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天给你们带来的小说《沈菀傅灼》,叙述沈菀傅灼的故事。精彩片段:三月后。俶王齐肃在沧州自立为王脱离邺国的消息传来,齐豫气得摔了一屋子的奏折。“我早该听你的,将他分到鸟不拉屎的滁州去,若无银无粮,他想起事比登天还难,奈何太后是嫡母,她为着齐肃在朝堂上苦苦相求,我……”齐豫懊恼的很,气得都不自称朕了。沈菀面色亦是凝重异常:“沧州靠山靠海,地势易守难攻,我们若出兵讨伐,只怕会是场经年之战,更何况,以齐肃的性子,若无强军盟友,他是不敢贸然造反的。”“臣担心,他早已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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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沈菀蹙眉,“侯爷,借一步说话。”
银杏树下。
沈菀仰头望着傅灼,眸光亮得惊人:“我曾在街头见过大变活人,贼人用的应当是戏法。”
傅灼眼中满是赞赏:“我让铭竹去寻大白,让他协助我们一同查案。”
大白来后,傅灼遣退了一干人等,只余他们四人在殿内查探。
沈菀在房梁下的一处角落寻到些许绿色粉末:“这是何物?”
“别闻!那是莹粉!”见沈菀作势要嗅,大白连忙出声喝止。
“莹粉?”沈菀不解。
“这是杂耍惯用的手段,利用光或烟的掩护迷惑他人,莹粉烧出来是绿色,且有致幻功效,街头卖艺时一般都是放白烟。”
傅灼眸色清明:“想来这便是他们所说的鬼雾了。”
自先帝之躯遗失后,棺下并未再添冰,大白瞬时钻了进去,在棺材底部一阵敲敲打打。
眨眼的功夫,他凭空自棺内钻了出来,平白吓了沈菀一跳。
大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暗格,大变活人的把戏,这个棺材做了两层,底下可以藏人。”
沈菀盯着暗格开的位置:“所以,贼人推开暗格时,将先帝推坐起来,紧接着将其拖进了底下那层,再趁着兵荒马乱之际把尸体运走。”
“若如此,龙棺早在皇宫之时便被动了手脚!”沈菀神情肃厉,“我立刻传信给陛下,让他彻查负责此事的工匠们。”
仅是还原经过还不够,她们必须要找到先帝的遗体,让他早日长眠于皇陵,否则对新帝不利的流言绝不会轻易平息。
殡宫里里外外早就被太史令带人翻了个遍,就是贼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几乎被他们抹干净了。
“大白,你们做杂耍的藏人,有没有什么特殊习惯啊?”
沈菀不经意的一句话,无意点醒了大白,他脑中灵光乍现:“做我们这个行当的,都善长障眼法,讲究个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傅灼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瞳孔猛然一震,“去找找,殡宫内可有能藏人的暗室或地窖。”
一阵翻天覆地的寻找过后,众人终于在冰窖内的隐秘处找到了先帝遗体。
“时下正值倒春寒,自先帝遗体失踪后,我们都未曾涉足过冰窖,没成想贼人将先帝藏在了此处,当真是出其不意啊。”裘监事连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因为脑袋保住了。
先帝遗体已经找回,且加强了守卫,此案经过也已经查明。
沈菀与傅灼的任务只在平息流言,至于揪出幕后主使及贼人,便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了。
回京的途中多了一人,傅灼不知怎么将大白看顺眼了,决定带他回京放在身边留用。
“未曾想我三教九流出身,也有在侯爷手下办事的殊荣!”大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兴奋的在铭竹耳边叽叽喳喳。
临近京都的官道上,马车不知轧到了什么,趔趄一下后猛地停住。
“侯爷当心,有埋伏!”伴随着铭竹的低吼,剑出鞘的声音格外刺耳。
破空声由远及近,傅灼抱住沈菀跳下马车。
落地的瞬间,马车上落下数只飞虎爪。
“轰隆”一声巨响,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五日后,傅灼的身子愈发虚弱,连走到窗边同沈菀说话都有些困难。
沈菀急得团团转:“太医,他这是……不是说眼下的疫方可以控制病情吗?”
太医亦是连连抹着虚汗:“沈御侍,我便直言了,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侯爷身上的疫情,恐怕有变症。”
“变症?”沈菀喃喃开口。
“正是。”太医解释道,“疫病的症状及药方本是一样的,但有时会出现变症,便是在所患疫病的基础上换了个症状与方子,所以之前研制出来的方子在侯爷身上便无用了。”
沈菀头一回切实体会到万念俱灰的感受。
瞬间,耳边死寂一片,心脏好似被万蚁啃食,一阵抓心挠肝的痛。
“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她嗓音沙哑的惊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神医,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替他去寻来!”
