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差一点,那两人就要被砸个头破血流了。”
“陆小萌这倒霉体质,还真不是盖的。”
“造孽啊。七少这身子骨,有几条命够她祸祸的!”
“咳,七少。您也听到了,我这个人是真的倒霉。”陆小萌气喘吁吁的趴在男人身上,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灵大眼睛,“真要订了婚,准得克你。”
她扑的太猛,娇小的身躯整个嵌入男人怀里,双腿还绞在傅厉琛腿间,小手死死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温热馨香的呼吸强势入侵他的四肢百骸,无孔不入地勾引着他敏感的神经纤维。
傅厉琛咬了咬牙:“我命……硬。”
正巧保镖们一拥而上,想把两人扶起来,闹哄哄的一吵,陆小萌晕头巴脑地只听到了两个字。
我硬。
她一脸懵逼地动了动身体,察觉到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登时小脸酡红,干净利索地爬起来,奶凶奶凶地瞪他一眼:“臭流氓。”
傅厉琛刚坐上轮椅,闻言冷冷抬眸:“流氓,骂谁?”
“骂你。”那一眼,看的陆小萌还有点心虚,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顿时咬唇,低声道:“订婚可以,但我绝对不会嫁入傅家,咳咳……主要我这破身体,您也看到了。说不准下一秒就一命呜呼,血呼啦一地,我怕吓着您……”
“闭嘴。”傅厉琛垂眸,唇角似乎扯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冷沉,“典礼,开始了。”
陆小萌心下纳闷:这人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漫长而热闹的订婚宴结束后,傅厉琛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只派人送陆小萌回家,没再多看她一眼,也让陆小萌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傅厉琛八成只是来救场的,不是真的看上她这比平板还平的小身材。
司机直接把人送回了陆家。
陆小萌本来不情愿进去,但想起当初被赶走时,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干脆进了门。
然后就看见陆芊芊哭着扑过来:“对不起啊萌萌,我不是故意抢走毅禾的,这桩婚事关系到陆家的公司,我也是想帮爸妈一回……”
陆小萌连忙避开,十分头大,“麻烦离我远一点,谢谢。”
“陆小萌,你这是什么态度!”陆母拉着陆芊芊坐下,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芊芊是诚心道歉,你也别再和家里别扭。不过,既然事情说开了,以后芊芊就要当堂堂正正的陆家大小姐。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以后就给芊芊住。”
陆小萌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觉得浑身发冷,声音很低:“好。”
“不过,好歹我们也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不至于就这么散场了。”陆母自然不会这么把傅厉琛的未婚妻放走,连忙补充,“后院的库房,我已经让人腾出给你住,你自己搬过去吧。”
“知道了。”陆小萌冷冷看着她:没记错的话,那库房原本是佣人寄养流浪动物的地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动物粪便的味道。
即使早就不对这个母亲抱有任何希望,但依旧忍不住心寒。
当年如果留下的是陆芊芊,他们也会这样对待她吗?
陆小萌垂眸,压下心头翻涌的怨怼,头也不回地去楼上搬东西。
本来想留下的东西也不多,搬起来很方便。
毕竟留在陆家不过是权宜之计,当初她得知身世的时候,便想过离开。
但是她被赶回乡下后,却发现宁姨的死因有蹊跷,最大的知情者,或者说是凶手,就有可能是陆芊芊。
所以,她必须暂时留在这里。
等她查到宁姨去世的真相,自然不会在这里久待。
刚想到死在乡下的宁姨,一扭头就看到陆芊芊故意站在门口,弯腰翻找着她的纸箱子,一边假惺惺道:“萌萌,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买个晴天娃娃都要求爸妈好几天,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的玩具布偶,你能送给我一些吗?”
“你喜欢就拿。”陆小萌懒得多看她一眼。
陆芊芊却走过来,目光灼灼:“哪里能随便拿你的?你最喜欢哪个,就送哪个给我吧?就当是见面礼。”
陆小萌听得险些吐血:陆芊芊还真是,光明正大地不要脸。
但如今这境地,她懒得和这虚伪的白莲花演戏。
可就这么给了,陆小萌没办法说服自己直视陆芊芊伪善嚣张的嘴脸。
“我最喜欢的嘛……”陆小萌扭头去行李箱深处翻出一只颈椎枕,悄悄将一个特制的药包拆开塞了进去,依依不舍地说,“我身子骨弱,常年失眠,这是奶奶找老中医给我制作的药枕,我一直很珍惜,平时都枕着睡。”
陆芊芊伸手要来抢,被她躲过去:“除了这个,你随便选哪个都行。这个枕头是我的入眠神器。”
“在陆家的东西,当然都姓陆。”周围没人,陆芊芊原形毕露,凶狠地抢过药枕,“你拥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我的。”
陆小萌嗤笑一声,抬手把人赶出去:“这里以前都是猫猫狗狗待的窝,陆大小姐最好走远点,别熏着您高贵的鼻——”
还没说完,她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响动。
同样是多年倒霉后遗症的本能,陆小萌眼皮狠狠一跳,紧接着眼睛也不眨地把人推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下一刻,喵的一声。
从房梁上飞扑下来一只肥胖的橘猫,凶狠地朝着门口撞了过来。
陆芊芊没来得及闪开,被橘猫挠了一爪子狠的。
凄惨的尖叫声响彻后院:“哪里来的死猫!啊,快滚开……救命啊。”
听到求救声远去,陆芊芊‘好心’开门补了一句,“记得打疫苗啊陆小姐,小心得狂犬病。”
收拾好东西已经月上三杆。
陆芊芊本来身子骨就单薄,仓库湿冷阴暗,到晚上更是散发着一阵阵尿骚屎臭味,鼻子稍微一动,闻起来格外酸爽,她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小脸更加苍白了。
好不容易酝酿出点睡意,没多久就听到前院传来震天响的哭喊,整个别墅都被惊动了,吵得陆芊芊睡不着觉,干脆坐在床边听热闹。
毕竟是大学四年的好闺蜜,没人比她清楚——陆芊芊对鼠尾草的花叶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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