说完,我不等她说话,便跪了下来,说:“求求你……就算是我弄错了,也没有关系,我肯定会走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

我真的要急死了,下午明明已经跟她商量好了,我好怕功亏一篑:“他三姐两次派人拔了我爸爸的氧气管,就是为了让我不要告诉他我的病。他们现在是嫌他知道了这件事,差点害死他,所以想杀死我爸爸……”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沈祟他妈妈肯定就是这种意思。

我都怀疑我爸爸已经没了。

我一分钟都忍不住了。

厉晴美总算出去了。

我擦了擦眼泪,见厉晴美已经坐到床边,弯腰搂住了沈祟。

沈祟伸出左手,抱住了她的身子。

沈祟的左手那样,肯定无法自己解开绳子。而且我也在酒里下了那天在商场买的,“很强力”的药。

上次余若若给他下药后,他足足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显然,这药对他效果很好。

而且,当时他身体健康,意志力相对强。

现在他上周才刚刚失血,尚未恢复过来,意志力肯定也薄弱。

其实,被沈祟拉去私奔之前,我就已经计划了这件事。

只不过,当时我其实打算同时将毒药下进去,好让厉晴美背这个黑锅。

呵……

若不是他拉着我去私奔。

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真是……就不该心软。

罢了,没下手也对的。

厉晴美是沈祟他妈妈选的“过渡”对象,他妈妈那种人精,看人必定挺准,万不至于亲手选一个歹毒的女人给儿子。

现在看着,厉晴美软弱老实,天真易操控,这性格也和我有几分相似。

她说她没有谈过恋爱,沈祟总不会觉得人家也是补的吧?

希望他能认真对她吧,我只要我爸爸平安。

我胡思乱想着,一边锁好浴室门,从浴室的另一扇门来到衣帽间。

拿了准备好的外套,一边穿,一边悄悄来到卧室正门,锁上了门。

家里的女佣都睡了,晚上只有机器人在值夜。

机器人比人类容易搞定多了,我白天就已经让厉晴美帮我拿来了图纸和手册,偷偷进入终端篡改了指令。

现在它们归我控制,所以我轻而易举地下到车库,拎了一桶汽油,回到了书房。

我来到书桌边,撬开抽屉,在里面找出了电话薄,拿起电话,凭着记忆拨通了苏怜茵的号码。

她很快就接起来,语气很温和:“阿祟?”

“我是宋宴汐。”我说,“你弟弟跟厉晴美睡了。”

可能是我这句话太粗鲁了,苏怜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下药。”

苏怜茵立刻提高了音调:“你在胡搞什么!你不知道他的情况不能胡乱用那种刺激性药……”

“我告诉你!”我截住她的话,一字一句,“现在打给你妈妈,让她放了我爸爸。”

显然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危险,苏怜茵没吭声。

“把我爸爸转回去,让梁医生打给我。”我说,“不然我就在门上浇汽油,点火烧死他俩。”

除了梁听南,我也找不出其他可以帮我忙的人。

苏怜茵立刻说:“你不要冲动,我现在就安排。”

我说:“你有三分钟时间,我要接到梁医生的电话。”

苏怜茵说:“别挂电话。”

很快,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苏怜茵的声音,低了一些,但还是能听清楚:“去给我妈妈打电话,把条件告诉她。”

然后她的声音又提高了,显然是拿起了话筒:“我们正在安排,但是宋宴汐,你弄错了最关键的事!”

我说:“你快点去安排,我不想听你啰嗦!”

“要害死你爸爸的是你姐姐!”苏怜茵提高了音调,语速极快,“我妈妈之所以给你爸爸转院,完全是因为保镖那边说,你姐姐趁你不在,要给你爸爸安排手术!那个手术成功率不到一半,周平说你跟阿祟根本就不同意。”

我看着表,说:“你还有两分钟。”</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很高兴,刘婶对我没有恶意。

不过,沈祟跟我爸爸不一样。

我爸爸对我妈妈的爱毋庸置疑,在我妈妈走后,他一直独身至今,连一个女伴也不曾有过。

而沈祟只是看起来爱我而已。

我现在觉得,沈祟之所以不答应我的离婚要求,是因为我提离婚时的态度太过无怨无悔,这让他不放心。

毕竟,他是我家扶持起来的,而如今宋氏刚刚易主,消息甚至还没公布。

站在他的角度,他一定很心虚吧?