太医惊讶于她的情深义重,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沈御侍,我们在研制方子时,有一张极烈的或许有用,但有许多病患到服药之后根本撑不过三日,终究还是一死。”
“可以,试试吧。”
得到沈菀的准许,太医立刻去准备方子。
此疫方需先泡三日药浴,待身上的红疹褪去后,再连续服药七日。
沈菀犹如行尸走肉般晃荡到城门处,凝视着火红的夕阳,泣不成声。
三日药浴过后,便到了最凶险的服药之时。
她定定守在床前,含泪亲手将药送入他口中。
傅灼似有所感,费力的睁眼看她,自喉头挤出一句:“别怕,我会……醒来。”
“好,我等你醒来。”沈菀泪中带笑,将一碗药尽数喂进他口中。
服药后傅灼立刻陷入沉睡之中,一个时辰之后,他周身滚烫,皮肤红的像是煮熟的虾。
沈菀声嘶力竭:“太医!”
太医连忙赶来查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这,这症状从未出现过!”
“快,救救他!”沈菀恳求的望着太医。
把过脉后,太医沉吟片刻:“不对,这个药方有偏差!我得去药房看看残渣!沈御侍,你最好同侯爷多说说话,最好是能激起他的求生欲。”
太医一路小跑离开,沈菀无助的望着傅灼,哽咽着开口道:“傅灼,你千万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便入宫为后!做邺朝最尊贵的女人,替陛下生儿育女!”
傅灼闻言紧紧蹙眉,想要睁眼,却无力做到。
“你若死了,我便将你的牌位摆在凤仪宫,让你日日看着我与陛下恩爱,死都不得安宁!”
“你若活着,今后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嫁你为妻!”
一个时辰后,太医总算端着药赶了回来,探了探傅灼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
“有人偷偷加了一味烈性药,险些要了侯爷的命,我重新配了一碗药,快让侯爷服下!”
太医捏圆了傅灼的嘴,沈菀连忙用勺子往里头灌。
“咳咳!”他呛得满脸都是,沈菀一鼓作气的喂完,连忙打湿了帕子为他洁面。
见傅灼将药喝进去了,太医总算松了口气:“沈御侍,我就在旁边小憩片刻,侯爷若有异样,你大声叫我即可。”
“好,辛苦太医了。”方才傅灼从阎王爷那儿打了个转回来,沈菀仍心有余悸。
齐肃拱手:“那便……谢过沈御侍与驭关侯这份大礼了。”
他身为半个嫡子,在后宫前朝皆有后盾。
沈菀举荐他去滁州,他美誉其名给沈菀点“教训”。
若事情闹大,只对他的名声有碍。
有太后与老臣说和,他还不至于获罪。
届时,新帝便要夹在他与沈菀之间为难。
沈菀在傅灼陪同下将刺客原路送回,只是为了敲山震虎,不打算与他对簿御前。
这等心机与隐忍,使得齐肃对沈菀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宫门。
与傅灼并肩而行的沈菀顿住脚步:“侯爷留步,今日多有劳烦,这份人情,沈菀记下了。”
“你……想过辞官吗?”傅灼眸中写满了认真,“朝中波诡云谲,你终究是个女子。”
沈菀愣住,旋即勾唇一笑:“辞官?而后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宦海中沉浮,不问生死。”
傅灼紧抿着唇,凝视着沈菀久久不语。
“侯爷,就此别过。”
目送她一步步走上宫道,傅灼琼枝玉树的身影依然不动如松。
谨修殿。
见沈菀归来,周全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来:“沈御侍,出事了!太史令传信,先帝停在殡宫的遗体凭空消失了!陛下正在里头发怒呢!”
沈菀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殿,只见齐豫颓废的伏在御桌前,折子散落了一地。
“陛下。”
听得沈菀的声音,齐豫猛地抬头,眼底终于有了光亮:“你终于回来了,先帝遗体被盗,太史令那群废物为了脱罪,竟以鬼怪之说来糊弄朕!”
“朕都不信,偏有愚民信,非说朕德不配位,是以先帝不能安于陵寝,更有甚者,说是你与我有私,篡改了先帝遗诏!”
齐肃与齐泽留京待封的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不堪流言传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帝即位不久便被篡位的先例不在少数,先前的风平浪静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沈菀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沈菀眉头松了紧,紧了松:“陛下,臣要随大理寺去幽山殡宫走一趟。”
齐豫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若你当真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归京的!”
“陛下!”沈菀语气中满是坚决,“陛下根基不稳,孰敌孰友一概不知,找回先帝遗体绝不可假手于他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未必信得过大理寺!”
“国体事大,陛下,臣必须要去殡宫,随大理寺一同协查此案!”
半晌无言,齐豫终是吐出一句:“我派羽林军随你同去。”
“羽林军乃陛下亲卫,万不能在此时调离,陛下安心把持朝政即可,其余事宜,便交由臣处理吧。”
翌日,天将明未明。
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着包袱朝马车而去。
车夫与之耳语了几句,替书生打起了车帘。
晨光铺入车厢,阖眼小憩的傅灼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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