现在他还能欺骗我的家人软禁我,使我无法对负面消息做出回应。

一旦让我净身出户离了婚,我就可以站出来反咬他。加上宋氏的确是白给他的,到时无论怎么洗,他都白不了。

所以,他不离婚,而是不停地抹黑我。

从酒店记录,到捉奸消息。

这样等宋氏易主新闻爆出后,就不会那么突兀,因为我……罪有应得。

至于余若若。

我晕倒时,曾听到苏小姐管余若若叫“若若”。

或许她想得到沈祟,亦或许,她不过是沈祟和苏小姐绞杀我的一条“绳子”罢了。

想到这一层,我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余若若那么恨我。

毕竟,对于苏小姐那样的身份,即便是情敌,也只能讨好吧?

而我这个“破产的大小姐”却不需要给沈祟下药,就得到了他的人。

虽然……我已经不想要了。

沈祟是十一点回来的,进门时还拎着个布盒子。

他一进屋便招呼我:“过来。”

遂来到客厅,将布盒子放到茶几上,打开了盖子。

里面是个小笼子,笼子上躺着一只染着血的小白兔。

它的个头比我的手还小一些,只有一只耳朵,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的绷带,肚子那里最厚。

它无力地横躺在笼子底,若不是眼皮还微微地颤动,我几乎要以为它已经死了。

我问:“这是哪来的?”

“在公司停车场发现的。”沈祟说,“被人搞成这样丢在了墙角,我路过时听到它撕心裂肺地叫,还以为是个小孩子。”

兔子是安静的动物,一般若不是受到极大的痛苦,是不会叫的。

我望着它瑟瑟发抖的小身子,问:“这是医生包的吗?它有没有满月?还能活吗?”

“还没满月。”沈祟爱怜地望着小白兔,柔声说,“肠子都在外面了,医生说虽然缝上了但也难活,看天意吧。”

这么小。

我不由得有些心疼,问:“你买吃的了吗?它是吃东西还是喝奶?”

沈祟掏了一下大衣口袋的位置,说:“在外套里。”

很快,女佣拿来了牧草。

沈祟捏了一根递到小白兔的嘴边。

小白兔虽然很虚弱了,但生命力仍旧顽强,闻到食物的味道后,立刻张开小嘴叼住了牧草。

我放了心,沈祟也满意地笑了,说:“看来还有得活。”

“对啊,胃口真好。”我说着,也给它喂了一根。

“连它的胃口都比你好。”

沈祟说着瞟了我一眼,又给小白兔喂了一根牧草,趁它吃东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它的小脸颊上触了触。

小白兔立刻开始瑟瑟发抖,沈祟便收回了手,笑着说:“小汐汐。”

说完他朝我看过来,我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的确,这兔子跟我挺像的。

我跟它一样,很蠢,不如猫狗聪明会表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叫。

也跟它一样,很年轻就被医生判了死刑。

可我不想让它跟我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没得活了,不想咒到它。

小白兔毕竟重伤,不能多吃东西。所以我们将它安置好后,便让它继续休息。

此时已经中午,李嫂显然知道沈祟要回来,炒好了一大桌菜。

我俩吃着饭,沈祟时不时看看我,欲言又止几次后,终于问了:“孙姨来说什么了?”

我回神看向他:“怎么?”

“好像哭过。”

“没有。”我说:“她只是说了实话。”

“怎样的实话?”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瞧着我,不依不饶地问,“把你弄得这样心碎?”

我放下米饭碗,看着他说:“苏小姐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住我的房子?去买海景房不好吗?”

沈祟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喜欢海景房?”

我不想答话,重新拿起了碗,低头扒拉着米饭。

正吃着,沈祟忽然夹了一只鸡腿,搁到了我碗里。

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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